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人断气了

孙嬷嬷犟嘴，梗着脖子呛回去：“奴婢听不懂二小姐在说什么，奴婢这就回府去告诉二夫人，二小姐瞧不上她二夫人！”

姜富贵嗤笑：“孙嬷嬷这是要挑拨我和婶娘之间的关系？”

“是，怎样？不是，又怎样？”孙嬷嬷怕不是全身上下，就嘴最硬，“难不成，二小姐觉着，二夫人她真会帮你？”

姜富贵继续逼近孙嬷嬷，几乎是快要贴在了她的跟前，吓得孙嬷嬷连连后退，脚下步伐越发不稳，令她手中的灯笼也是来回晃个不停。

“我不打算怎么样，也没觉得婶娘会帮我。但是我知道，如果孙嬷嬷真打定主意不把知道的都说出来，那今晚应当是回不去府里了。”

“二，二小姐……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要真动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孙嬷嬷整个人惴惴不安，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往后退的更快了，当下她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逃离这里。

姜富贵不疾不徐，依旧紧贴着孙嬷嬷的面儿靠近，就像是猫儿捕猎老鼠，猎到手前，先要狠狠逗弄一番，等半死不活的时候，拆吃入腹。

“我至少吃不了，还有兜着走的机会，可怜孙嬷嬷怕是吃下去，就走不了了！”

一边说着话，姜富贵一边握着石头的右手，又抬高了几分。

孙嬷嬷的脸上再也挂不住淡定，心里更是早已经慌乱如麻，她来不及多想其他的，扔了手里的灯笼后，转身就跑。

就像是孙嬷嬷自己的身后，真有鬼怪在追赶她一般。

然而，孙嬷嬷没跑出去步，只听得“啊”的一声，就见她被一个巴掌大的小坑给绊倒了，接着闷闷的“砰”声响起后，孙嬷嬷在的那个地方就瞬间没了动静。

眼下，孙嬷嬷她人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落后几步的姜富贵朝着身侧的山菟看了眼，后者点头，疾步走上了前。

来到孙嬷嬷身旁，山菟淡定自若的蹲下了身，伸出两根手指探至她的鼻翼下，尔后皱了皱眉：这就断气，死了？

“人断气了。”山菟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对着走近的姜富贵陈述事实，“小姐，要怎么处理？”

姜富贵的视线冷冷扫过地上的孙嬷嬷，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手，这老婆子就把自己给作没了，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看下孙嬷嬷身上有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山菟翻过孙嬷嬷，让她正面朝上，随后摸索了一下她的衣袖和前襟，除了一张盖着姜尉氏私印的一百两银票外，再无其他有用的东西了。

姜富贵借着月色瞧见孙嬷嬷额头上有一个磕碎的大伤口正流着血，心下了然，这个伤口便就是致命伤了，但这……还不够……

山菟刚要站起身，便听见姜富贵唤道：“山菟，帮忙。”

话落，姜富贵也蹲下了身，将手里握着的石头往孙嬷嬷的衣襟里面塞去。

当然了，一块石头自然是不够的，要多几颗才行，最好是能全塞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