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找到失物

竹青此时也忍不住开口：“姑娘，兰溪是跟府上签了死契的下人，若真是她偷的，她难道不怕查出来会被打死么？”

沈知觅却不敢妄下判断，有时候旁人觉得最不可能的人，最终查出来的往往便是那人。只是追问道：“除了这些，你们可还记得什么细节？”

那二人面面相觑，一时有些不解：“就这些了啊……还有什么？”

“任何小事，只要与这支步摇相关，统统说与我听。”

“跟步摇有关的小事……”一名女使喃喃自语，忽然喊了一声，跟着说道，“确实有那么一件。我记得兰溪姐姐提起过，因着入冬后京城气候干燥，步摇上头的珊瑚和珍珠容易失去光泽，不时要擦上特制的香油保养。兰溪姐姐还同我偷偷抱怨过，说咱们这些做女使的竟还不如这么个物件娇贵呢。”

“特制的香油？”听到这，沈知觅才有了反应，“这香油在哪儿？拿过来让我瞧瞧。”

“就收在一旁的柜子里的。”女使说着便去取来，递给沈知觅道，“这香油也是玉珍坊特制的，里头加了一些香料，擦了不仅能够让珍珠珊瑚更亮，戴在头上还能增加香气呢，而且那味道经久不散。”

沈知觅低头闻了闻，确实嗅到一股特殊的香气。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竹青，东边角门上是不是养了条狗？你去叫人将狗带过来。”

竹青一时没明白她的用意：“姑娘，好端端的带狗过来做什么？”

就见沈知觅笑着抬头：“自然是去捉贼了！”

另一头的沈明宣得了消息匆匆赶过去，还未到荷香小苑，便听到里头传来沈知安的声声惨叫，心中又惊又怒，立刻冲了进去。

“住手！”

行刑的下人一见是他，立刻收了手。

沈明宣一眼便瞧见被打的鲜血淋漓的沈知安，顿时怒不可遏：“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动刑？！”

刘玉茹平日再如何胆大妄为，却也不敢不将沈明宣放在眼里，于是上前赔着笑：“大公子怎么来了？”

沈明宣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先俯身看了看沈知安的伤势，发现她只是受了些皮肉伤，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跟着站起身来冷笑道：“我要是不来，刘小娘怕不是要将人打死了。”

“大公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主君既让我掌家，五姑娘今日犯了错，我自然有权责罚她一二。更何况这本就是后院的事，我看还是大公子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刘玉茹几句话便想打发他走。

沈明宣自然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知安既然是我的妹妹，我哪里管不得？倒是刘小娘私自动刑，此事父亲可曾知晓？”

沈昭汐在一旁帮着腔道：“大哥哥，你有所不知。我丢了一件极贵重的东西，就是让这丫头给偷去的，偏偏她还死不认错，母亲实在是没法子了，这才动了家法，也是想着给她一点教训罢了。”

“再贵重的东西难道还有人命贵重？”沈明宣素来对这个庶出的妹妹有些疏远，知道平日里她娇纵跋扈，没想到竟到了如此地步，连自家妹妹也如此欺辱。

看样子沈知安被这么欺负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也怪他这个做大哥的失职，未能及早留意到。

沈知安虽然被打得神志不清，口中却仍念念有词：“不是我……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这话被沈昭汐听见了，顿时火气又上来：“大哥哥，你听听这丫头，这会子还不肯认错！我可没有随便冤枉她！那支步摇丢了后，牧云斋上上下下我让人都搜遍了也没找见，偏偏昨日只有你一个外人来过。东西若不是你偷的，又会是谁？”

“哦？单凭这个四妹妹就能断定五妹妹偷了东西？”沈明宣脑子反应极快，立刻抓住她话里的漏洞，“四妹妹可有确凿的证据？还是说你们从五妹妹的屋子里搜到了赃物？”

“我……”沈昭汐被问的一窒，梗着脖子硬拗道，“她偷了东西不敢放在屋子里，自然是藏在了别处。所以母亲才要带人过来好好审问一番，否则这丫头又怎会招？”

“哼，那就是无凭无据了。”沈明宣冷笑一声，便懒得再与她继续辩驳，随手招了个两个人过来吩咐下去，“将五姑娘抬回屋子里，再去让管事的请个大夫，就说是我的命令。”

沈明宣毕竟是沈府的嫡长子、未来的主君，他既开了口，上上下下又谁敢不听，忙不迭的照着他的话去做。

沈昭汐还想阻拦，却被刘玉茹给拦住，冲着她摇了摇头无声说道：“不可硬来。等他走了，咱们再收拾她便是。”

沈昭汐想着也有道理，便暂且按捺住不动。

沈明宣怎会看不破这母女二人的伎俩，只是他要得赶着去点卯，不好再耽误太久，却又不放心留沈知安一人，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仿佛是算好了时辰，沈知觅此时正巧带着竹青等人过来，身后的小厮手上还牵着一条短毛黑狗。

“哥哥不必担心，这里有我呢。”

素来怕狗的沈昭汐立刻被吓得哇哇叫：“哪里来的脏东西！沈知觅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别过来，快把它牵走啊！”

“四姑娘莫怕，这狗不咬人。”难得见沈昭汐如此惊慌失措，竹青强忍着笑，示意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