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逼问
溶洞是天然成型的,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道路曲折迂回,我们连续走了两分钟才到尽头,我喊了声阿赞泰,空旷的洞穴中立刻传来我的回声,差点吓得我叫出声来。
阿赞泰回头示意我安静,他皱眉点燃了尸蜡,借助微弱的火光,我们这才看清了溶洞的全貌,只见溶洞中间用木头搭起了一排架子,架子上缠绕着铁索,尾端已经生锈,铁链弥漫着一层红锈,还长满了不少青苔。
在木头架子里面则躺着一具尸骸,尸骸好像被木头架子围困了起来,我走进了一看,发现尸骸已经烂得只剩人骨渣了,仅留下头颅部分还算完好,在头颅中间地段有条塌陷的口子,像是被硬物击打导致的,更像是发生车祸或者跳楼致死。
我指了指木架,问阿赞泰这是什么情况?
阿赞泰眉头紧锁盯着木架看了半天,才替我解释起了其中缘故,“这是别的法师搭建起来的法台,用木头架困住死者的尸骸,这样一来死者亡灵也没法被超度,永生永世都无法摆脱禁锢。”
我吓了一跳,“谁搞的祭坛,为什么要用这么阴狠的法子折磨死者,太狠心了吧!”
阿赞泰指了指木架中间的骸骨说,“祭坛已经失效,阴灵随时都可以出去,但是她一直留在这里,应该是为了等待仇人报复。”
我哑然失笑,这阴灵也太蠢了,它的仇人想尽办法把它困在这里,又怎么会再度出现呢?简直是缘木求鱼,没等到仇人反倒害了阿莱。
阿赞泰盘腿坐下说他要施法了,阴灵还躲在尸骸里没散,他待会要跟阴灵沟通,让我离远一些。
我后退了五六米,阿赞泰取出他的施法头骨感应了下,然后取出一团白色经线,拉出线头走向木架,将经线从骷髅头的左眼窝穿进,又从右眼窝穿出,如此反复,在两个眼窝间打了一个绳结,把经线固定在了头骨上,这才扯着经线念起了咒语。
洞穴里突然气温骤降,冷得人直哆嗦,还起了莫名的怪风,发出呼呼的尖啸声,阿赞泰的念咒声很清晰地传递到我耳边,我抱紧了胳膊在打哆嗦,赶紧又往后靠了靠。
洞穴里的风越刮越大,风声里似乎还夹杂着人的惨叫声和哀嚎声,我不寒而栗,吓得都要发抖了,等我朝台子上的骷髅头一看,顿时惊了。
那骷髅头竟然在阿赞泰
的经咒催动下悬在了半空中,人骨头在疯狂地颤动,甚至缓缓地转起了圈,自它眼窝里涌出了大量黑烟,浓烟滚滚,沿着经线弥漫过去。
白色经线在慢慢变黑,像是被阴气腐蚀了,并一点点朝阿赞泰延伸过来。
没想到阴灵这么强势,阿赞泰还没开始沟通就遇上了阻力,看来必须先把阴灵压制住才行。
阿赞泰换了一种经咒,左手往施法头骨天灵盖上一拍,加快诵经频率和音调,经线上的黑气这才慢慢褪去了,但骷髅头眼窝里并没有停止冒黑烟,黑烟逐渐凝结到一起,幻化成了一个虚无的人形灵体。
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又看到鬼了。
阿赞泰慢慢把头抬起来,嘴角勾勒出一副邪笑,他大声念咒,并说了些什么,阴灵根本不搭理,还在疯狂地吞吐黑气,见状阿赞泰脸色变了变,眼中冒出一股寒意,经咒声变得更快了,我见空中那张人脸开始扭曲起来,它好像很痛苦。
这阴灵是个女人,骨瘦如柴就跟皮包骨似的,不过脸蛋却长得不错——如果能忽略掉她脸上的白灰粉。
很快阴灵就被无法反抗了,被阿赞泰折磨得够呛,
又变成一股浓烟重新钻回去,骷髅掉下来,阿赞泰停止诵经,直接把施法头骨系在了经线上,双手一起按到头骨上,慢慢闭上眼睛,不像在施法倒像在感应什么,我真担心阴灵会趁机飘过来,幸好阴灵没有这么做。
几分钟后阿赞泰才睁开了眼睛,双手离开了施法头骨,阴灵散成黑烟回到了骷髅头的眼窝里,骷髅头被阿赞泰放回原位,这时洞穴里的风停止了,气温回升回来了,所有的“幻象”都消失,我听到阿赞泰在叹气。
可能是刚才太紧张了,放松下来我才发现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双腿很软,我绵软无力的瘫坐到了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走向阿赞泰,问他有没有把阿莱的魂要回来?
阿赞泰摇头,说没有,她太固执了!
我有些惊诧,阿赞泰不是成功了吗?阴灵没有他强大,被阿赞泰折腾这么久怎么还不肯服软?
阿赞泰说这是个固执的女怨灵,她含冤在身,不肯放过阿莱的魂魄,阿赞泰没有办法强行超度她,因为女怨灵已经囚禁了阿莱的魂魄,硬来只会两败俱伤,到时候女怨灵没了,阿莱的魂魄也会灰飞烟灭。
真
没想到会这么麻烦,我又问起了阿赞泰,这女怨灵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怨气这么强大。
阿赞泰把他和阴灵沟通得到的信息告诉我。
女阴灵叫傣丽,是生活在当地的姑娘,她临死前正和隔壁村一个年轻男人相爱,年轻男人家里很穷,为了凑够钱娶她,于是决定去外地打工。
两人约定好了结婚的日期,就在男人打工的一年后,不管他赚没赚到钱都会回来迎娶傣丽,男子走后,傣丽便一直站在分别的洞口等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