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张贤老爷子

遗憾的是，祖甘资质不给力。

而实际上，蓝星人资质都不咋滴。

为此，祖甘致力于搜寻驾驶舱，想方设法孵化那一颗阴阳蛋，寄托希望于它之上。

又因为全身心投入，且过去四年疲于学业，故祖甘独来独往，也没多少时间陪伴家人。

但不妨碍，祖甘能够一拳打爆蓝星。

“骇客组织，首领朱颜改，智骇沫玉，得想个办法抹除她们。”

祖甘进入小房间，打开灯。

房间不大，墙上张贴性感美女海报、写真。

书桌积灰。

祖甘不爱学文化，文化课不及格是常态，甚至考过个位数。

18岁高中毕业，唯有武校或科校两条路可选。

文科技，武保卫，相辅相成。

毕业之前，学生开销全免，零学费，零伙食费，零住宿费。

“早睡早起。”

床单起毛，枕头发黄。

祖甘枕靠床头，点开了手环屏幕。

刷一会短视频。

‘某女主播，被网友戏称“毒液吞噬者”，与涉邪人员公开关系，作风极度恶劣，目前已被全平台封杀，经五大公司负责人商讨，决定追究索赔，该女主播将支付巨额赔偿金。’

看一会直播。

‘白面具不阴我吃。’

‘包吃的老弟，小馋猫。’

‘傻逼千代策划，还不削弱你制作的那些忍者。’

牢大面具，放音乐，打篮球，肘击。

轮椅黑洞男，萝莉玩偶，打赏蹦迪，赛博奇迹。

魂环金身双标人，头戴鬼畜面具，指着屏幕：

‘小吴，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伤害你的，无敌神经！无敌神经！无敌神经！’

‘四哥，啊，不，我的头好痛，啊，我的灵魂。’

‘无敌神经！无敌神经！无敌神经！’

太抽象了。

祖甘的眉毛拧到一块儿，地铁老人同款表情。

他退出直播间，打开某小说软件。

点开评论区，选中一张熊猫龙图表情包，附赠文字：‘夜不能寐，速更，你已有黄金之资。’

看着看着，祖甘眼皮沉倦，阖眼入睡。

曙光透过门窗。

张贤打开冰箱，开始为祖甘做饭。

居住所不大，以张贤老爷子的人脉和退休金，他大可在一区定居，且不用掏一分钱。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对应1至10区。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对应1至12分区。

丁未，4区-8分区。

张贤，一区前任武校总教官，总计带过21届，学生遍布全球。

他外表七十来岁，走路利索，干活有劲。

头发稀疏，地中海，大短裤，白t恤，洞洞鞋。

“臭小子待会就醒来了。”

张贤摇了摇头。

他和祖甘无血缘关系。

一次意外中，张贤的女儿女婿惨遭怪物吞食，给张贤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后来，他减少使用通讯工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为逃避现实，他下定决心离开1区，搬到如今的4区，躲避往昔的种种记忆。

不多时，他们送来祖甘，给老爷子找些事做，以免他想不开。

祖甘于旧时代冰封，苏醒时仅有10岁，需要新时代的人引导。

老爷子孤苦伶仃，祖甘同样无依无靠。

二人相依为命至今，一晃过去了12年。

叮铃铃~叮铃铃~

祖甘醒来，关掉闹钟，抽出一截口香糖。

朋克口香糖，清新口气，你我更亲近。

无需牙刷，嚼一嚼口香糖就好。

祖甘快速冲凉，穿了一件透气清凉的网格短袖。

张贤抹嘴擦油，祖甘走出房间，来到餐桌旁坐下。

祖甘吃着煎蛋，张贤欣慰一笑。

现如今祖甘毕业，他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臭小子，3箱c类海水，又搁哪抢的。”

“银行经理送的，我咋可能抢，你知道的，我一贯遵纪守法，一不偷二不抢。”

“你去年砸了9辆飞车，将819个混混打进医院，共计搬回来376箱饮品，外加。”

“停停停，往事不堪回首，给我点面子，别往下说了。”

张贤递来退休卡，卡里有亿点点退休金。

“买最贵的，别亏待自个。”

“知道了。”

祖甘毕业，老爷子不乐意外出，索性把退休卡交给他，让他随便购物。

临行前，祖甘思索再三，还是开了口：“昨儿是我生日，我的生日愿望是，你尽可能外出逛逛，晒晒太阳，别一天到晚待家里，人老了要发霉的。”

张贤摘下眼镜，额间皱纹耷起，莞尔释然，咬嘴吐道：“以后别搬c类海水，a类海水就行。”

祖甘带上门，孤身迈下台阶。

“忙，忙点好啊。”张贤收拾碗筷，心情愉悦：“今天干点啥呢。”

“要不下午的时候，坐门口晒一会太阳？”

周围监控密集，布满了整个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