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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晃掉。

陈龙刚到港口Mafia楼下，就见到了芥川龙之介。

和之前见到的有些不太相同，芥川龙之介的脸色显得要健康了些。尽管和普通人相比，他的脸色还是略显苍白，但至少看着不那么病弱了。

这让陈龙很有一些欣慰，才二十岁的年轻人，他的人生应该正扬帆远航。要是因为病痛而止步，陈龙也会感到遗憾的。

也不能怪陈龙这么看芥川龙之介。要知道，横滨的这一批人里，除了武装侦探社的福泽社长、异能特务科的种田山头火和港口Mafia的森鸥外这几个四五十岁的，其他人，就连二十六七岁的江户川乱步、与谢野晶子、尾崎红叶这几个，在三十五岁的陈龙眼里都还算年轻。更别提只有二十岁的芥川龙之介了。二十岁，明明还是该在大学里上课的年龄呢！

“芥川。”

陈龙上前几步，向芥川龙之介打招呼。他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欣然的笑意：“看样子，你养得不错。”

他把草药包递给芥川龙之介，“这是一些类似于枸杞的草药，直接泡着喝就行，可以补气血。正好听中也说，是你过来接我，我就带了点过来。你可以带去给医生看看，适不适合喝这些。”

芥川龙之介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点什么，就被塞了一袋草药包。他握紧手里的草药包，有些不太习惯地接受陈龙这种来自“长辈”的关切。贫民窟里长大的孩子，当然没有长辈。后来被太宰治捡进港口Mafia，可太宰治的教育方式，不说也罢。森鸥外反倒稍微能够对他表示一点体贴，可惜更多的还是公事公办。

芥川龙之介仔细地收起草药包：“谢谢陈先生。”

“不客气。”陈龙再三叮嘱道：“你这种身体比较虚的，还是要记得先问问看医生，明白吗？”

“嗯。”芥川龙之介也应得很认真，让陈龙更加欣慰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上楼。好在陈龙的话也不多，让芥川龙之介稍微能够适应。

陈龙先去的是尾崎红叶那里。正巧尾崎红叶不在办公室，陈龙就把谢礼放在了尾崎红叶办公室外面的桌子上。芥川龙之介向他解释，不用担心谢礼被人误领，没人会乱动干部办公室外的东西。

送完谢礼，陈龙又坐电梯去中原中也的办公室。

比较凑巧的是，陈龙去找中原中也时，芥川龙之介接到了森鸥外的任务通知。于是，他只能把陈龙送到中原中也办公室门口。

陈龙反倒大大松了口气。天知道他刚刚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要怎么把芥川龙之介支走。不然，他还得头疼怎么在芥川龙之介眼皮子底下把虎符咒给中原中也。好在现在不用他担心这点，陈龙顺利地把虎符咒交到了中原中也的手上。

做完这些，陈龙就准备回米花町接小玉和梦野久作放学了。因此芥川龙之介有任务要去执行，中原中也就自己送陈龙下楼。

中原中也原本还想请陈龙吃个饭什么的，一听他得去接个孩子放学，不禁感慨道：“养小孩子果然很麻烦啊。”

陈龙听他的语气，还有些意外：“中也养过小孩子？”

中原中也沉吟半晌，洒然一笑：“算是吧，好些年前的事了。”

陈龙：“算是？”

“啊，”中原中也略微出了会儿神，最后却只是随意地开了个玩笑，“不过要是那时候养的是小玉，说不定还挺有意思的。”

陈龙被中原中也的话逗笑了：“好些年前，你才多大啊？估计你要被小玉弄得头疼。”

中原中也点头，说道：“也是。刚刚说错了，还是陈龙你最适合养小玉，我可不擅长养小孩子。”要是他养的是小玉，恐怕小玉不会是现在这样鬼灵精怪的模样。

中原中也自认为口吻轻松，陈龙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星半点的怅然。

陈龙对中原中也的过去其实不算特别熟知。但他听小玉提起过，中原中也是擂钵街出身——那里也是一个贫民窟，据说是十几年前一场爆炸形成的深坑。如果是这样的话，中原中也说的小孩子多半也是那里的出身。

贫民窟的小孩子么……

陈龙并非想否认这种环境成长出来的小孩子。远的不说，他跟前的中原中也不是就成长得很好吗？

但陈龙也清楚一件事，物质决定意识。贫民窟的环境，造成了小孩子成长过程中的缺失，导致他们在观念上容易走偏。

然而比这更为悲哀的是，这种缺失，明明大部分情况下是成年人造成的，最后却由小孩子承担后果，这其实是很不公平的事情。

譬如说擂钵街的形成的那场爆炸，许多资料表明与军方的基地研究有关。陈龙并没有过多了解，但小玉的好奇心让她翻过资料，也跟陈龙说起过。

陈龙思索了一会儿，对中原中也正色道：“不用这么说，中也，小孩子的成长，所受到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如果只归于一个人的影响，这很片面。小玉的成长，绝不只有我在影响她。有的时候，她也在影响我。”

提到这里，陈龙微微一笑，说道：“如果你觉得是你的影响，造成了某些成果或者后果，反倒一叶障目了。”他说了一遍成语，又解释了其中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