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要留一线

因此，今日的种种过错，只能是那荣家二房混账做的，他挨打既也是活该。

姜老太君的这一句话，便是盖棺定论。

倒不是说姜老太君有意要偏袒姜华贵，其实是她心中有所顾虑。

一方巾帕委实证明不了什么，万一是荣家那浪荡登徒子私偷的呢？

别到时，事实真相如何还未查清，两个姑娘的闺誉都先搭进去了，要是影响了以后的议亲，怕最后只能叫荣家给拾了便宜。

既然姜老太君开了口，姜富贵自然也不好继续得理不饶人，她跪着匍伏贴地行礼：“多谢祖母，替孙女做主。”

“嗯。”姜老太君点了点头，朝外头唤了人，“都进来把你们家的主子给扶起来吧。”

外面候着各院子的下人儿听见声响，立刻鱼贯而入，将自己主子扶起来。

然而，事儿还没完。

姜华贵才被扶起来，却是突然两眼一闭，身子径直往一边歪倒摔了下去。

她，这是彻底把自小身子娇弱给做实了。

前院大堂里慌乱叫声不断，姜树森也是借势下了坡，让所有人散了。

姜富贵照例送姜老太君回西罗苑，中途两人并没有交流太多，只是浅浅聊了几句今日的事情。

临分别的时候，姜老太君和她姜富贵交代了一句：“囡囡，都是自家姐们，若非必要，莫要撕破脸皮。等哪天祖母要不在了，将来你们互相之间还能有个倚仗。”

“孙女知道了。”

姜富贵嘴上应的乖巧，心里也是门儿清，祖母这是提点她要留一线，姜树森毕竟是她二叔，姜家是她日后的倚仗。

回去北沥苑的路上，姜富贵边走边思忖着，就现在而言，姜华贵还未完全成长起来，要扳倒她并不难，可要一击即中毁了她，却还是不容易。

尤其，姜华贵的背后还有一个姜尉氏在，自己和她又都是姜家的人，真要不思虑周全些，鲁莽行事，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今日，荣五之事便就是最好的例子！

与此同时，姜尉氏带着姜华贵回了自己的院子，姜荣贵不放心也随着一起。

但母女三人防着姜梦贵，就先行让她回去了。

进了主屋，姜尉氏便遣散了院里的下人去休息，唯留了叶嬷嬷在主屋门口守着。

姜华贵被抬进了主屋后，就醒了，不过脸色惨白，她今日的计划说起来应当是天衣无缝的，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竟让万花丛中过的荣五失了手。

是以，现在姜华贵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母亲的诘问。

“你说说你，怎么回事？今日脑子是被浆糊糊住了？怎做了那稀里糊涂的事儿？”

姜尉氏这会儿眉头蹙起，两手插着腰，在主屋里来回踱步，说话的语气多少是气急败坏。

姜华贵脸上有着三分惊慌失措，七分懊悔，说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我就是想着，荣五今日来府里，借他的手收拾一下姜富贵那个小贱蹄子。如若荣五他能得手了……加之他名声在外，姜富贵那小贱蹄子断就没有了其他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