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这里正烦着哪,那个孔君平也是的,让你抄书嘛,你写那么板正干什么?”
“大哥,上次我不是绑孔坦,给绑成他的婢女了嘛。”
“啊,让你办件小事都办不好,以后怎么当世子文学?”
“大哥绝对想不到,我碰到了西阳王世子,他还说他有事求你,劫孔坦的事情,交给他来办。”
“哦?世子,这个西阳王世子,你熟吗?”
“谈不上熟,见了几面,人鬼鬼祟祟的,好像藏了一肚子心思。我就不该听你,不然早就写完了。”
“一个世子,要求我办事?还先帮我把事办了?”
“是,我也觉得奇怪,一时拿不准,就来问问大哥。”
“世子,你怎么看?”
“我倒觉得这是个机会,正好收他进来,再不济也能探探西阳王兄弟那边的口风。”
“也是,那就答应他了。告诉他,今天申时三刻,孔坦从咱家后门坐马车离开。”
“唉,那我就不打扰二位大哥的工作了。”
“等等,你兄长周筵有什么表示没有?”
“我……,”
“怎么了?”
“我还没敢回家,我二哥还不知道赌坊的买卖,是我在打理,他给我请了七八个教书先生,都被我打跑了,我现在不怎么敢回去。”
“好了,不要哭,只管放心大胆的回去,告诉你家二哥,说世子看中你的才学,留你在身边陪读了。”
“世子,这么说能行吗?我这点墨水,还没写纸上就干了。”
“行,他要是不信,你拿这块玉牌给他看。”司马绍解下腰间玉牌递给周缙。
“太好了,这下我回家就有底气了,我看大哥、二哥、三哥怎么说?”
周缙先是和外面等候的司马播打好了招呼,然后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家中,用一根头绳拴着玉牌,甩动着进了屋门。
果然,大哥周懋,二哥周筵,三哥周赞正一字排开,各拿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横在门前。
“说,这几天哪里去了?又惹下了什么祸事?又惹下了哪家哪户?”周懋先说。
“你们都知道了?”
“自然,叔父家的那个儿子周续嘴松得很,稍微一吓唬,什么都交代了。这买卖他儿子都不去嫌脏,你倒是办得挺乐呵。”周筵跟着说。
“大哥、二哥、三哥,就算爹走得早,你们也不能动不动就拿家法收拾我,合着这家法就是给我一个人定得呗。我这次出去可是干了件大事。”
“胡扯,你能干什么大事?坊间都传开了,你驾着马车,在乌衣巷里横冲直撞,还抢了孔家婢女。你知道什么是乌衣巷嘛?那里面随便出来一个人,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还不跪下,向祖宗请罪。”
周赞一棍子砸在周缙腿弯上,周缙立刻就跪在了门口。
“三哥,我冤枉啊,我真的去办了件大事,不信你看,这可是琅琊王世子的腰牌。”
周懋一把夺过腰牌,一棍子敲在周缙后背,让他的脸和地面亲密接触了一下。
“好啊你,胆子越来越肥了,世子的腰牌都敢抢了,说,还做了什么坏事,当着爹和爷爷的牌位,都详详细细的讲出来。”
“不是,大哥,你信我,这真的是世子殿下赏赐我的,他还让我做他的世子文学哪。”
“你听听,你说得是人话吗?你现在连瞎话都不用心编了,世子文学,我就不问你太深奥的,来,你给哥哥们说说,《大学》是什么?”
“嗐,这还能难住我?大学大学,就是大概的学。”
“我让你大概的学,就你这点墨水,还敢说给世子殿下当文学官,也不撒泡尿照一下,看看人家正经的世子文学官王籍之。”
“哎,大哥,打两下就行了,这可是亲兄弟,父亲最挂记的,你别给打死了。”周筵看着大哥周懋要动真火,连忙丢了自己的木棍,上前拦了下来。
“二弟,父亲把这家伙托付给我,我不能不管啊,今天他敢抢世子殿下的腰牌,明天,他还不一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哪。”
“就是,二哥,这回不给他教训好了,还不知他给咱们周家闯多大的祸哪,你们俩要是心疼,就把眼捂上,我亲自来。”周赞抡起棍子来又要打。
“等等啊,”周筵腾出一只手,把老三的棍子也握住,“你在这看什么?还不快跑,真要把你打死了,我们仨怎么见列祖列宗?”
“不是,二哥,这次我说得都是真的,我这次没惹事,还给咱家找了个大靠山,我是有功之人,跑什么跑?”周缙这么多年,难得说话硬气一次。
“二弟,你看见了吧,这都魔怔了。你也不看看你那个德行,世子殿下身旁那都是什么样的人物?”
“大哥,三弟,我倒觉得这次老四可能说得是真话,因为这要是假话的话,也太假了点,以他这么些年骗咱们的本事,不该这个水平。”
“你的意思是这事是真的?那世子殿下不是疯了,就选这个《大学》是大概学玩意,去当什么文学官?”
“事出反常必有妖,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老四,你过来,对着祖宗的牌位,老实说,你刚才说得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