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昭见状跟上,此时服药之后那股灼烧的阵痛已经退去了,不少云骑恢复过来,她与景元并肩,眸光淡淡地扫过那些除了浑身都是汗,脸色发白之外,已经摆脱魔阴的云骑军,又理直气壮起来,“不管原本目的是什么,你、你就说我有没有帮到吧?”
景元颔首轻笑,“嗯,帮大忙了。”
那些云骑军刚解除魔阴身,又痛过一阵,神情还有些恍惚,景元并未药师,不懂药理,也就没有在室内多作停留。
两人再次来到廊前,九昭看向远方的云雾,微微蹙眉,“说起来,你没问题吧?”
景元不明所以,“嗯?”
九昭:“虽然这里离得远,但那烟雾或多或少会蔓延过来的。”虽然被稀释得差不多了……
景元:“我无碍,倒是你,你比我在丹鼎司代的时间更长吧?”
九昭闻言不以为然,“这药的药引是我的凤凰火,我能有什么事。”
景元垂眸看了她一眼,“那就好。”
“话说。”
九昭有些奇怪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你……一个人来这里?”
“嗯。”
“认真的?”
不是她自夸,就算是令使,但以她的本事,打不打得过另说,但要逃走,不算难事。
景元弯着眼,调笑,“抓你,人多反而碍事。”
九昭震惊:“你还真是来抓我的?”
他被逗笑,忙不迭地安抚跳脚的少女,景元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至少现在不是了。”
不一会儿,青年唇边的笑意淡了下去,金色的眼瞳映出了远处的海,“九昭,同我去一个地方吧?”
景元……
是将军?
清风变成烈风,将原本清澈的涟漪给搅浑。
风变成了刀刃,一道道割向她的大脑神经,仿佛要将她撕裂。
九昭捂住了脑袋,在被扶住之时,下意识地抓向了他的手,扣住青年护臂指尖泛白,她拼命地回想,只是想起了一个名字。
“腾骁……”
“腾骁呢?”
被她抓住的人一僵,许久,头顶传来一声轻叹,青年伸出另一只手,拨开少女被冷汗打湿的碎发,曲指拭去了沁出的汗,“既然忘了,便不要再想了,重提旧事就像搅浑一潭浊水,只会让人心情不快。”
景元的话传入她的耳中,脑海中有谁像是附和他的话一般‘是啊是啊’地应声。
九昭不再去深究之后,头痛如海啸般退去,她抬起视线,青年身上的甲胄飒飒,与曾经云骑骁卫的着穿不同 ,仙舟人大多是青壮,那张脸不管过了多久,几乎没有变化,熟悉又不熟悉的模样。
景元见她愣神,微微蹙眉,“还好吗?如今的丹鼎司被药王秘传给占了,要找医师可要回长乐天了,你……”
“不用了。”九昭回神,然后摇了摇头,“不去想的话就不会痛。”
她垂眸,自嘲地笑了声,“说实话,来罗浮之前,我从来没有头痛的毛病。”
原本融洽的气氛在此时冷却下来。
就在这时室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一声声包含无尽的痛楚,如同被利刃割破喉咙,声音变得嘶哑而破碎。
九昭:“……”
啊,这应该是助手喂的药,起作用了吧。
景元被叫声惊了一下,而后他向九昭投以探究的目光,欲言又止地问,“里面这是……有俘虏?”
她的目光有些游离,“唔……是吧?”
“不过里面叫的不是药王秘传的俘虏,emmmm……”是云骑来着。
不过这些云骑未免也太不经痛了吧,至于叫这么大声吗?!
“虽然听起来确实惨了一点儿,但我保证这绝对不是私刑,我是在救他们,毕竟是特效药嘛,有点儿副作用也是正常的,对吧?”
九昭解释着同景元一起走进了丹坊。
“救谁?”
“……云骑。”
这会儿,他们的叫声逐渐减弱,喘息声沉重起来。
景元:“……”
“我说的都是真的!”
九昭上前一步,转身挡在他面前,“药王秘传在那几个炉鼎里加了东西,靠近那边的云骑差不多都被诱发了魔阴身,他们手里还有吃下去能转变为魔阴身的药丸,不少吃了败仗的云骑中招了。”
说着,她叉腰,微微扬起下颚,“你可要好好谢谢我哦,帮你保下了不少部下呢。”
“是是是。”景元抱着胳膊耐心地听她讲完,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原来是帮我哦。”
原本打算将其当谈判筹码的九昭一时语塞。
景元绕过了她,往里间走去。
九昭见状跟上,此时服药之后那股灼烧的阵痛已经退去了,不少云骑恢复过来,她与景元并肩,眸光淡淡地扫过那些除了浑身都是汗,脸色发白之外,已经摆脱魔阴的云骑军,又理直气壮起来,“不管原本目的是什么,你、你就说我有没有帮到吧?”
景元颔首轻笑,“嗯,帮大忙了。”
那些云骑军刚解除魔阴身,又痛过一阵,神情还有些恍惚,景元并未药师,不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