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鲁士达翁
看见伊不凡的时候我被震惊到了,他的样子太苍老了,明明只有二十岁出头,可摸样却苍老得像个中年大叔,打扮得也很古怪。
他上半身斜搭着红色的坎肩,腰部往下却穿着七分的喇叭裤,卷着裤腿边,上面脏兮兮的都是泥垢。
伊不凡脸庞削瘦,下巴留着稀稀落落的胡须茬子,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这身装扮使他看起来风格另类,跟年轻人完全不搭边,脚下穿的是草鞋,鞋面上有很多泥渍,像是走了很久的路,跟我们一样风尘仆仆的。
看来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伊不凡并不在深山,他跟我们一样是经过长途跋涉赶来的,这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想联系人也联系不上。
伊不凡走到距离我们十米开外的地方就停下了,警觉道,“昨天跟我通话的人是谁?”
我站出来说,“是我!”
他很惊讶地看着我,反复确认,“你真的是牌商,为什么比我还年轻?”
我很想告诉他不是我年轻,是你看起来样子太老了,这话被我憋在心上没说,我大步走上去问他,“东西呢?”
他很谨慎地喝止我站住,“钱呢,没看到钱我凭什么给你解降的药粉?”
我用眼神示意缇猜,他故意假装成一脸愤怒的样子,从腰上摸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将袋子打开露出一捆泰铢
,大声喝骂他简直是个禽兽!
伊不凡看见钱就笑了,压根不关心缇猜怎么骂他,示意我们先把钱丢过去。
我按着缇猜的手说,“慢点,东西还没看到,凭什么现在要交钱?”
伊不凡说,“不交钱别想拿到解药!”这时候我笑了,“别骗人,缇猜中的药降很复杂,虽然是你下的降头,可炼制降头粉的人应该不是你,你身上根本没有解降的药粉对不对?”
伊不凡对我投来诧异的眼神,不过随后他又笑了,“是又怎么样?解降头并不一定只能依靠药粉,找阿赞师傅亲手化解才最稳妥,你们昨天应该试过了吧?”
伊不凡背后的降头师还没有现身,我决定先不要过早撕破脸,就换上了一副中文口音问道,“伊不凡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中国人,你是是不是中国人?”
他更震惊了,惊呼道,“你也是中国人?”
虽然亚洲人长相都差不多,可由于环境因素,导致中国人和缅泰两国的人再摸样上存在细微差异,伊不凡应该早发现了,只是还不能确认,直到我开口说了汉语。
我点头说,“是,兄弟你是哪里的人?”伊不凡冷冷地说,“别想跟我套近乎,我是哪里人重要吗?”
我笑道,“我只是没想到国内有人跟我一样,转投他乡学习降头黑法,所以比
较好奇而已,你应该还没达到降头师级别,只是一个降头师的助手吧,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下药降的粉末也是你老师炼制出来的,他人就在附近对不对?”
伊不凡比我想象中的稚嫩多了,虽然他年纪比我小不了多少,可社会经验明显不足,被我一下看透这么多底细,他有点慌了神。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狐假虎威地狞笑说,“是有怎么样?我的老师叫达翁,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怕了吧?”
再报出自己老师的名头之后,他居然问我怕不怕?
讲真我还真的不怕,我接触这一行的时间太短,压根没听过达翁这个名字,于是问他大翁是谁?
伊不凡一脸蛋疼,脸都快憋青了才说,“达翁是缅甸当地最有名的鲁士,他修的是布周十面派,鲁士达翁,你居然没听过,你到底是不是正经牌商?”
我纳闷心想,牌商就是牌商,分什么正不正经,这时候阿赞loka的脸色倒是变了一下,冷冷地开口说,“原来你是鲁士达翁的徒弟,怪不得会下吸血母蝗降。”
原来鲁士达翁的名头真的很响,连阿赞loka都听说过,我不由紧张了,有点被伊不凡的虚张声势吓到了,万一阿赞loka不是鲁士达翁的对手该怎么办?
我悄然朝阿赞loka看了眼,
只见他神情凝重,很明显感受到了压力,阿赞loka跟阿赞泰同一个师父,能力自然不会低,连他眼神都凝重起来,证明对方的来头绝不简单。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有点骑虎难下了。
缇猜悄不做声地扯了扯我的袖子,看来他不愿意放弃,我很为难,看了看阿赞loka,见他表情已经沉下来了,但是冷着脸没有作声,于是我清了清嗓子说,“你快吧鲁士达翁交出来,等他解完降头我再给钱。”
阿赞loka只是表情变了,但他并没有露怯,说明至少有得一拼,我决定冒险一试,魏美琪的状况已经拖不起了。
伊不凡的废话真不是一般的多,“哈哈,怕了吧?怕了就快给钱,我凭什么先解降头,万一解完降头你们反悔怎么办?”
我黑着脸说,“鲁士达翁是很厉害,有他坐镇你还怕我们反悔?”伊不凡怔了一下,说也是哦,你们等着!
说完他转身走进丛林,缇猜问我为什么不先把钱给他?我说废话,你仔细看看这捆钱下面是不是旧报纸?我特么上哪儿凑五万泰铢交给他?
行程太赶了,我找不到这么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