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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时,只见到丈夫的鞋子。
庄建立就这样“死”了,人一死,百般错都抵消。
婆婆骂孙燕逼死了自己儿子,对她又打又骂泄愤,公公也恨她咄咄逼人。
在外人看来,庄建立虽然出轨,但男人难免犯错,只要他不闹离婚,就代表心里还有这个家。孙燕闹的丈夫颜面尽失,丢掉了人人羡慕的铁饭碗,是一个心肠狠毒的憨婆娘。
儿子庄聪也恨上了亲妈,要不是她撒泼胡闹,他怎么会从人人羡慕的主任儿子,变成没爹的野孩子。
丈夫的死,让孙燕备受打击,尤其他绝笔书中反复强调,都是因为她的举报,让他没脸见人不愿苟活人世。
为了赎罪,孙燕没改嫁,背负着骂名赡养儿子和公婆。
婆婆天天咒骂她,没收她赚的钱,克扣她的吃食,孙燕也闷声忍着。下岗浪潮来后,她丢了工作,靠打零工维持一家人生活。
扛沙袋、做小工,什么脏活累活孙燕都干过,唯独不愿涂脂抹粉赚脏钱。
无论日子再困难,孙燕都没放弃供儿子读书。他中考还差几分过线,要交高价借读费,孙燕卖血也要送他上好初中。
她咬着牙,千辛万苦将儿子供上大学,哪知“死掉”的丈夫,领着小三贾雯,风风光光的回楠市。
这时候,孙燕已经替公公婆婆养老送终,伤痕累累一身病痛。
丈夫原来是假死,她这么多年赎罪,变成一场笑话。孙燕恨得牙痒痒坚决不认丈夫,也不打算将房子分给他。
她原以为儿子会站在她这边,没想到庄聪爱上小三女儿周雅静,站自己父亲那边指责她冷血无情。
家庭大战再次拉开序幕,在一次争执中,儿子口出恶言,说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她,最想做贾雯阿姨的儿子。
恼怒中,儿子还失口说出,他早在高中时就知道爸爸还活着了。
相比起出轨丈夫的弥天大谎,来自儿子的背叛,更让孙燕痛苦和难以接受。她气的血压上升,突发脑溢血倒在地上。
庄聪三人故意耽搁了两小时才叫救护车,孙燕没救回来死在医院。
厂里分给孙燕的房子,和孙燕父母留下的老房子,理所当然的成了庄聪囊中物。他接回亲生父亲和小三,和周雅静历经波折后终成眷属。
这是原主的记忆,剧情提示里,庄聪是男主,贾雯女儿周雅静是女主。孙燕则是泼辣绝情不敬公婆,逼得丈夫死遁远离他乡,儿子离心的恶毒婆婆。
这剧情提示简单粗暴,还真不如没有。
天黑了,顾辛夷走在回家路上,回忆原主工具人一样的大半辈子,长长叹了口气。
现在是98年,原主的叉烧儿子正在念高二,公公婆婆还活着。从气死原主那段记忆来看,现在庄聪已经和渣爹联系上了。
顾辛夷为原主不值,庄聪爷爷奶奶身体不好,这两年时常生病。她又是打工还是卖血,辛苦供养儿子和公婆,没落到一句好。
庄建立要是稍微有点良心,哪怕不现身,也该往家里打点钱,给自己父母治病用。也就庄聪这个没良心的,才会相信亲爸一片苦心,亲妈愚蠢恶毒。
顾辛夷回到家,冷锅冷灶,庄建立爸妈窝在屋子里烤煤炉子,没人问一句。她从冰箱里拿出凉菜,又洗了土豆、番茄,打了三个鸡蛋炒菜吃。
顾辛夷小时候见过老式煤气灶,用起来倒不难。原主天天忙着打工赚钱,灶头满是油腻,墙上黑糊糊的。落在儿子庄聪眼里,就是亲妈粗俗不爱干净,没生活情调。
吃完饭,顾辛夷直接把锅碗丢掉水池里。反正家里就这一套碗筷,接下来谁用谁去刷,孙燕替公婆干了那么多活,他们也该劳动一下了。
卫生间逼仄狭小,连个热水器都没。窗台上放着掉瓷的陶瓷缸,里面插着翘毛的牙刷。
原主虽然泼辣不服输,但在生活中绝没半点私心,连个雪花膏都不买。镜子里映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才四十岁的人,说五十岁也有人信。她双手关节肿胀粗糙,手背上还有裂口,热水浇上去钝钝的疼。
年轻时的孙燕也是村子、厂里一朵花,沦落到现在境地,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
顾辛夷将手擦干净,打定主意明天就辞工,再把奇葩公婆赶出门。至于叉烧儿子,自然是遵从他的意愿,把他丢给“好爸爸”了。
顾辛夷这一觉睡的极安稳,太阳透过窗帘晒到床上才起床。
原主太累了,上午到街上打零工,下午还有去食堂帮忙,每逢阴天下雨腰就疼的跟针扎一样。
孙燕憋着一口劲儿,偿还别人强加在她身上的原罪,盼着儿子长大成人有出息,只把黄连当蜜啃。明明累的腰酸背痛,她连小诊所都不舍得去,疼得受不住,贴个膏药就忍过去了。
家里这么苦,庄建立爹娘倚老卖老,只要孙燕在,连个碗都不愿洗,更别提出去赚钱了。孙燕一个人养两老一小,还得帮儿子买学习资料,牙缝里抠出钱帮他报辅导班。
至于庄聪的性格,说好听点叫斯文爱干净,说难听点就是穷讲究。明明家里穷的快当裤子了,他还坚持穿不打补丁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十指不沾阳春水。
孙燕为了儿子吃的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