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要疯了
我和张建面面相觑,都露出了吓抽筋的表情。
张建咽了口唾沫说,“芭茱好像被人用邪降头折磨死的。”
我也认同他的看法,虽然我刚才太惊恐了没看仔细,不过尸体浑身上下每一处骨关节都插着钉子,可以想见临死前究竟有多疼。
她好像受到了某种刑法。
张建抹着冷汗说,“如果芭茱是给你下降头的人,那她自己为什么会被人用邪降折磨死?事情肯定不对!”
我也纳闷,垂头丧气靠上车窗,“先别讲了,你把车子开回去!”
张建说你疯了,开回去做什么?
我苦笑道,“现场留下了你跟我的指纹,现在死了人,缅甸警方总要调查的,万一查到我们怎么办?”张建回神点点头,“对,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芭茱家有小鬼,咱们怎么回去消除证据?”
我死死咬烂了烟蒂,发狠道,“放火烧屋,一了百了!”
“好!”张建原地调头把车子开回去,这次我们没有进屋,用汽油在屋子外围浇满一圈。
我见差不多了就点火,火光冲天,木碰房火势蔓延极快,大火笼罩整个小屋,隐约间我听到一个小孩在哭,应该是芭茱养在家里的小鬼。
“快走!”放完火我们不敢
逗留现场,火势这么大肯定会吸引附近的人,我和张建两个外国人根本说不清。
我俩驱车逃离,半小时后返回城区,张建一脚油门直接把车开回了家。
回到熟悉的地方我俩才稍微安定了一些,我坐上沙发回想刚才那一幕,浑身还在发抖,张建比我心理素质要好,替我榨了杯橙汁,递给我道,“别抖了,缅甸治安混乱,死掉一个陪酒女没人会认真调查,只要不留下太明显的线索,警方不会怀疑使我们。”
我掺着脸喝了口果汁,嘴角抖着,果汁都溅到衣服上,“人又不是我们害死的,警察找来也不怕……问题是好端端的人怎么死了,我这降头怎么办?”
张建抱着脑门也很无奈,“没辙,我听人说,如果下降头的人死了,这降头就会变成死降,没法破解!”
我坐立难安,“那怎么办?”
张建比我还纠结,“唉,现在人都死了,继续追查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小叶我看你不如就在我这儿住下吧,我去求求龙婆坤,让他多替你加持几块佛牌,至少降头不会再发作……”
我不死心,又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他很为难,告诉我还有,既然下降的人死了,就去找别的阿赞师父
碰碰运气,或许还有机会。
我质问他,为什么不早说?张建苦笑,告诉我别以为阿赞师父好相处,这些练黑法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人家凭什么白白帮你解降头?
我中的是灵降,只能找黑衣阿赞才能帮忙驱除。黑衣阿赞在缅泰边境是个令人谈虎色变的职业,这种人自私,残暴,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人性,为了炼制降头可以拿活人做实验,没准我就是因为被人看中了,拿我在身上做实验,才会那么倒霉。
张建在缅甸待了三年过,各行各业的人打交道的不少,唯独不敢跟黑衣阿赞打交道,因为这种人你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说不好一句话讲错得罪了对方,第二天就变成一滩尸油了!
我杯子都端不稳,“这么残忍?”
张建没精打采道,“这还算好的,你刚才不是在芭茱家里看见她供奉的小鬼了吗?这就是黑衣阿赞炼的,东南亚流行佛牌,佛牌又分为正牌,灵牌和阴牌,最后一种阴牌效果霸道,就是黑衣阿赞炼制出来的,你知不知道黑衣阿赞怎么练阴牌?”
张建为了普及了一些知识,什么孕降尸油,人骨阴料,说得有板有眼,听得我大白天直冒虚汗。
他让我自己拿
主意,要么跟他留在缅甸,他会帮我想办法联系正经的龙婆僧加持佛牌,虽然不能解掉降头,但是能一直压制邪降不发作,只要保证一辈子不碰女人就没事了:或者他可以找人帮我联系黑衣阿赞解降,能不能解是未知数,风险很高。
犹豫再三,我咬牙道,“我家就一颗独苗,就算我能保证一辈子不碰女人,我爹妈能答应吗?年前他们还硬逼着我去相亲,你要我回家怎么说?”
“好吧,我帮你打电话找人。”张建没辙了,抓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我凑近了一瞧,备注名上居然写着“骗子”两个字,心里很纳闷。
电话拨通后张建背着我跟人联系,讲了什么不知道,回来沉着脸说,“中间人不在缅甸境内,看来我得亲自跑一趟,你身体不好就在我家休息,记住了,千万别碰女人,知不知道?”
我让他放心,自己小命比什么都重要,我肯定不能犯忌讳。
我提出能不能跟他一块去?张建摇头不肯答应,我问他原因,张建想想说道,“这次打交道的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死人骨髓里都能榨出二两油,接触了对你没好处!”
他这么说,我反倒更好奇了。
张建离开后
,剩我一个人在家,觉得无聊我开始倒腾他家的榨汁机。半小时后有个当地老大娘敲门,帮张建家收拾垃圾。
老大娘是张建花钱雇的本地人,这小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