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有不少是当年刘演派出去的,或者是受了刘演恩惠的,石将军借着这个由头,杀掉这些隐患,也是为了将来陛下大军南下扫清障碍。”
王子春心想,这个枣嵩也不光是会贪财,事情知道的倒是不少,还好自己早就想好了应对。
“哦,原来如此。那位就是石勒将军吗?”
枣泰看着早早就在门口等候的石勒等人,问道。
“正是。尊使代天巡视,不必下车,待下官去回话。”
王子春稳住了枣泰,从马车中出来,跑到石勒身侧,简单的诉说了一番来往的见识。
“这么说,王浚是完全信了?”
“还要主公把戏继续演下去。”
“好,我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石勒恭恭敬敬的把枣泰迎进府上,让出上座,枣泰也不客气的坐了上去。
“王春,陛下赏赐给石将军的麈尾,怎么没有拿出来给石将军扇扇风?”
“回上使的话,小将素来仰慕陛下的风采,但山高路远,不得见陛下圣容,今天看到陛下赏赐的麈尾,就仿佛看到了陛下一样,小将已经将它供奉起来,早晚三拜,犹如见陛下一般。还请上使见谅。”石勒的戏也是极好的,甚至专门腾空了正房,就供了这么一把麈尾在中央。
“大将军有心了。”枣泰很是满意这趟肥差,不但赚够了银两,还赚了十个八个美女。
石勒陪着笑脸,总算是把枣泰送走,又同样的把荀欢也送走,不同的是,送荀欢的时候,刻意的响动大了一些,耳朵尖的刘演密探应该是能知道。
果不其然,荀欢刚刚出来邺城不久,就被刘演的密探抓回了刘演所在的廪丘。
“大胆刘演,你竟然敢私自扣留荀司空的信使,是谁给你胆子,刘琨吗?他想干什么?”荀欢这几天也是有些飘了,俨然把自己看成了促成三方大合作的首功之人。
刘演看着这个有钱没命花的家伙,连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摆了摆手,吩咐手下的将领韩弘
“你带着这家伙,去一趟长安,把人交给曲允大人。我实在懒得问。路上注意别让荀家的人给劫了。”
韩弘奉命押着荀欢,走小路,翻山越岭,来到了长安,途中还差点被王如的余党李运、杨武给劫到,还好他们一门心思是往梁州跑,见没追上,也没有太过纠缠。
韩弘来得正是时候,曲允和索綝正对着地图发愁,这个刘曜又耍什么花招,率领十万大军,两个月前,只用三天就打下了冯翊郡,但这两个月愣是没有再前进一步,好像就在冯翊郡住下来一样。
甚至听说乔智明和呼延莫还被派到各个县乡稽查积案,体察民情。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把曲、索二人给打蒙了,两人正愁没人商议的时候,下人来报刘演的部将韩弘来访。
那刘演可是和石勒打交道最多的,这种事情,他的部将说不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韩弘很快被邀请了进去,看到曲、索二人盯着地图,就想退出来等二人商议完。
“韩大人,都是自己人,进来嘛。还有事情要请教韩大人。”
“下官惶恐。”
“哎,不要这么说,对于胡奴的经验,没几个人能比得上韩大人,眼下就有个难题,这刘曜两个月前就占了冯翊郡,但这两个月来,进又不进,退又不退,韩大人看他这是想干什么?”
“这……下官也是瞎猜,听闻屠各胡奴刘聪、刘乂等人明争暗斗,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下官看这个刘曜就是出来躲清净,外加扩大自身的实力。”
索綝一听这话,双眼直冒光,“那就是说,他不是冲长安来的?”
“多半不是,屠各这些人,派系极其复杂,刘曜现在就算是夺了长安,对他也没有半点好处。”
“韩大人,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哎,对了,韩大人,刘大人那边局势紧张,你怎么有空到长安来面圣?”曲允顺着一问。
“有一件大事,刘大人不敢定夺,还请二位大人决策,押上来。”
说着,荀欢也被押了进来。
“这是?”曲、索二人齐问。
“下官长话短说,他是荀藩的使者,去幽州劝进王浚,王浚投桃报李封了荀藩太尉之职,持节节制天下兵马。”
“啊?”曲、索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又同时说,“这不就是公然造反了吗?”
“不能吧?荀藩司空可是陛下(司马邺)的舅舅。”曲允还抱着一丝希望。
“下官也不信,二位大人派人审讯一番这个小吏不就知道了?”韩弘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荀欢也不是什么硬骨头,很快就在三木之下,把能说的不能说都都说了。
“岂有此理,发兵去打这个荀藩。”曲允拿到供状就跳了起来。
“哎,不必如此,现在不是正好要派个使者去琅琊王那里吗,就让他顺路把这个荀欢带回去,他荀藩要是还明事理,自然会自杀谢罪的。”索綝摆了摆手说道。
“对啊,还是这样做好。韩大人,你辛苦了,来得这一路不太平吧?”
“是,没敢走洛川,走得襄城、宛城,正巧遇到流贼王如粮尽哗变,王如投奔了江州的王敦,下官差点被他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