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人心不古
害,想要把钱狠子的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一定要把秦郎中拖入这趟浑水里。
人若是做了好事巴不得是满天诸佛都知道,若是做了什么坏事就想鬼神都不知道。秦郎中是心疼自己给钱狠子用了好药会收不到药钱,一念之差把自己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要是被人查了出来那自己在武隆县肯定是没有立足之地了,钱狠子的老婆那可是个狠角色啊!
秦郎中思忖许久道:“周掌柜,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秦某人在武隆县里只不过是混个温饱而已,要是我有银子早去重庆府行医了!”
“诶,秦郎中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啊,平日里全赖先生为我家傻儿子看病。周二贵对你感激都来不及啊,今日之事又怎么可能来为难你啊。秦郎中你要是真的想免去麻烦那只能是靠你的一支笔了啊,你在讼状里写明钱狠子受的乃是致命伤。等官府查验过后,就没你什么事了啊!”周二贵一步一步的怂恿着秦郎中写下违心讼状,秦郎中几次提笔又都放下了。
秦郎中不安道:“那若是被查出是我的用药。”
周二贵打断插言道:“秦郎中,你没听我说那钱狠子都肚破肠流了吗只要你把白秀才的刀伤写的厉害一些,谁还会注意你的药啊”
秦郎中听罢觉得很有道理,提笔刷刷的写下了钱狠子是被白秀才一刀刺中要害不治而死。状纸上故意的加重了钱狠子的伤势,写完之后秦郎中像是虚脱了似的瘫软在柜上了。就凭着一纸讼状足可以定白秀才的生死了,要是白秀才不死那自己就会难逃其责了。
周二贵得了讼状,还假意惺惺的宽慰了
几句秦郎中就回去了。正当周二贵揣着讼状来到家门口时,远远的就看到朱氏行色匆忙的坐着驴板车疾驰而来。周二贵心里就纳了闷,钱狠子的尸体还在屋子里躺着,这女人这是在忙碌什么啊没等周二贵明白过来,那驴车已经是到了眼面前了。
朱氏半身探出了驴车朝着周二贵使了眼色,周二贵识趣的闪过路边装做不认识朱氏。等朱氏下了车,把式赶走了驴车后周二贵才凑身上前。
“你这是在忙什么啊天都已经要大黑了,你怎么还在外面转悠啊”周二贵不解的问道。
朱氏横眼喝道:“屋子里有个死人,你倒是给我一个人去呆着啊让你办的讼状得了吗”
周二贵从怀里掏出了秦郎中写的讼状道:“你交待的事情都办好了,要不现在就去报官吧把白秀才抓起来,我们就能高枕无忧了啊”
朱氏嗤笑道:“报官那是没有办法的下策啊,我还没去看过白秀才的家底呢讼状你先收着,等天亮了带上些人跟我去南城,我可不会便宜了白秀才啊!”
周二贵点了点头道:“行,那就明天一早去找白秀才算帐。可是今晚你还打算住在这里吗”
朱氏惧怕道:“你想要我死啊!我可不敢跟个死人一屋啊,我收拾点东西先回娘家去。明天大早你在这里等我就行了,我得快点去收拾了。要不然真会被吓死的,你给我记住了啊!咱们现在是一根绳上拴的两蜢蚱啊,钱狠子那肚子上的一刀可是你扎的啊!”
朱氏说着话扭头就进了自家院子,周二贵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从朱氏身上有着一股子碎茶叶末子的味道。猛然间周二贵就想起了刚才送朱氏的驴板车是茶叶铺子施掌柜的,这个女人分明是去找过别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