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哭闹的小孩
我发现降头师真不是人干的活,尤其是给降头师打工的助手,就更悲催了。
我好歹替阿赞泰忙活了下午,他不但一句好话没有,还总是嫌弃我手脚太笨,说得我满脸羞愧,站在船上都有一头扎进河里的冲动。
可当我看见河水里冒出来的大鳄鱼,那两个电灯泡似的眼睛正圆鼓鼓看着我,等待我往下跳的时候,我又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把船划下去。
在国内很少有机会跟鳄鱼相处,去动物园也只能看见被关在玻璃罩子里的大鳄鱼,可罗勇这边随处可见,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就不缺鳄鱼的存在,很难想象这帮泰国佬是怎么跟鳄鱼和平共处生活到今天的。
要是在中国,早被吃成濒危物种了。
在阿赞泰的指引下,我很快把船停靠在了一个小村子边缘,大部分泰国村落都是依水而建,我跳下船绑好了缆绳,阿赞泰也不等我,点燃蜡烛大步往村口走出,我屁颠颠跟上他,几分钟后我们走进了一户人家,还没进屋我就听到小孩的啼哭声,大半夜传得很远,哭声特别清晰。
阿赞泰停下脚步,似乎在仔细观察哭声,很快他便把脸转过来,问我听出什么了没有?
我摸着鼻
子说,“没什么异常,可能婴儿饿了要吃奶吧。”
他摇头说不是,婴儿嗓子带哑,声带已经哭坏了,说明哭了很久,这户的女主人还在家,怎么会因为喂奶的事让孩子哭这么久?
我奇道,“那你听出什么了?”阿赞泰摇头说他暂时还不知道,但婴儿不会无缘无故苦恼,新生婴儿阴阳混沌,就跟你体内有女怨灵一样,所以容易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我似懂非懂,跟随他走进屋子。
屋里大人小孩都没睡,男主人是个皮肤黝黑,身材很短的小黑个子,正焦急地在屋里转来转去,他身边的柜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女人上衣拉得很低,两颗球几乎半露在外面,看见外人也没扣上扣子,搞得我多不好意思,连头也不敢抬。
或许是因为民俗风化,泰国女人对袒胸露ru的事习以为常,即便当着陌生男人的面也不会太在意。
屋里点了一拍蜡烛,那亮度都快赶上白炽灯了,我心里纳闷这家人晚上点这么多蜡烛干嘛?
男人快速走向我们,来到阿赞泰面前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听他口气已经在家等了很久,由于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回来,所以全家人都不敢睡。
阿赞泰直奔
主题,问他孩子是不是一直在哭?
男人赶紧说是,自从天黑了就开始,这孩子好像很怕黑,只能待在光线较足的地方才会暂时安静一会儿,但他家还有通电,可能是蜡烛亮度不够,他点了这么多蜡烛也没用。
阿赞泰摇头说不是光线的事,孩子喜欢的不是光线,而是阳气,白天阳气重,阴灵不敢作祟,所以孩子毕竟安稳,晚上是阴气大盛的时候,就算点了蜡烛也不起效果,婴儿自然吵闹的厉害了。
男主人吓坏了,撮嗫着嘴角说,“我孩子真是撞邪了?”
阿赞泰让他把婴儿先抱过来,说自己要检查,果然婴儿一直在吵闹,尤其是当我抱住他的时候吵闹得更凶了,阿赞泰瞥我一眼,让我快把婴儿还给人家,我把婴儿递回到男主人手里,这孩子的哭声立马小了许多。
我很纳闷,难道这么小的婴儿也会认生?
女主人叫拉素,阿赞泰让拉素抱着婴儿别动,转身取出人骨域耶。拉素抱着孩子跪在了暂态面前,阿赞泰一手端着域耶头骨一手按在孩子的脑门上,嘴里念着经咒,孩子很快停止了哭声,目光呆滞的盯着域耶头骨,突然转头埋在拉素的怀里,紧紧抱着母亲
,双手死死拽她的衣服,显得很害怕。
这种害怕状态并不是小孩子通常的那种害怕状态。
初生婴儿对人是懵懂,不可能知道阿赞泰手里是什么,就算看见拿着人骨的阿赞泰也不该有这么大反应,明显是孩子体内有阴邪东西,害怕域耶的法力。
阿赞泰盘坐了下来,一只手捧着域耶人骨,另一只手放在婴儿脑袋上念经咒,婴儿苦恼的嘴巴逐渐闭上,慢慢合上了眼皮,没多久居然睡着了,只是睡着后嘴皮仍旧在不时抽动,样子十分别捏。
直到婴儿彻底睡安稳之后,阿赞泰才把手松开,问起了婴儿身上发生的事。
拉素怯怯地看了看自己的男人,直到男人点头她才敢跟我们说话,哭着讲起了婴儿不正常的经过。
原来前天她娘家有亲人去世了,按照当地风俗娘家有人过世嫁出去的女儿也必须回家拜祭,本来去灵堂拜祭亲人不能带着孩子,可拉素的儿子刚出生不到几个月,离了母亲就会吵闹,她随时都要准备给孩子喂奶,只好背着小孩去灵堂。
泰国是个多民族国家,和我国西南地区一样存在很多个少数民族,不同的地区有各自的风俗,按照这里的风俗,死者落
葬后需要斩杀牲畜祭祀亡灵,条件好的家庭会宰牛杀猪,条件不好的一般家庭会杀鸡祭祀。
在葬礼的时候祭祀族人将大公鸡砍头丢进挖好的坟坑,然后由亲人跪拜,哭诉送别之情。
本来一直很正常,可轮到拉素跪拜死者的时候却发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