马屁精
?”
“怎么又吵起来了。”邹诚头都大了。
这母女俩就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服谁,没几句话就要吵起来。
“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林韵的脸色很难看,“念了四年大学,错过国内研究生报名,就为了去照相馆给人拍照?”
林知睿嘟哝:“是摄影工作室。”
林韵的手指狠狠戳她脑门上,“林知睿!”
林知睿缩了缩脖子。
“林姨,医生说您情绪不能太激动。”
“是啊,有什么事好好说嘛,你动什么手啊!”邹诚说。
林韵看看余明远,再看看邹诚,冷笑一声。
“我连碰都没碰着她一下,你们就急着护了啊!我算是明白了,她变得这么任性骄纵,全是你们父子俩的功劳!”
“妈妈你别妄自菲薄,我是你生的,你的遗传基因功不可没。”
“你再说一遍!”
一顿早餐,变成了辩论赛。
拉锯了很久,最后达成一致。
林知睿可以去摄影工作室,也可以在那附近租房,但她必须参加秋季研究生报名。
邹诚说房子他来找,林知睿一个小姑娘独自住,周围环境和小区安保不能随意。
但他找了几套都不满意,知道余明远有朋友做房地产,就把找房子的事交给了他。
在余明远找房子期间,林知睿朋友那个摄影工作室还在装修,趁有时间她去学了驾照。
天天一大早天没亮就出去练车。
余明远知道她下午才有空,上午忙完公司的事连午饭都没顾上吃,直接开车接她去看房子。
回到家,没看见人,许阿姨说睿睿出去跑步了。
林知睿是在法国留学时养成的跑步习惯。
运动既能增强体魄,还能让人拥有充沛的精力去工作和学习。
林知睿穿着专业的跑步服,戴着白色遮阳帽,在城市道路上专门划出来的跑道上跑步。
林知睿从来都不是柔弱无骨的人,她肌肉线条流畅,跑步姿势专业,步子迈得大,尤显得一双腿长得逆天。
下一个路口红灯,她慢慢降下速度。
后面有个同样穿着跑步服的男人随之停下,最后两人并肩走在一起。
“明天有个半马业余赛,有兴趣吗?”
“明天啊?明天不行,我要去学车,下周就小路考了,最近得天天练车。”
“我朋友在远郊有个赛车场,下午我带你去练练?”
“我现在的技术只配在驾校称王称霸。”
“那就等你考完……”
两人边聊边停在斑马线前,等着过马路。
林知睿的目光漫无目地扫过前面街道。
忽然,视线被定在某道身影上。
沿街的梧桐连绵成阴,阳光穿透宽大的叶子,在街道上投下斑驳光影。
他从公司过来,身上穿着衬衫西裤,单手插袋。
挺拔修长地站在光影里,有种老上海电影画报的质感。
经过他身边的行人总忍不住看上一眼。
林知睿觉得他应该看见自己了。
隔着车水马龙,遥遥相望。
直到红灯跳转绿灯,她穿过马路,走向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明远迈步走过去,“随便转转。”
“哦。”
“今天不上班吗?”林知睿问。
“下午请假了。”余明远说。
余明远虽和妹妹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看着她旁边的跑步男。
跑步男感应到了,笑着伸出手,“你好,夏晖。”
余明远忽视了对方伸出的手,看向林知睿。
“热不热?”
夏晖愣了愣,尴尬地收回手。
不知是晒的还是热的,她脸颊泛红,露在外面的肌肤上覆着一层薄汗。
“原以为下过雨会好一点,”林知睿抱怨,“上海太热了。”
余明远从口袋里拿出包湿巾纸,打开抽出一张,林知睿伸手去接却扑了个空。
余明远亲自给她擦了擦脸和脖子。
薄荷味的凉感湿巾纸,擦在皮肤上凉丝丝。
林知睿觉得有些过于凉了,被擦过的地方不禁浮起一层小小的颤栗。
“继续跑还是回家?”余明远问。
“不跑了,我想回家吹空调了。”
“好。”
林知睿和夏晖道别后和余明远一起回了家。
跨进家门前,余明远把人拦住,不让她直接进去,他自己先进去拿了毛巾出来。
“先把汗擦干,屋里开了空调,你现在毛细血孔都打开了,直接进去容易感冒。”
“哦。”
林知睿伸展开双臂,仰起脖子,但等了半天没等到余明远有所动作,于是问:“你不帮我擦吗?”
“我是你的手幻化的人形吗?”余明远把毛巾甩她肩上,转身进屋,“自己擦。”
林知睿拿着毛巾,冲着门喊:“余左手,能不能帮我拿瓶水啊,我要渴死啦!”
洗完澡换好衣服林知睿下楼。
许阿姨在准备午饭,余明远给她打下手。
林知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