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高明根本不接这个茬儿,倒是仔细打量张大叔,自然看到他那抹不自然了。
他又说:“你家小子为啥咬赵大妈啊?”
张大叔更不自然了。
他尴尬的说:“也没,也没什么的。他就是急糊涂了。”
徐高明若有所思,哦了一声,更加盯着张大叔,张大叔:“你还是赶紧回车间吧,这些事儿,我都不知道的。我家小子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听我的啊。”
徐高明嗯了一声,随机意味深长:“但愿他这次没事儿吧。”
徐高明过来就是打探消息的,别看张大叔没说什么,但是他可是一下子就看出不对了。大家都是老邻居了,张大叔那紧张的样子,她是看在眼里的。
这人心里有鬼的。
徐高明探听到一二,带着几分沉默回到车间,嘴上嘟囔:“天灵灵地灵灵,观音菩萨快显灵,可得保佑我啊!天灵灵地灵灵,林俊文啊,我可是偷偷给你烧纸了,你可别来找我啊,天地良心,我是真的没对你做什么的,真的没有啊。我连你的家人都不敢得罪,你可千万别坑我啊!”
徐高明碎碎念个不停,他这人心眼最多了,脑子转的也快,一看张家父子这一出儿就觉得不对,毕竟赵大妈昨天才跟张兴发闹过矛盾。
他深更半夜不回家,徐高明怀疑他是要去报复赵大妈,因为赵大妈昨天晚上加班了。
但是就是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赵大妈没事儿,出事儿的反倒是张兴发。
闹鬼!
还是闹鬼!
必须是闹鬼!
这事儿就不对!
徐高明坚定的认为,这事儿是张兴发被鬼收拾了。这小子胆子大啊,明明都怀疑闹鬼,竟然还敢针对赵大妈他们婆媳,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疯了,真是疯了。
真是什么事儿都敢折腾啊。
要说起来他们家跟赵大妈他们家的关系可是数一数二的不好,他为啥没出问题?还不是因为识时务?吃亏过几次之后就懂了,惹不起躲得起啊。
这人惹得起,鬼惹不起啊。
也不看看多少人倒霉就敢乱来,真是活腻歪了。
做人,就是得像他家,识时务!
徐高明心里碎碎念,越发觉得不能得罪赵大妈了。不就是说点好听的伏低做小吗?这有什么!总比落个跟男人在厕所鬼混的名声好吧?
哎,也不知道,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
作为一个大院儿的,以他对张兴发的了解,觉得不像是真的。
但是仔细一想大家的话,又觉得还是挺真的。
毕竟好多事情还是有点奇怪不好说的。
就像是张兴发离婚,就像是张兴发媳妇儿那么恨他,保不齐真是因为他男女通吃。
如果说张兴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那徐高明是坚决不会相信的,但是如果说张兴发其实男女通吃,那么徐高明其实还是有点动摇的。
毕竟,也不是没可能啊……
不过不管是啥,还是要离张兴发远一点,这货男女通吃,谁知道会不会盯上他。年纪大也是有味道的,他可怕这人看上自己。毕竟张兴发那个“暧昧”对象,长得更不咋地。
哦对,还有他儿子,以后可不能让小子跟张兴发来往。
哦对对,还有他家大儿子二儿子,以后见了张兴发也得小心,都得提醒啊!
徐高明:“唉!”
“老徐。”
徐高明:“老袁?你怎么过来了?”
袁浩民忧心忡忡:“你觉得,张兴发的事儿咋说?”
徐高明:“不好说啊。”
袁浩民:“你觉得……算了算了。”
他想说什么,又转身走了。
徐高明:“……”
袁浩民也担心,为自己担心,为儿子担心。
这件事儿真是让大院儿的每一个男同志都觉得屁股发凉,可怕啊!
厂子里因为这个事儿议论纷纷的,上班摸鱼嘀咕的人可不在少数,不过这会儿保卫科还忙乎的很。当然了,张兴发他们肯定是不会承认自己跟男人有什么的。
丢不起那个人。
但是两个人都一身酒气,即便是过去一宿,进了屋里一张口还是能闻到酒味儿,可见两个人也是真的喝了。两个人都说有人打昏了他们,但是却没有在他们的头上找到什么包。
虽然有点淤青,但是也不好说是打的还是撞得。
一棍子下去,都能把人打昏,按理说也不该这么轻。
要说真的有人动手,那么太轻了不像能昏倒;要说没人动手,确实又有淤青。
两个人在保卫科管着审问。其实本来吧,这种事儿,当事人不承认又不算是有确凿证据,其实轻拿轻放也行。
毕竟张兴发自称当时喝多了,有点糊涂。
但是吧,他们两个人在别的地方也行啊,可是他们偏生是来了厂里。绿帽哥又不是厂子的人。那就得严肃处理严肃审问了。毕竟,年初那会儿他们才发生盗窃的事儿。
当时可是死了两个人的。
一个是林俊文,还有一个是保卫科自己人,他们再次遇到这种事儿,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