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哀哀地叫了几声,声音低低的,像是在哭。
陈古楠也不是没想过办法,可它什么都不吃,连水都少喝,陈古楠费劲心思从山下给它找了些骨头,又用肉汁拌了饭,没成想在山上少见荤腥的小狗只是抬了抬头,便又兴致缺缺地趴了下去,倒是其他狗子却一直兴奋地汪汪叫。
小师妹说,它大抵是在思念自己的玩伴,这才每天怏怏不乐的,陈古楠只得又找了几只性格格外好的活泼小狗和它作伴,可它却仍是兴致缺缺,自己趴在角落,偶尔哀哀叫上几声,便再不出声了。
想到这里,陈古楠只得叹了口气,之后便把它抱进怀里,小心地摸了摸它的毛发,他看着自己正一直不停摸着小狗的右手,慢慢的发起了呆,思绪也被拉到了其他的事情上,一双眼也不由自主地开始盯着温律,心底蓦地冒出些疑问来。
他和温律,幼时相识,情谊深厚,哪怕是灭族之仇横亘其间,二人也算是拧拧巴巴的相处了下来,其中的情谊非常人能比。
遑论那些仇怨,爱恨绑在一处,纠缠不清,憎怨和难言的心思系成密密麻麻的疙瘩,分明是分不开的,若是有一天,他和温律其中一人命丧黄泉
若是他,温律当如何?会哭吗,还是隐忍着一言不发?他会好好地安葬自己吗?那墓碑上又要写个什么,挚友?家人?亦或是三个大字,陈古楠?
若是温律呢?他是会因为自己友人的离去而悲痛,还是会因为家族仇恨先短暂的快意几分,接着他也会和这小狗一样,日日哀泣,最后在悲愤之下直接随他去了?亦或是沉默半晌,年年带着美酒来祭?
一时间,难言的心痛再次袭来,陈古楠只长叹两口气,便不敢再想下去。
所爱所恨,生后遁入空门,死后自当长空。
爱恨之间的界限渐渐模糊,死死纠葛在一处,就像绑得死死的杂线一样剪不断,理还乱。
不如四大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