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帮着竖威

只见山菟神色肃然严峻，在几个婆子、杂役说出更难听的话之前，她一声呵斥，制止了他们。

“怎的？一个个的胆子都大了？府里请你们来是干活的，可不是让你们拿着工钱闲着无事吃茶嗑瓜子，编排主子是非的。亦或者说，你们近来是日子过舒坦了，皮子松了，想紧一紧？”

大灶房里的众人纷纷被吓了一跳，等他们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地听训，身子也是一个比一个压的低。

说到底，山菟是姜老太君的人，即便现在可能已经成了二小姐姜富贵身边的一等大丫鬟，那也是比他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下等奴才地位高。

“山菟姑娘饶命，饶命！”

“小的们知道错了，还请山菟姑娘大人大量，放过小的们。”

两个浣洗婆子的求饶声才刚起，山菟冷漠的斜睨了她们一眼，后面也就没人再敢开口争辩一二。

大灶房此时安静的过于可怕，地上的一大群人儿各个惶惶不安。

“以前如何，一概既往不咎。往后，谁要再敢轻怠了二小姐，自行整装好东西，归还所有的奉例，尽早请辞离开。”山菟扫视了一圈跪着的人后，接着道，“要不然，就做好挨罚的准备。”

挨谁的罚？老太君还是二小姐，山菟不会明说，但都是主子，哪个都不好得罪。

她只不过是折回来拿醋罐子的，没成想却看了一出好戏。

撂下话后，山菟转身便走。

只是临出大灶房门的时候，她对着里面刚要起身的人儿，再次强调了一番：“别以为我就是随便说说，谁要不信，大可尽管试试！”

闻言，起身到一半的人儿，腿一软又重新跪了回去。

所有人身段仍都是压低着，没人敢随意说话，这会儿子谁要起头反刺，那可真是自寻死路了。

直到山菟真的走远，离开大灶房后，剩下的人儿缓缓站起了身，各自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轻松了一大口气。

其中一个肥壮的婆子不停拍着胸口顺气，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吓，吓死我了。乖，乖……一个山菟姑娘……就，就这么厉害。若要再，再……换成青烟和青云两位嬷嬷任何一个，怕是更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啊！”

“是呢！”另一个瘦挑的婆子不断点着头附和，她额间依旧冒着冷汗，显然还未完全缓过来，“不过，我算是瞧出来了，山菟姑娘方才是帮着给二小姐竖威呢！估计里头也有老太君的意思。”

“呔，以后可不就麻烦喽！上面大罗神仙过招打架，下面我们这群小鬼连带着遭殃。”

“就小心伺候着吧！”

……

与此同时，山菟拎着食盒回了北沥苑，遇上姜富贵饿的厉害了。

来不及等山菟把晚膳餐食摆满桌面，姜富贵自觉捏起筷子，一口接一口地吃着，从这个盘，吃到那个盘。

她中途甚至还拉过山菟和山荧一起，分别坐在两侧陪着她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