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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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不长,可若只是叫个人来,这个时间可不短,云奕抬起手,刚准备用力捶打捶打桌子,房间的门被推开。
打头走进来的,是一位身穿华丽服饰的中年女子,她眼中带着两分好奇,八分谨慎,扭着腰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她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名女子,一位是刚刚出去的淡蓝色裙子的女子,另一位,则是上次云奕只见过背影跟半个侧脸的沈欣雪。
云奕只是稍作观察,就知道打头的女子不是遗梦坊的老板,就是这里的管事,无需太过关注。
他将注意力都留在了沈欣雪的身上,皮肤水嫩白皙,头发柔顺光亮,眼皮耷拉着看着脚下的地面,没有任何表情。
看清云奕的样子,打头的女子微微一笑,开口道:“公子今日来,怎么不先找妙妙?”
“哦?”云奕将目光移到对方身上,“你见过我?”
女子捏着红布绢的手摆了摆,笑道:“那日碰巧见过公子一面,老身别的不行,就这记性是极好的,一看你就认出来了。”
“要不,我把妙妙给您叫来?”她试探着说道。
“不了,沈美人不是已经来了吗,就不用叫别人了。”云奕不想纠缠,起身就要送客。
“公子可知道,她…”女子话还未说完,云奕就推着她越过身后的沈欣雪,连带着之前的蓝裙女子,一起推出了门外。
“你不必多说,有什么事情,我自己吃得下,还有,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说罢,云奕哐的一声,关上了屋门。
“公子,欣雪她卖艺不卖身的!”女子不放心的在屋外叫喊了两声,但是没得到任何回应。
“婆婆,这…,您怎么不阻止他啊,要是范铜锣知道了,肯定又要找事。”蓝裙女子面带愁容的说道。
中年女子带着她边走边说道:“我刚刚是想阻止来着,你没看桌上放着的那柄宝剑嘛,剑鞘虽是普普通通的竹子,可那剑柄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而且它出鞘了半寸!”
蓝裙女子吓得小脸有些失了血色:“难不成他还敢…”
“快将消息告诉范铜锣,这人不像是找乐子来的。”中年女子意识到这件事情不简单,想着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上。
“坐。”云奕回身,淡淡的说了一句,自己则是自顾自地坐到刚刚的位置上。
沈欣雪双手交错,握在一起放在腹部,慢步走到桌旁,屈膝跪坐在桌下的垫子上。
“我从未见过公子,公子是何故知晓我的名字呢?”她轻启朱唇,声音像是春天的风,温润柔软,没有千娇百媚,惺惺作态的样子。
云奕也没有回答,收起刚刚蛮横霸道的模样,给对方倒了杯温热的茶水。
沈欣雪没有贸然接受,目光也没有看向云奕,就这么微微低着头,视线落在桌上,只用余光观察云奕的位置。
“不急的,今天天还很长,我们有得是时间,慢慢聊聊。”
云奕将茶水往她面前推了推,淡淡的说道,声音听不出喜怒。
僵持了片刻,沈欣雪伸出细嫩的手,将茶杯捧到自己面前,“公子是想听曲儿,还是想看舞呢?”
她对自己表情的控制,没有那些泼皮无赖,集市油条那般游刃有余。
“我不是来听曲儿的,也并非是来看舞的,我是来听故事的。”
云奕看出了对方的抗拒还有恐惧,他身子微微前倾,手臂倚靠在桌上,支撑着身体,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眉心。
这种感觉让沈欣雪如坐针毡,她不自觉地频繁吞咽口水。
“公子要是想听故事,倒是应该去茶馆酒楼,找那说书人去,奴家可不会讲。”
“哈哈哈,”云奕朗声笑道,吓得沈欣雪身躯一震。“我要听的故事,那些说书人可不知道,只有你知道。”
沈欣雪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脸色有些苍白,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沈小姐,当年的沈家,只是做绸布生意的?”云奕的话如同平地炸雷,沈欣雪不自觉地抬起头,明亮地双眸自然而然地与云奕的双眼接触。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又赶紧低下头,小声说道:“哪来的沈家,公子是在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云奕听得出对方声音中的颤抖,他也不着急,毕竟今天的目标还没到。
“那我换一个说法,沈家当年和户部的那位人物有联系?”
沈欣雪只觉得额头已经渗出汗水,她不敢再抬头看对方,明明对方并非凶神恶煞的模样,可刚刚那一眼,差点就将她的心吐了出来。
云奕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咚!咚!咚!一声一声,沈欣雪有些分不清这声音到底是对方的杰作,还是自己的心跳。
她觉得头有点昏,有些窒息的感受,地面和天花板都在眼中旋转,不止是视线的模糊,甚至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沈欣雪立刻清醒了过来,她大口的喘息着,额头和两鬓的头发都粘在皮肤上。
“雪儿!”门外传来一名男子的深沉的声音,其中夹杂着极为明显的关切。
“我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