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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洞,别留下证据。”
“等打赢了,事后我会想办法将锅甩到死无对证的那家伙身上的。”
她友善地叮嘱对方,“哦对,你们要注意控制受灾范围哦。”
“事后记得在募捐中多出点钱,良心不会太痛的。”
“这贼船我还来得及下吗?”稻草人的麻线拼凑出一张哭丧的脸。
下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它很快就提出新的要求,“探查‘隙孔’、纵火、驱散人群,还有最重要的,”稻草人严肃地说,“我们必须提前布场设伏,这些都需要时间。”
“我知道。”欧也妮许诺,“我会设法将主教引出教会,给你们创造机会,等火灾后再同他一起回来。”
那双大纽扣眼静静地对着欧也妮,“我就不问你为何一定要介入这场战斗了,但是……”
“请务必安全地回来。”
欧也妮带着笑意从上午的梦中醒来。
教会外广场的长椅靠背太坚硬了,硌得她不舒服,她闭着眼伸了个懒腰,感觉到有什么光滑柔软的织物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欧也妮伸手一捞,睁开了眼睛,看见那是一件棕红色的教袍。
欧也妮的手很镇定。她微微侧转头,看见范默宁主教正安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低头在翻动一本书籍。
教袍已被脱下,他穿着的是黑色的常服。
范默宁主教察觉到动静,转头看向她,“你醒了?”
欧也妮默默地挽起那件教袍,在臂中叠好,递了回去,才开口说话,“丰饶主教的教袍,不应覆在我这样被驱逐的人身上。”
“这不过是一件被赋予了特殊意义的衣物。”范默宁主教笑着答道,“但若无法为人带去温暖,它的意义就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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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各怀鬼胎
欧也妮沉默几秒后,才说道,“谢谢。”
“不用客气。”范默宁主教的笑容很和煦,他合上自己手中的书籍,“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是吗?”
春天的气息悄然在大地上弥漫。阳光将枯枝的阴影打在广场的座椅上。
空气微微凉,带着使人醒神的寒意,却不再那么凛然,柔和地吹拂着。
广场上的法阵仍在持续运转,使人心思沉静,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低了几个分度。
“是啊,”欧也妮答道,“不知不觉融雪节就过去了,春天快要来了。”
“虽说气温回转了,”范默宁主教提醒道,“但在户外睡觉还是很容易着凉的。”
欧也妮将叠好的教袍搁在椅子上,为自己辩解道,“我来这里瞻仰一下教会。我家乡的教会屋顶也是红色的……虽说我如今不能进去,但仍能坐在这里远望。”
“我坐在这里发呆,不由就睡着了。”
“安塞尔教士告诉过我你的情况,但说得不多。”范默宁主教说道,“我也曾在公文中,看见过你的名字。”
“我知道有些十恶不赦之徒,不被允许踏入圣洁之地。但对你……”主教诚恳地说,“教会的决议使我不解。”
“您是想问,我做错了什么?”女孩敏感地反问。
范默宁主教用一种柔和包容的目光,化解了她的尖锐。
女孩慢慢放下防备。她用带着几分茫然的语气说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你的家乡在哪里?”范默宁主教问。
“是很偏僻的乡野。”欧也妮笑了笑,“您一定没有听说过。”
主教肯定在揣测她那个格兰杰姓氏的由来了,就让他猜着吧。欧也妮将话题转回当下,“小康郡外的田野很肥沃,在来此的路上,也令我想起了家乡。”
“希望你在小康郡过得愉快。”
范默宁主教问,“芳汀她如今身体可还健康?”
他问完芳汀,又问起刚刚病愈的阿尔蒙。
在欧也妮看来,这种行径简直就像是犯人回来欣赏案发现场。
欧也妮一边在心底诅咒他,一边为自己这两天里没有参与昏睡症的调查而致歉。
“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范默宁主教宽解她,然后开玩笑,“你刚刚睡得太久了,我差点以为你成了新出现的患者。”
刚从密谋的梦境中出来的欧也妮,没有泄露出半点心虚。她回以同样的玩笑,“那我一定要感谢主教的教袍,为我驱除了邪祟。”
两人坐在椅子上,相互看看,然后同时笑了出来。
氛围轻松了不少,欧也妮好奇地看向范默宁主教放回膝盖上的那本书,“您在看的,似乎并不是教会的典籍?”
“啊,”范默宁主教将那本书递给她,“是附近一位居民送给我的,他自己写的诗集。”
“好几天了,我还没看完,”他有些苦恼地说,“他等着我阅读全篇后给他提出建议呢。”
欧也妮翻看了几页,战术性后仰,尊敬地将这本文法错漏百出、充满了诗人自我陶醉的诗集合上,递回给主教。
她诚恳地说道,“辛苦您了。”
范默宁主教笑着摇头,“分内之事。”
“照料人们的精神,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这个假象如此完美,令欧也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