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假法事
我反问道,“反正你也是为了钱,既然赵公子肯花钱让你放弃这段婚姻,你为什么不答应?”
张娅说,“那能一样吗?我才不想被人扫地出门,再说姓赵的能给我多少,一百万还是两百万?这些钱根本就不够我花,小叶,我坚持留在赵家是为了过上富裕的生活,你会帮我的,对嘛?”
张娅说的楚楚可怜,亮晶晶的睥子里包着一汪泪眼,搞得自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知道,她纯粹就是贪心,太不知足了。
既然客户这么要求我也没办法,于是我把蒋爱国给我的正灵牌先抢出来,拆开外面的包装袋子,拿在双手上递给张娅,“这是我从泰国请来的佛牌,可以催运保平安,你先戴上吧,一会儿我再教你怎么念入门心咒,做入灵法事。”
张娅拿过佛牌不解地看了看,“叶寻,就这玩意真的能保平安,你会不会弄错了?再说我是为了请你下降头才付钱的,你怎么还不给姓赵的下降?”
我黑着脸,“你如果不想要可以还给我,这笔生意我最多不做了,不要当着灵牌的面对它不敬,触怒了里面的阴灵它不会保佑你。”
我对张娅这种性格的女人十分反感,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根本不会再跨进她家大门。
女人长得再
漂亮又能怎么样?架不住这幅臭皮囊下的蛇蝎心肠,虽然赵公子也未必是什么好人,但她连后果也不问一句,就忙着催促我给赵公子下降,只能说这两口子纯属一丘之貉。
见我生气了,张娅才赶紧把灵牌说好,撒娇说,“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人家心里太着急了,都怪这个姓赵的,一点余地都不给,既然这样我也懒得跟他讲什么夫妻情分了,你快下降,最好能现在就咒死他!”
我心底恶寒,脊梁骨上寒气一阵一阵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我咳嗽了一声,用来掩盖心中对她的不满,耐着性子说道,“做人不能这么不知足,赵公子好歹带给你这么久锦衣玉食的生活,两口子买卖不成仁义在……”
张娅不耐烦打断我,“你别给我唱高调行不行,到底能不能办到?”
我收敛起了表情说,“好吧,下降过程比较麻烦,我需要沐浴更衣,先让心情平静下来,你想办法弄几根赵公子的毛发,要带毛囊的那种效果才好,还有赵公子的生辰八字,记住一定要快。”
就算只是演戏也要演得像一点,虽然我没有念力,并不能真正给人下降头,但是为了避免被张娅看出毛病,我还是一本正经地对她提出了很多要求。
“啊?还要毛囊
,这么复杂啊……”张娅有些不快,她说自己和姓赵的已经好久没见过了,想弄到他身上毛发并不容易。
我不耐烦说,“那是你的事,下降头需要很多准备工作,再厉害的法师也不能隔空下降头吧,这涉及到很多行业里的机密,我不能把每件事都给你解释清楚。”
张娅赶紧说是她多嘴了,她会想办法去弄这些东西,我打发她离开后就去了卫生间放水洗澡,换上干净衣服走出来,开始布置法坛。
虽然法坛是假的,可布置得却要真一点,张娅一直在我面前装可怜,扮委屈,这恰好说明了这女人心思复杂,不好糊弄,一旦被她看穿就不好解释了。
回国前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先用稻草编制成了一个娃娃大小的稻草人,又将香烛摆放在了法坛中间,生鲜的牛羊内脏必须现买,我只好又跑了一趟菜市场,回来把材料布置妥当。
香烛是仪式必备品,稻草人则是被下降者的代替品,是用来代替赵公子的,就像当天阿赞泰替我作法解降头烧死的那条蜥蜴一样,扎好稻草人是为了代替赵公子承受经咒的法力。
大部分降头术都要借助阴神之力来下降,这种法力不能直接作用在活人身上,搞不好对方会承受不住而挂掉。
至于新鲜牛
羊内脏则是用来供奉阴神的,以求借助阴神之力达到降头的效果,无论是什么降头都需要开坛做法,即便是最简单的药降也不能免俗。
假法事用不着请阴神,我自己能力也不足以请到阴神,但我还是假模假样地请了一张阴神画像搁在法坛中间。
除此之外,施法还必须配合人骨阴料下咒,国内很难搞到这些东西,我直接刮了一层墙灰替代,反正施法的时候不能开灯,张娅不可能发现猫腻。
我故意把房间布置得很阴森,这样张娅一回来就会被我吓到,恐惧之下更不可能检查我施法的材料究竟是真是假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赵公子的毛发我就能“下降”了,我并不着急,布置好了法坛便坐在一边等着,差不多晚上九点左右,张娅才跑得气喘吁吁地回来。
她递给我一个小袋子,“给,赵毅(她老公的名字)的毛发都装在里面。”
我拆开袋子一看,顿时震惊了,只见袋子里装着一整撮毛发,全部是从头皮上强行揪下来的,尾端还粘连了不少血丝,差点连头皮都被她带下来了。
我吃惊道,“这些你是怎么弄到手的,赵公子这么愿意配合?”
张娅撇嘴说,“才不是呢,我假装答应要和他离婚,打电话把人约出来谈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