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阿赞loka
见阿赞泰没睡我就放心了,立刻爬楼梯上去,推开帘子大喊,“你还没睡啊,我有事找……”
话说一半我就停下掀帘子的动作,只见二楼摆满各种瓶瓶罐罐,阿赞泰手上拿着盛满尸油的瓶子正在念经,我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念经步骤,阿赞泰停下动作,瞪眼大喊大叫,他满脸愠怒地瞪着我,起身把我骂得狗血淋头,又扇了我一巴掌。
法师念咒最忌讳被人打扰,经咒失灵还是小事,万一受到经咒反噬后果可就严重了,阿赞泰很生气,他说要不是看我手脚勤快,肯替他做事,下次就拿我炼尸油!
我等他骂够了才委屈地道歉,“对不起,下次我不会这么冲动了,我是专程来罗勇找你的。”
阿赞泰气呼呼地坐下去,问我什么事?
我把魏美琪的事跟他说了,阿赞泰瞪眼说,“不去!”
我说,“为什么,魏家条件不错,这笔买卖很划得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阿赞泰冷冷地说,“我准备闭关炼制一批阴料,上次你替我弄的尸油还差最后一道工序才能炼制出来,我的麻烦已经很多了。”
阿赞泰不愿意跟我走,这是我没想到的,在泰国我只认识他和蒋爱国,
蒋爱国又住院了,不可能让他跟我一起跑,看来这趟白来了。
我很失落,魏美琪肯定中了色降,没有黑衣阿赞出手我压根就搞不定,她的情况又拖不起,难道这么好的一笔生意,说放弃就放弃了,真可惜。
见我很为难,阿赞泰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说你可以找别的黑衣阿赞帮忙。
我一脸苦相,“除了你我不认得第二个阿赞法师。”阿赞泰又地骂我一顿,他主动写给我一个地址,让我找到这个地址试试,有个叫阿赞loka的家伙,他也许能帮我!
我问他阿赞loka是何许人也?
阿赞泰不耐烦说,“他是我师弟,跟我同门,我学的是灵降,他资质没我好,什么都比不过我,所以主修药降和虫降,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联系过了,这个地址是他经常修法的地方,你帮我确定他死了没有,对了,找到他之后最好别说你认识我。”
我不解道,“为什么,你们不是师兄弟吗?同一个阿赞师父教出来的徒弟,肯定感情很深,我说出你的名字,没准他不收我钱。”
阿赞泰冷笑道,“我提醒过你,怎么跟他沟通是你自己的事,快滚,别打扰我做事!”
我连滚带爬跑
到了一楼,撑着船杆心里郁闷不已,赌气心想,“你不让我说,我就偏要说!”
阿赞泰不肯收留我,我只好撑船独自返回了罗勇市码头,一肚子都是火气,在当地随便找了家旅舍投宿,第二天一大早动身来到阿赞loka的驻地。
阿赞loka住在芭提雅,距离罗勇市码头上百公里,我转了两趟车才找到地方,黑衣阿赞喜欢避开人群独居,所以下车还有很长一段山路要走。
我独自进山,人生地不熟,在山里转了半天差点迷路,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发现了一条河道,沿着小河道往下走,半小时后,一栋低矮的木棚屋呈现在我眼中。
荒山僻静,道上格外荒凉,这附近的林子十分茂密,连太阳光被树荫遮盖了,大热的天我居然感到凉飕飕的,走到跟前一看,黑乎乎的小山包上一栋突兀的院子拔地而起,独门独户,颇具当地风土特色。
低矮的木棚门前还挂着两个圆乎乎的东西在晃,起初我以为是挂在门上的灯笼,走进了才发现居然是人的头骨,两个黑漆漆的眼窝子空洞洞地盯着我们,气氛阴森恐怖,看着就叫人毛骨悚然。
大白天我都流汗了,愣在水岸边上迟疑
着要不要靠近。
我盯着那栋木棚房,实在太紧张了,完全没有注意脚边,这时河水中忽然溅起了一片水浪,把我吓得够呛,转身之际我看见水面中露出两个灯泡似的铜铃大眼,丑陋的皮层下探出一个扁平的脑袋。
是鳄鱼!
我吓得惊呼一声,泰国随处可见鳄鱼,我太大意了,居然一个在愣在水边站了这么久,看来这呆头呆脑的家伙早就盯上我了。
我赶紧回身躲开,这时鳄鱼大半个身子都探出水面,扁平状的鳄鱼脑袋掀开了两瓣牙床,鳞次栉比的獠牙外露,一颗颗狰狞得好像钉板,对准我小腿就咬。
我捡起一块石头砸过去,额头表皮又糙又硬,好像裹了一层糟木头,石头反弹着溅落水面,鳄鱼一点伤都没有,四肢爬地前行,一对冷幽幽的眼仁死死锁定在我身上。
我冷汗都吓出来了,这鳄鱼的个头足有将近四米长,能把我一口吞下都不带嚼的,我战战兢兢,身体僵硬站在了鳄鱼两个眼睛中间,这是它的视线盲区,野外碰见鳄鱼千万不能跑,一跑你就死定了,只有站在它视线盲区里才安全。
跟鳄鱼对峙了两分钟,我小腿肚子一直在转筋,差点给它跪下了,
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道笛子声,鳄鱼好像害怕了,慢慢退回水里去,我条件反射地回头,看见木棚房前面多出了一道身影。
他手上拿着竖笛正在吹奏,鳄鱼很怕它,慢慢悠悠沉进水底,我抹了一口冷汗朝那人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