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也是大司空的违背礼制的事情吧?最近平阳的风,这么邪吗?大司空关起门来,请几个老朋友叙旧,也能传遍街头巷尾?”
刘聪的话,意思很露骨,只要二人还敢拿王育说事,那么四人结党营私的帽子就算是扣上去了。
“怎么?四位爱卿,为什么不讲话哪?莫非在腹中谋划着大事?皇后也新丧,朕停丧宴请国家元宿,是不是也有悖于礼制啊?你们是不是想借着参大司空,来参朕哪?”
“臣、臣绝无此意,臣听闻宫中惊变,必是小人作祟,臣,臣是气不过,想请旨查办此案,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
王琰不愧是拿到了远房大爷王育剧本的男人,一句话居然把事情都躲了过去。
“嗯,王卿的心意,朕领会到了,这里面牵扯太多,朕已经命刘景、刘延年二位王爷去处理了。王卿深体朕心,一旁坐着吧,那你哪?田尚书?”
田歆心里那个气啊,自己怎么就忘了人家王琰和王育是一笔写出了的王字哪。
“臣,臣是听闻宫中惊变,知道皇后娘娘亲自赈济灾民,把地震后流离失所的百姓,都安排到了陛下的潜邸。”
“嗯,这件事情朕知道,怎么,这也有悖礼制?”
“没,陛下和皇后娘娘以民为重,是仁君贤后,臣不想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心思半途而废,臣请陛下,把让臣为陛下做点小事,将赈济灾民的事情,交给臣。”
“嗯,爱卿深体朕意,这才是大汉的忠良嘛,人人都说大汉朝堂勾心斗角,派系林立,朕看哪,那都是谣言。二位爱卿这样不过年,也要为民办事的热情,就很高涨嘛。准了。”
田歆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心里的石头还是不敢落地,紧张的看着门口,生怕下一个进来的愣头青,把他的把戏拆穿了。
田歆的屁股还没坐稳,宣怀的破锣嗓音又传了进来。
“少府陈休、左卫卜崇、大司农朱诞觐见。”
“吆,今天各位还挺整齐,朕没有记错的话,七位爱卿是不是都在太弟府上做过事情?都是太弟举荐的人才吧?”
“陛下,臣等……”
“好了,先各自回去,听听这三位爱卿怎么说。”
三人本来也是来火上浇油的,进来一看,火灭了,柴没了,王育坐得还是很稳。
都是多年官场摸爬滚打出来,哪里能够没有一点眼色。
“三位爱卿,大过年的,进宫来,是有什么要事禀告吗?是不是也趴在大司空的门缝上,刺探到了他家里的情况?”
大司农朱诞可是拿着远房亲戚朱纪的剧本来的,心中自然是门清。
“陛下,臣不知道大司空府上什么事情,臣是来请陛下恩准减免各郡县的钱粮的。”
“哦?为何?”
“地震之后,必有大疫。一旦有疫情蔓延,各地的粮食一定会欠收。若能提前减免,百姓就有多余的钱粮去救治。”
“嗯,朱卿考虑得到,想到了朕的前面,这才是朕的臣子,想得首先是百姓,而不是看着别人官位高,想把他挤下来。那么其他二位爱卿哪?”
“臣已彻查了左卫上下,抓出了三十多奸细,都是刘琨派来的,这些是奸细的供词,还请陛下御览。”左卫卜崇也是有备而来,毕竟他家亲戚卜干可是侍中。
如今,有剧本的都对答如流,就剩下少府陈休,他虽和陈元达是一个姓,但问题人家陈元达岂不是姓高,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陈卿,你为何不发一言啊?该不会是你掌管的宫中衣物成了妖精,被你审查出来吧?还是说怕那些衣物物品得了疫病?”
陈休此时才体会到,什么叫做朝中无人莫做官,这一个个的,来得时候都商量的好好的。
分三个批次,拱火,添油,收汁。
结果呢,一个个都和泥鳅一样。
“回陛下,那些衣物没长腿,也成了妖精。臣来,就是来状告大司空有悖礼制的。”
“吆,倒是个实心人,那你来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回陛下,臣怎么看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连臣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陛下总要有个态度。”
“那你想要朕有个什么态度?”
“臣不敢,臣请大司空辞官避事,以免伤及陛下圣德。对外可以说是地震免三公。”
“吆,陈卿,谋划的不小啊,不但要免大司空,还要将三公一同免去。”
“这,这也是礼法所致,并不是臣妄言。”
“大司空,你看如何处置?”
“陛下,陈少府说得合情合理,臣请自免,老臣发妻新丧,实在无心政事,恐耽误了社稷大事,太弟府太师卢志,志虑忠纯,陛下可委以重任。”
“大司空胸怀宽广,可为万世师表,朕就允你因丧解职,暂行太傅事。”
七人脑子都不好了,不是说要免掉王育大司空的官位嘛,这怎么还连升三级,越过大司徒、太尉,直接就升到人臣的顶配太傅了哪?
“臣惶恐。”老演员王育自然也假意推辞了一番,刘聪又顺便吹捧了一波。
七个小兵的前战打完,最后的大人物自然就到了场,皇太弟刘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