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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使她与他四目相对,挨得那么近,呼吸都要缠在一起,房间里还有刚睡醒的沉闷和暧昧。
云舒突然搂住他的脖子,用尽全力去吻他。
冲动莫名,仿佛如此才能疏解。
余悸还在,心跳怦然,浑身都在颤,吻得狠了觉得热,喘着,用舌尖描摹他的唇形。
他的手困在她腰间,身贴身,那处极清晰,硌着,仿佛无声威胁。
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心动,呼吸间都是彼此,形势越来越焦灼。
熟悉的人,陌生的感觉。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不是难过,只是压抑的情绪到了临界点。
她说:“哥,我想要。”
他故意,逼问她:“要什么?”
仿佛故意要叫她难堪,但从来都不是,她明白得太迟,爱得太畏缩,她想要勇敢一点,可勇敢是一种能力,并非天赋,她尚未习得。
于是挣扎着,克服退缩的欲望,去直面自己的冲动和炽热内心。
人们总说,真爱要抛开一切,可生活总是复杂的,谁也抛不开。
或许也不必非要抛开什么,无非是思忖值不值得,能不能有无怨无悔的勇气。
——哪怕前路是深渊,我努力过,得到过,不后悔。
“我想要你。”云舒贴在他耳朵,仿佛用尽全力,其实很轻的一句。
我要你。
梁思谌一口咬在她脖子,舔吻着,啃噬着,情和欲攀至高峰,他却无奈笑一声:“你怕是真的恨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里他都没住几天,况且他一直以为俩人能有实质性的进展恐怕得等上三五年,从没想过备些什么以备不时之需。
“那你叫个外卖。”云舒攀着他的肩,眼睛柔软又明亮。
她从没这样过,让人目眩。
梁思谌头抵在她的额头,时不时吻向她,但更多只是看着,享受这平静和暧昧,克制的欲望和快要失控的身体做对抗,疼痛和折磨带来另一种层面的痛快,像是寒冬里冷到极致的热意,是一种末日来临前的祥和。
“好。”他慢吞吞说着,似乎并不着急。
云舒便有些被打击到,微微垂眸,小声说:“你不想就……算了。”
指尖却故意似地,挠他的肩和背。
梁思谌轻笑,揽住她的腰往前拉,唇贴在她耳后,在她耳边说话:“你就是故意的吧,不给人一口喘气的机会。”
“我没有。”云舒痒,忍不住躲,却又被他困着,她越要挣扎,他越禁锢得紧。
“你先吃点,行不行?”让他缓一下,然后叫外卖送东西过来。
云舒脸顿时通红,瞪他。
梁思谌挑眉,半晌才意识到:“我让你吃饭,路过餐厅给你打包了午餐,你想什么呢。”
云舒确实会错意,不想理他了,转身就走,梁思谌在她身后笑,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弄好了也没出去,靠坐在床上,闭着眼,努力去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力。
太难熬了。
床上还残留她体温,她身上独有的味道,她那灼热的拥抱似乎还在禁锢着他,他呼吸渐渐急促,再难平静。
手抓握住,昏暗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他呼吸,云舒在外面叫他,他不搭话,出神中,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他便不再避讳,任由发作。
云舒进来寻他,门推开,他就那样斜靠着,眼神微偏,看向她,目光如鹰隼,锁定他的猎物,也并不停下,叫她看清楚,他是在干什么。
云舒僵住了,立在门边,就那么看完了全程,他抽了纸巾,轻擦手指,最后摩挲了下指尖,长腿落地,一步步朝她走过来,仿佛刚刚表演现场的不是他,一副若无其事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平静问她:“吃好了吗?”
其实没有,刚吃两口,想问他吃过没有,因为看他好像带了双人份的,可叫了半天他没应,过来看他在干嘛。
谁知道……
但云舒这会儿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理智出走,大脑组织不出语言和逻辑,只是下意识应着:“嗯。”
梁思谌便把她抱起来,仿佛在说,那该我用正餐了。
他却没抱她去床,径直往外走,将她放在沙发,这会儿是中午,卧室灯调到最暗,窗帘也合着,气氛刚好,他偏不,非要带她到这里,窗外雨声淅沥,天光却还算亮,好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时候,你面前是什么人。
我要你,也要你清醒地看着我要你。
云舒还是害怕,但却主动去搂他脖子,轻声叫他:“哥……”
梁思谌笑:“能不叫哥吗?”
云舒故意跟他作对,凑近他,叫一声:“哥哥。”
婉转千回,柔软又引诱,梁思谌险些投降,压着燥意点点头:“行。”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小舒。他在心里默念,眼神盯着她。
胸腔起伏着,暗流涌动。
云舒觉得如果这世上有什么隔空取物的能力,她会觉得梁思谌凭眼神就能把她剥干净。
人越怕什么,越会离得远远的。
可有时,越怕什么,越会攥得紧,紧紧挨着,仿佛才有安全感。
云舒把自己嵌进他怀里,但其实她用尽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