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过是个三百来岁的小鼠精,走夜路到底不安全。
“好。”喜恰也抬头看了看天,心里咯噔一下,的确有些晚了,“悟空哥,我下次再来看你。不过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或许得过几年了。”
被压在五行山下三百多年的孙悟空,早已对岁月流逝变得不那么敏感,孤单,有时觉得再也熬不住,有时又觉得还能咬牙坚持。
他对此倒不是很在意,但见小老鼠精向他拱手告辞,忽地又想到了一桩事:“慢着。”
“怎么了?”喜恰抬眼看他。
孙悟空思索一番,才再次开了口,叮嘱道:“你也不必向云楼宫一家子去求什么情了,他们管不来这些事儿。提了,反倒伤你们之间的感情。”
昔年花果山那一战,就能看出不少来,哪吒不爱干天庭的差事,但这事他也管不了。
“为什么?”果然好奇心很重的喜恰又问他。
他没那么多耐心,敷衍道:“没有为什么,照做就是了。”
喜恰只好点头,哦了一声。
拜别孙悟空,荒山野林里还有风沙漫漫,大风刮过,犹如恶鬼呜咽。
她又转回头看了这山丘一眼,瞧见山顶上的佛简,忽而一顿,原是百来年前她初到天庭之时,哪吒第一次带她下界玩看见过的——五行山。
如孙悟空所想,夜里的五行山周围的确不少妖精出没,偶尔还有一两只长相吓人的。
喜恰很害怕,但也不再是初上天庭不通法术的小白鼠了,双股剑一起一落,打昏了不少个想要偷袭她的妖。
要是哪吒在这里,都能面色骄矜自傲地夸上她一句“长进不少”。
那撮猴毛最后没用上,给她放进了玉锦囊里,腾云直上天庭。
好巧不巧,哪吒也正好回天庭,两人在南天门遇了个正着,他手腕一翻收了火尖枪,朝她招了招手。
“软软。”他这样喊她时,尾音总说的很轻,有种别样的温柔。
喜恰一愣,面露笑意,向他走去。
其实这样的红袍少年,寻常目色并不算柔和,反倒颇为凌厉,但架不住他骨秀妍清,意气风发,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好相貌。
尤其,他看她时,唤她名字时,目光会下意识温柔那么一点点,他自己可能都没发觉,但喜恰发觉了。
“软软。”待她走到他面前,他从豹皮袋里拎了两株千年灵芝给她,“记得吃了。”
哪吒每次下界,都会带好吃的给她,她说给孙悟空的话全都没有夸大。
而且不似她平日就是馋得慌吃的零嘴,哪吒给的是下界除妖的战利品,或是除妖途中寻到的,皆是四洲四海的天灵地宝。
是真的很风风火火没耐心,意图拔苗助长,叫她早日成就金仙了。
“好嘞!谢谢小主人。”
她这边正道谢呢,哪吒后头忽然传来一个苍老醇厚的声音,语气诧异:“咦,哪吒太子,你原来还有个姐姐么?”
喜恰一愣,没太理解。
“三句话离不开你的哪吒太子,又是他灵宠又是他义妹的。”算不上嗤笑她,孙悟空面上就是推敲感慨,“说来说去,都是哪吒的谁谁谁,都不是自己。”
喜恰反驳:“但我本来就是他的——”
“好了好了。”孙悟空看了看天色,“今日天有些晚了,俺老孙不多留你。改天下凡,记得再来看看俺老孙就好。”
这唠嗑,不能一次将话题都唠尽了。
孙悟空从前广交仙友,极善交友之道,用在如今也是一样的,自然聊到意犹未尽时便打住了。
但复又提了一句:“你且从俺老孙头上薅几根猴毛,届时化作猴兵,护你回家。”
月色浸林,已是夜晚。
五行山边荒无人烟,周围多精怪,常是昼伏夜出。
他一眼看穿喜恰的年纪,晓得她也不过是个三百来岁的小鼠精,走夜路到底不安全。
“好。”喜恰也抬头看了看天,心里咯噔一下,的确有些晚了,“悟空哥,我下次再来看你。不过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或许得过几年了。”
被压在五行山下三百多年的孙悟空,早已对岁月流逝变得不那么敏感,孤单,有时觉得再也熬不住,有时又觉得还能咬牙坚持。
他对此倒不是很在意,但见小老鼠精向他拱手告辞,忽地又想到了一桩事:“慢着。”
“怎么了?”喜恰抬眼看他。
孙悟空思索一番,才再次开了口,叮嘱道:“你也不必向云楼宫一家子去求什么情了,他们管不来这些事儿。提了,反倒伤你们之间的感情。”
昔年花果山那一战,就能看出不少来,哪吒不爱干天庭的差事,但这事他也管不了。
“为什么?”果然好奇心很重的喜恰又问他。
他没那么多耐心,敷衍道:“没有为什么,照做就是了。”
喜恰只好点头,哦了一声。
拜别孙悟空,荒山野林里还有风沙漫漫,大风刮过,犹如恶鬼呜咽。
她又转回头看了这山丘一眼,瞧见山顶上的佛简,忽而一顿,原是百来年前她初到天庭之时,哪吒第一次带她下界玩看见过的——五行山。
如孙悟空所想,夜里的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