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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背后嚼舌根啊,这事还真怨不得别人,有主的花儿那是碰不得的呀!”
江一眠后面又询问了些情况,临走前跟仓管言明厉害,若此事走漏风声,只能是他开的口,责任也是他全担。仓管吓得连称不敢。
之后江一眠又去了办公区和工人宿舍侧面了解了一下这位年纪轻轻的总监理工程师。
虽说前世江一眠后来与闻远有交集,也算了解他,但不论此事与他有没有关系,他都是事件的中心人物,又伤得这么巧,谨慎点总没错。
从项目上出来已经临近中午,江一眠看了下腕表,十一点十分。
下午探望病人不吉利,为免犯人忌讳,江一眠买了个果篮,在路边招了一辆计程车。
第13章 等得起
十一点半,江一眠提着果篮走进医院,顺着导向标识进了住院部,消毒水的味道让他有些胃部不适,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些。
医院对江一眠来说太熟悉了,熟悉到反感。
前世成为傅夫人的第一年,每隔一段时间傅承焰就会带他到傅家私人医院检查残肢的情况。后来,他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就想吐,开始抗拒各种检查和治疗。
为了照顾他的病情和心情,除了必要的时候傅承焰才会哄着他来医院。其他时候,都是傅承焰在家给他做按摩护理和清创换药。
电梯到了,这个点儿下行的人很多,江一眠等所有人下完之后才走进电梯。他按下十三层,电梯门快合上时,有人喊了一声。他顺手打开。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病号服的老太太坐着轮椅进了电梯。
紧接着一个七旬老人慌忙追了过来,温声指责她怎么一个人走了,也不等等他,万一遇到意外怎么办。
老太太面冷嘴硬,说她只是腿废了,手还在人还能动,不用他瞎操心。
江一眠心中隐隐作痛,询问楼层后,帮他们按了十二层。老爷子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心情完全没受影响,握住轮椅推手笑着跟江一眠道谢。
他曾经也是这般嘴硬,对最爱自己的人说着冰冷无情的话。
傅承焰那时的心有多疼,他不知道。因为他每次见到傅承焰时,都是笑着的模样。步态悠闲,语调轻佻,一脸不正经地逗他笑。
出了电梯,江一眠想起来傅承焰也有过正经的时候。记忆里,就那么一次。
那是他们结婚的第二年,傅承焰一边熟练地替江一眠清理腐肉,一边吊儿郎当地开着玩笑,“眠眠,你说要是易地而处,你会不会照顾我?”
江一眠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压根不想搭理他。
“你不会直接离婚把我扫地出门吧?没了腿,也没了夫人,这可太惨了,我受不了。”傅承焰垂眸笑着,目光一直都在他残端血红的创面上,“你可不能那样对我,会要我命的。”
江一眠看着蹲跪在自己身前自说自话的傅承焰,直言不讳,“如果易地而处,我一开始就不会选择和你结婚。”
空气突然凝滞了,傅承焰手上的动作依旧娴熟流畅,他将脓血除尽,用双氧水冲洗创面,仔细又轻柔,江一眠都不觉得有多疼。
他将残端包扎好后,才抬眸笑眼弯弯地看向江一眠,“眠眠,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江一眠没正面回答,只说,“你应该知道,当初我选择跟你回傅家,并不是因为……”
“两年了,你爱过我吗?”傅承焰打断江一眠,收了吊儿郎当的态度,眸色缱绻地看着他,“哪怕一次。”
江一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避开了那双含情的眼睛,“没有。”
空气再一次安静下来,几秒之后,耳边响起傅承焰一贯的笑声,“我就知道。我夫人这么带劲儿,怎么可能轻易征服?”
他起身推着江一眠走向庄园里的人工湖,沿岸徐行。微波粼粼,垂柳依依,傍晚的霞光落在两人身上,高大的身影颇显落寞。
可他说出的话却始终带着笑意,一副轻松的样子,“路漫漫其修远兮啊。不过没关系,这一生还长,你先生我,等得起。”
那是傅承焰唯一一次问江一眠这样的问题,之后他再也没问过,但却越来越会爱人。
江一眠此刻胸口又闷又疼,停住脚步,单手撑在墙上,额角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提着的果篮似乎也变得异常沉重。
走廊内人群来往,时不时有推着医疗推车的护士停在他身边,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他都一一道谢说没事。
许久之后,江一眠才缓过劲儿来。一看腕表,十一点五十五。
他挺直湿润的脊背,提着果篮,面色平静地迈向走廊尽头的病房,敲门,进屋。
靠在病床上的男人头上裹着纱布,戴着一副银框眼镜,正在看书,对江一眠的到来完全没在意。
“隔壁床的病人出去散步了。”他随口提醒。
江一眠扫了一眼他床头的牌子,走过去,将果篮放到医用床头柜上。
“看来是找我的。”闻远头也没抬。
闻远,二十八岁,一身书卷气,是津城最年轻的金牌监理。两天前在酒吧搭讪一姑娘,被那姑娘的男朋友开了瓢。现在正靠在病床上一本正经地看书,全英文的通用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