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丢
觉得万物失了颜色。
哪吒将贴身法宝给了她防身,她却一眨眼就弄丢了......
完蛋了,全完了。
“软软。”
清冷月色下,山林寂静无人声,唯有孤鸟偶然几声啾啾叫,忽然却有人在轻唤她。
那声音微冷清冽,如莲隽凛,是她所熟悉的。
但她陷在弄丢混天绫的情绪里,满心挫败着,还犹自絮叨了两声。
“完了......上一个惹怒他的被抽筋扒皮了,我会不会也......”
“......”
又浑浑噩噩往前走了两步,喜恰忽地撞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馥郁清甜的莲花香窜入鼻尖,叫她一愣,抬头看去,瞪大眼睛:“你——”
哪吒眉眼如画,那双澄澈的眸子映着月光,又似有一点火焰窜动,微微明亮。
不过这样的角度由喜恰看去,只觉他有一丝神色莫测。
“我在你眼里这么可怕?”他果真不太高兴,薄唇微抿,拉着她的后颈衣襟让她站稳,“你瞎想什么呢。”
“我......”喜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笑该哭。
骄矜的小少年才不想听她狡辩了,另一只修长的手伸起,曲指,在她额间轻弹了一下。
“不许乱想我。”
她愣了神,努力睁大眼睛,又眨了好几次眼,然而眨眼之后,眼前化作了另一番场景。
“......”一时竟觉得人间是这三界中最为离奇的。
不过下凡三刻不到,经历了从凡人街铺到深山老林,再到迷雾丛生。
正是此时,有一粉裳仙子施施然踏步而来,眉眼焦急,拎着裙摆从迷雾后走出问她:“小姑娘,你没事吧?”
迷雾散去,景象缓缓清晰起来。
面前原是一处搭在林间的小院,一面梨花木的齐人高书柜占据了半边,也不怕风吹雨淋的,另有小石桌石凳,桌上还摆了好几果盘烛台,看上去很是文雅。
喜恰狐疑地望着面前的粉裳姑娘,仍有紧惕:“你是凡间的妖精,花妖吗?怎么和我一样没什么妖气?”
妖气并不是修行越高便越浓厚的,相反有一些精怪修习仙神之术,意图得道成仙,反而身上妖气不重,仙气更甚。
粉裳姑娘也微微一愣,没想到喜恰看着法力微弱,却能一眼看穿她是个妖精。
“你没事吧?”但她面色未改,仍焦急询问喜恰。
瞧出粉裳姑娘没有恶意,喜恰摇头,她没事,可哪吒给她的混天绫有事......
想到此处,喜恰眼里露出几分慌张,下意识拉住姑娘的袖子:“我这是在哪里?那狼妖呢?”
粉裳姑娘笑得宽慰,反拍拍她的手安慰她。
“没事了,我已用迷雾瞬移之法将他挪去其他地方了,如今你身在我的妖洞之内,这里很安全。”
“......”
喜恰却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口气差点要缓不上来。原本明媚的眉眼也黯淡下来,与天塌了时的表情应该差不多。
见如此,粉裳姑娘反问她:“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还能回去吗?”既然是她施的法,她应该还有办法,喜恰这下抓她的袖子更紧,“我要回去狼妖那里,拿我的东西。”
粉裳姑娘一顿,这下才明白了喜恰为何一脸苦相,尴尬摇头。她非是修为高强之辈,瞬移术只能做到瞬移,并不能定向瞬移。
“这......这法术用了,我也不晓得他现下被瞬移去何处了。”
天塌得更彻底了些。
但好歹粉裳姑娘是好心救她的,喜恰不能说什么,也没有说自己的来历,只向人家连连道谢后就要离去。
姑娘也是个有礼的妖,也没有贸然问她什么,还将她送出了这片荆棘林。
但再看人间这映满星辰闪烁的天,比在月宫上都要好看的圆月浮沉,喜恰漫无目的走在山道上,却只觉得万物失了颜色。
哪吒将贴身法宝给了她防身,她却一眨眼就弄丢了......
完蛋了,全完了。
“软软。”
清冷月色下,山林寂静无人声,唯有孤鸟偶然几声啾啾叫,忽然却有人在轻唤她。
那声音微冷清冽,如莲隽凛,是她所熟悉的。
但她陷在弄丢混天绫的情绪里,满心挫败着,还犹自絮叨了两声。
“完了......上一个惹怒他的被抽筋扒皮了,我会不会也......”
“......”
又浑浑噩噩往前走了两步,喜恰忽地撞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馥郁清甜的莲花香窜入鼻尖,叫她一愣,抬头看去,瞪大眼睛:“你——”
哪吒眉眼如画,那双澄澈的眸子映着月光,又似有一点火焰窜动,微微明亮。
不过这样的角度由喜恰看去,只觉他有一丝神色莫测。
“我在你眼里这么可怕?”他果真不太高兴,薄唇微抿,拉着她的后颈衣襟让她站稳,“你瞎想什么呢。”
“我......”喜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笑该哭。
骄矜的小少年才不想听她狡辩了,另一只修长的手伸起,曲指,在她额间轻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