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寄存处!
……
“听说了吗?镇北王居然找到了失散了十八年的女儿了啊。”
“这种消息,怎么可能不知道啊,据说是在常羊山一个小修仙门派里面。”
“那算什么找到了啊,谁不知道常羊山方圆数十万里,修仙门派数不胜数,要想在这么多修仙门派里面找到镇北王的女儿,这不是大海捞针嘛。”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次能知道郡主在常羊山,可是因为镇北王意外得到了一枚上古文王八卦碎片。
只不过这枚碎片只能进行两次推算,推算一次,要用天地道韵温阳一年多才能进行第二次推算。
也就是说,不管怎样,在一两年之后,镇北王就一定能找回自己的女儿。”
“哎,就是好人命苦啊,镇北王坐镇大乾,让我们免受北方蛮族侵略之苦。
却没想到,先是王妃意外丧命,而后小女儿也离奇失踪,真想郡主能早日归来团聚。”
“谁说不是呢,真希望镇北王一家能够早日团聚。”
……
常羊山,南尽余脉。
苏长宁身着青衣长衫,正在对着木屋敲敲打打,修修补补。
冬天快来了,若不修补一番,恐怕宗门内唯一的财产这座木屋,也会吹散在冬日寒风中。
自从师傅羽化之后,她都快忘了自家宗门叫什么名字了。
或许,宗门叫什么名字,根本不重要。
毕竟师傅临死时候说,天下宗门就跟人一样,生老病死,没法子的。
钉下最后一块木板后,苏长宁飞身下了屋顶,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房子,十分满意。
“师傅啊,我的手艺是不是要比你好多了。”
只是话音出口,很快就被北风吹走,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是啊,师傅都走了半年多了。
亲人离世,从来都不是一阵陡然的暴雨,而是将持续一生的潮湿。
曾经在地球上时,苏长宁就已经懂了。
尽管,她是那么的不想懂。
走进这个已经被她当成家的小木屋,下意识的看向经常有一个佝偻老头研习经卷的窗台,可那里却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面对这个空落落的房间,苏长宁略微有些失神。
“师傅都不在了。”
秋日的阳光,依旧那么照耀。
可,一点儿也不暖和。
人死再也不能复生,或许人生真的就是一场不断告别的旅程。
当然,这种略显悲凉的感叹,并没有持续多久。
苏长宁便再一次的投入到平日的修行当中。
按照师傅曾经教导过的方法,识药,采药,熬药。
也学着师傅那样,坐在冬日暖阳下的窗台前看书。
尽管这些书,都快让她背下来了。
也许并不是在读书,而是在享受一种恬淡的状态。
山中无岁月,结绳记甲子
这里只是常羊山脉的一支毫不起眼的余脉,可山中古木森森,人踪寥寥,全然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一人一书一木屋,仿佛就是时间流转,俨然到了深秋。
天气越发的冷了,苏长宁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好久没有见到过外人了。
当即背上竹篓,带上药锄,掩上柴扉,朝离着这里不远的一处山谷走去。
山谷内住着她的一位好友,准确的说是师傅的好友。
那是一只即将化形结成妖婴的通体雪白的白鹿。
在苏长宁小的时候,师傅经常在白鹿居住的山谷讨些灵药,帮着苏长宁筑基。
久而久之,这一只白鹿对苏长宁也如同子侄一般,任由苏长宁在山谷中采药,玩耍。
在林中穿行盏茶时间后,苏长宁穿过一片翠绿山林,来至一处小小山谷。
与外面秋风萧瑟不同,此处山谷,花草丛生,钟灵神秀。
确是一个极好清修的地方。
“鹿叔,我来了。”
进到山谷,苏长宁空灵的声音响起。
片刻,一只通体雪白的神鹿,从山谷深处奔来。
“小丫头,你可是好久没来了。”
白鹿看着眼前的青衣少女,目光澄澈,似乎包藏星辰万物。
“师傅羽化了,我近些日月都在整理门中事务。”
“老头死了快大半年了吧。”
白鹿咂摸了一下嘴巴,喃喃说了一句。
“哎,老头都是我看着你们宗门羽化的第四个掌门咯。”
青衣少女嘻嘻一笑。
“鹿叔,到时候,你还要看着第五个掌门羽化呢。”
白鹿上了年纪,不再避讳老人的生死,却不喜欢听眼中的后辈说起生死。
轻轻用鹿角,对着少女轻轻撞了撞。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鹿叔,你看我带来了什么?”
青衣少女从竹篓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坛子,随后揭开,在白鹿鼻子下晃了晃。
白鹿顿时眼睛放光,这个酒水他可是眼馋很久了,只是小丫头的师傅抠门吝啬的很,到死也未曾拿出来让他喝个痛快。
少女和白鹿,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