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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草稿后，你可以在营地里找些人来测试，不需要占用他们的现实时间，拉去梦里测就好了。如果成品出色的话，也算是种宣传。”

“反馈糟糕的话，记得不要让他们记住梦境。”

欧也妮想起来了，“没错，你的优势就在这里。”

“游戏发售后，也要记得常去玩家的梦里做反馈调查，及时了解流行情况和玩家建议。”

“这种发售方式，是很容易调整后续产品的，我们可以不断推陈出新，面向不同群体，出各种补充拓展卡包。”

“尤其是等到它在贵族间流行起来后，”欧也妮的笑容会让每个收集癖不寒而栗，“限定卡包、贵族专供、闪卡、金卡……”

“我们的造纸和印刷产业很发达，但产品的附加价值一直不够高呢。”

欧也妮描述的那些新鲜灵感和美好前景，让【安姆】既感到兴奋激动，又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祂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自身此刻是枚戒指，完全没有呼吸的功能，为何却有种像是要窒息的感觉。

“不用急，你可以慢慢做。”欧也妮安抚着自己受惊的乙方，“我不急着立刻用。”

“但是，你要记得，时不时向我汇报下进展，”她语调温柔，“不然我会有点挂心。”

【安姆】忙不迭地表示同意。

“哦，对了，这个做出来后，在前期推广的时候，也会得到援助的。”甲方对乙方示好，“我会让帕吉特那边买下一批，作为给老顾客购物消费的赠礼，随物附赠。”

“绝对保证市场，不会让你的心血白费。”

欧也妮毫不犹豫地将既定的发售策略说成是给乙方的福利。

她甚至盘算好了，基础卡包定价不能太高，甚至可以永久作为购物的免费赠品，保障平民们的娱乐权利。

但她以后要推出的某些限量特殊卡包，只有购物消费达到巨额门槛额后才能赠送，不设其他获取渠道。

这才是赚钱的大头。

欧也妮毫无心虚愧疚感，一心想要让这个世界的有钱人们，体验下她上辈子收集小浣熊水浒卡的乐趣。

她很快又想到，并非所有平民都识字的。这个游戏极度依赖于背景故事，是文字类的游戏。

平民们对已有的游戏内容足够熟悉后，可以口口相传介绍玩法，教会不识字的人玩耍。当那些文盲购买到了新的卡包，也会想要立即享受新的内容。

她需要配图和更简单的文字说明，做一套扫盲版本，再让【安姆】将有用的生存、自救和生活知识，融入到卡牌的谜题和道具内容里去。哦，还有特赛未来制定的统治政策，可以出个推广律法的特别卡包嘛。

谁说娱乐不能兼顾学习呢？

设计师【安姆】做得到的。

欧也妮筹谋着她似乎跑偏了但又没完全跑偏的娱乐大计，越想越高兴，“【安姆】你的点子可真不错。”

可怜的【安姆】受宠若惊。

有些人却因为她的信件，无缘这样的好心情。

人世的参差莫过如此。

“祂究竟是什么意思？”刚回到丰饶教会的副主教，不满地怒斥道，“祂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一位格兰杰！”

老主教罗伊看了眼自己的副手。不知为何，他的学生们总是如此容易气血上头。

或许因为他年轻时也这样。

但他此刻，终于对学生的这种脾气感到有些厌倦了。

“祂如今是一位神明。”他提醒道，“你应保持敬意。”

学生闭口了。

老主教展开手中的信笺。纸张上没有法力的波动，就单纯是一封传递信息的信件。

信件当然出自欧也妮·格兰杰之手。信件的内容当然不是温和的叙旧。

甚至也不是对当年往事和黑名单的抱怨与声讨。

比那更糟。

欧也妮·格兰杰礼貌恭敬地表达了不能亲自参加教会举办的这场恕罪典礼的歉意——因为她身居黑名单上，而典礼现场有丰饶教会的徽记，可等同视为丰饶教会机构的所在。

在教会解除禁令前，她不敢冒犯。

信件中这份礼貌恭敬的意味，给人的观感可相当微妙。

老主教罗伊看了眼学生的表情。

学生似乎想问，难道祂是想和我们划清界限吗？

算了，能问出这个问题也算是有进步了。老主教解说道，“祂这是在试探。”

“……试探我们的态度？”年轻人虚心请教。

“我们有什么力量，可值得祂试探？”老罗伊嗤笑一声，“祂要试探的，当然是我们的女神。”

“试探女神的态度，试探我们和女神间的联系……”老人笑了笑，随手将信件放到桌上，“不用回复，不用处理，就当做没有收到吧。”

“可祂自己明明就是一位格兰杰？”副主教心情复杂地问。

“是啊，格兰杰。”老主教缓缓透露道，“我听说，她在隐秘学院学习的时间并不久，离开我们的视线时也很年轻。或许，她并不知道格兰杰意味着什么。”

“……可祂毕竟是一位格兰杰。”

老主教叹了口气，突然说起一件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