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间魔殿,大门依旧紧闭,见到我们匆忙赶来,门外已经聚集起了卫兵,龟成公早已站在门口,对我们严阵以待。
“你们之间的内部问题,我一个外人就不好插手了。”我看向金收,他立刻会意。
“龟老儿,今天我没功夫教训你,现在是魔君生死攸关的时刻,你赶紧开门,不然我手下的金龙斩可不认人!”
这一次金收身上爆发着怒火,提到刹梵的事他格外焦灼。
“金收,你已经和他们为伍,还回来干什么?深渊内的东西没要了你的命真是幸运。”龟成公背着手,吃了秤砣铁了心。
“我们要救魔君,必须要进黑水潭。”他一把抓着大门,怒吼着。
此刻,龟成公脸上露出迟疑,在他旁边的巫师却开口,说:“龟成公,你可别相信他们,现在那个肉躯上,已经没有了魔君的命魂,魔君他很有可能……”
此话一出,龟成公身躯一震,瞪大眼睛打量着宗修。
“什么……没有了?”
他渐渐的裂开嘴大笑起来,露出阴鸷的神色,道:“那可真是太好,从今以后这里我就是魔君,也该让我妖族过一过魔君的瘾。”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龟成公得意起来,金收的金龙斩一挥,铁门当即断裂,一并斩断的还有龟成公的脖子,血水溅了一地。
“魔君的命魂还在,任何人敢谋权篡位以下犯上者,全部斩杀。”一声大喝下,士兵立刻开门。
金收
超我一拱手道:“林掌门,请跟我来。”
我们急匆匆的朝着黑水潭而去,没有任何人再此把手,我径直到了池子边。
浓郁的魔气往外汹涌的冒着,气息化成的水中,无数的怨魂窸窣声响动,一眼望不出深度。
“看起来潭水并没有多深。”我想着幽渡的话,难道亦有所指?
金收点点头,道:“黑水潭中是尸骨堆积化成的尸水,所以魔气最阴煞,是魔君修炼气息所用,不过已经荒废很久了。”
“尸骨尸水……”
照这么说,应该就是这里没错,并没有阵法之力,反而有浓重的怨煞之气,这些恐怕就要宗修来渡化了。
“宗修。”我看向旁边,却扑了个空,根本没有他的身影。
再看向白朝露也没在,千萝无奈的手指向身后,宗修正站在距离我们几十米之后,他的举动显得很异常。
在我走过去之后,白朝露依旧在劝着他,“这里是斗金山,想要出去就只有这个办法。”
但宗修一脸阴沉,没有任何动摇心念,在看他死死的攥着手中的血玉,我顿时了然。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不可能给你血玉,魔毁人修行,造就孽障。黑焰的罪行丝毫不逊色与阴龙,毁天灭地的族类,不能留。”
宗修这么固执,我早已想到,推己及人,如果我身体里住了这个家伙,我也想与他共焚。
“你总说我阴阳分的太清,人有好坏,阴阳也有,同理这件
事上你为什么就不能说服自己?黑焰和刹梵不同,不能以黑焰的罪孽加在刹梵身上。”
我的话,他自然懂,人也沉声不说话。
“魔以万恶念而生,只要念在它就在,灵魂不消不散。你今日强制压制的做法,只会将他推入你预想的深渊。”
话不必说太多,点到为止即可。
宗修垂眸中,白朝露拉着他的胳膊,眼泪一滴滴的掉了下来,打在他身上。
“你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因为我?如果我影响了你的修行,我……”白朝露紧咬着下唇,泪眼婆娑着。
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令宗修心软下来,他伸出手将血玉交给我。
“你拿去吧,只是。”他的话有迟疑,我将手放在血玉上也顿了一下。
“我不会信任何一个魔所说的话,但我信你。”
看向我坚定的神色令我心被触动,我一拍他的肩膀,他明白将血玉交给我是什么后果。给无功,不给也无错,甚至给将要面临更大的困境,但他依旧愿意这么做,
“谢谢,但我还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他冷眸看向我,有些不情愿,但下一秒还是在我厚着脸皮,和白朝露又哄又骗着,将他骗到了黑水潭边。
“拜托了,就看在他救了林掌门的份上,帮帮他吧。”
被点化了幽精的白朝露,虽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言行举止中却更加有风情,看着宗修的眉梢中带着勾人射魄的娇媚。
宗修依旧不请愿,白朝露身体贴着他的手臂一阵央求着,令他瞬间脸色红了起来。
千萝一阵嘻嘻笑着,金收目瞪口呆着,我不禁轻咳一声。
“最后一次。”宗修带着无奈坐在地上,念起了超度的经文。
他身上徐徐转动起金光,他吐出经文落尽黑水潭中,落入潭水中,入石子沉入大海。
只凭借宗修的超度不够,我当即做出阵法,转阴生阳阵,阵落到黑水潭上,刺啦啦炙热的气息靠着魔气,黑水潭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露出底部的森森白骨。
金气和超度之下,白骨化成粉末,一阵白雾而散。
在全部散尽之后,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