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没有舒展,死死的盯着楼内,令我更加疑惑。
“我察觉到一股气息,很微弱也很恐怖,让我想起我沉睡之前,它疯狂的掠夺性命,红雾散出以血肉为食。”
“红雾?以肉为食……”
在我印象里,能够散出红雾的必定是妖系,十重妖楼内修为大成的妖王,还有鸳鸯佩,但若是以肉为食,无疑就是血蛊。
“血蛊。”
“百年之后换了名字?曾经它叫血祭。”
“血祭……”
“难怪我查不到它。”
我呢喃着,如果血蛊真是血祭,那这就极其深远了,上可以追溯道李淳风的年代,他做为风水第一人,拥有不死之身也传说与血祭有关。
那如今和血蛊又有什么联系?
就在我想不通的时候,十号院里响起了不断的惊叫声。
“蛇,有蛇!”
眼见越来越多人喊起来,黑蛇也回来,对我们摇起了头。
我紧步进入楼内,往上看去,回字形的楼宇,所有住户内的风水全部可以感受出来,无一煞气。
“原来你住这啊,还不如我的蛇洞呢。”
开门后,小青走进去,看着屋内的陈设,她不由得咋舌。
“都这么年代了,你一个这么有能力的道士,住在这里真是委屈你了。”
我将一直拎着的脏袍子扔进水盆内,“你以为我们行道的,追求什么。”
“金屋元宝美人在
膝,幼子名利声望在手,我活了这么久,看到的行道之人都逃不过这些。”小青带着笑意,站在窗前回头看我。
“所以他们都逃不出天道,说来你是我见过最独特的人,你做这行求什么?”
我没回答他,起身环顾了一下屋子,再然后将晦暗的厕所门打开。
“我这一切如常,没有人,你输了。”
小青凑过来,叹息一口气,道:“时间还早呢,谁输谁赢不一定。傲气的小道长,到时候有了难,再求人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说着她笑嘻嘻的转身离开。
我并没有兴致和柳门一族谈心论情,那无疑是将软肋给了别人。
柳门向来摇摆不定,最终是敌是友说不准。
我蹲在厕所里,仔仔细细的将白袍子洗好晾上,今天接连破阵斩天斩煞,体力有些不支。再转眼看时间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没来得及打坐,直接倒头就睡,不过对于小青的好意提醒,我也在睡前做了准备。
捣鼓半天,将手机摄像打开,放到隐秘的位置。
不是明来就是暗送。
睡梦中不少嘈杂的声音,扰的我梦里乱糟糟一团。
紧接着一阵“砰”巨响,仿佛炸裂在我的耳边。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武警冲进来,举着枪对着我。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咦?我没报警,警却自己来了。
再往门口看去,本
就不结识的大门,直接变了形,一股脑的人冲了进来。
“我去,你们好端端的拆我房门干嘛?”
我惊得大喊,这是直抵我的老窝啊,不到三四十米的房间内站满了人,我被逼得却不得不举起手来。
即便是断魂剑鸳鸯佩也不及这些冷兵器。
我怔楞着看着他们,在我屋子里四处勘察,包括卫生间。
“赵队,发现了,果然在这里,和您预想的丝毫不差。”
“看来就是这个小子,每次出现在现场,真是有恃无恐。”
“这么一来,这些积压的案子就能破了。”
在警员们纷纷议论中,赵初心从厕所捂着鼻子走出来,那股血腥的恶臭味也冲进了我的鼻腔内。
死人味。
怎么会出现在卫生间,我可不记得晚上给它开门。
但此刻被控制在床上,想做什么都不能,赵初心沉着脸色走过来。
“给我下来。”她咬牙切齿着走过来,一把把我身上盖着的被子扯掉。
瞬间我全身暴露在她的面前,赵初心往下一看,瞬间眼神瞪大,脸色通红起来,脸转到一旁。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谁睡觉穿衣服,更何况你一大早的闯进我家,我也没来得及啊,再说这不是还有吗?”
我下了床,指指穿着一条红色的内裤,“这叫吉利。”
“真不知羞耻。”她转过脸怒视着我。
“你还怕看这个?”我没好气的说着。
“谁说我怕。”
她眼神凌厉起来,大胆的朝着我看着,从身后衣兜内掏出银亮亮的镯子,走过来往我手腕上一拷,顺势又打量我一翻。
“之前看你瘦高,以为你没二两肉,现在看来,你身材还不错,竟然还藏着八块腹肌。不过从今以后,你就要去监牢里锻炼你的腹肌了。”
“赵队,我可什么都没做,你不要信口开河,冤枉好人。”我淡淡的笑着。
她看着我的笑容却气的更狠了,“冤枉好人?你这个杀人犯,还能算好人!已经证据确凿并获,还要在这里狡辩。”
“什么证据?”我不解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