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曙光乍现”

仅仅四个月，153再次失去一位得力干将。石震得知后大发雷霆，经过与高层领导的重重会议，决定暂时暂停153行动队队员的职务。而这也意味着接下来队员们的一切违法调查和活动都会被记录在案。前提是他们如果能被抓住的话。

即便如此，剩下的队员就算顶着极大的风险和后半生的牢狱之灾，却决定继续追查这条线索。哪怕最后一个不留，也要替因错误抉择死去的队友报仇。即便是安顾馼，他也下定决心跟随汪霖枫。

他们是唯一掌握第一手信息的人。

张旭忻一脸阴郁，已经一天都没说过话了。他油盐不进，唯一做的事就是躺在沙发上拿出手机上上网。汪霖枫端着一盘饺子站到张旭忻面前，站了很久。他把饺子放到张旭忻旁边，张旭忻放下手机望着天花板，还是不动筷子。

“队长，咱们是不是越界了。”张旭忻突然问。“我们拿他的家人威胁他，这和他那种人有什么不同？”

“目的不同。”汪霖枫坐在张旭忻腿边，“你在加入行动队前也是个老兵了，虽然是部队里最年轻的高级士官，但理应该知道这些事的关系。”

汪霖枫轻叹一口气，又接着说：“我们和他不一样，我们是有责任的。尽管过程不光彩，这么做的目的是制造一个好的结果。如果让世界变得更干净的代价是弄脏自己的手，那又有何不可。”

张旭忻坐起来，汪霖枫把手搭上他的肩，他拣起筷子狼吞虎咽。

“还得是你的手艺，没的说！”

“这是超市买的速冻饺子。”

“…………”

归昱通过调查之前海尤和匿名人的交易记录，以及在黑市里收集“hz”的线索，最终确定一个id。但id层层加密，并且是多设备登录，一时间也找不到这个人。在查找id的过程中，归昱发现了一个和“hz”关联次数最多的是一艘货轮的名字“艾登”。这是在美国注册的一艘商船，十一月七日将从美国驶出，通过白令海峡，进入中国领海。或许这就是海尤冒着风险也要渗入国内的原因。

行动队人手不足，贸然进攻并不是利项。

“我认识一个人，和你同龄。我和他曾经在2014年的国际特种兵大赛上见过。听说他现在退役了，也在查hz的下落，也许可以帮我们一手。”张旭忻递给汪霖枫一张带图片的文件。汪霖枫坐在靠椅上，盯着手里的铭牌出了神，接过文件，他试着拨通上面的电话

10月23日

当地时间 上午9：47 俄罗斯 圣彼得堡 普尔科沃国际机场

飞机一落地，这个位于北纬60度的城市就带给汪霖枫刺骨的寒意。他此行的目标正在机场外面等着他，踏出机场，室外的风更加寒冷。或许他在这个季节来到西伯利亚是个大错误。机场大门前的马路停着一辆皮卡车，而那个男人就站在车前。

“这里风景挺不错的，你很会挑地方。”

“在莫斯科之前，这里还是俄国的首都。”

汪霖枫伸出一只手：“你就是〔陌〕，幸会。”两人握握手，互道姓名。

“汪霖枫——”

“叫我陈言就行，上车吧。”

陈言走两步到驾驶座上，就这两步的距离，汪霖枫看出了些异常：

“看你走路样子，你腰或许不太好？”汪霖枫察觉到陈言的腰间衣服下有突出的一圈，那是厚厚的腰封。陈言却轻微笑笑，大手一挥：“啊哈，这么明显了吗？我还以为差不多了。以前的老伤，不碍事。”等汪霖枫坐上副驾，陈言踩下油门，行驶在圣彼得堡的道路上。

望着一路上的风景，陈言讲起了他腰上的故事：他原先在美国海军陆战队服役，一次抓捕行动中被打了一枪，子弹卡在腰上压迫着脊椎，但一年来这颗子弹都取不出来。

“咳咳，讲了半天我的，也讲讲你们的事呗。”陈言说。

“抓到hz是我们的首要任务，其实这次更是一次寻仇。”汪霖枫说：“这次行动是非法的，如果能登上那艘船，或许能找到hz的犯罪证据。”

“hz？”陈言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变得很气愤：“我认识他，这孙子杀了我三个战友。我一直在找他。”

“张旭忻说，你对他很感兴趣。看来我真找对人了。”

“哈，何止是感兴趣……”陈言哼笑一声，“哥们恨不得把他给剐了。讲讲行动细节，你们打算怎么把他揪出来，还有那艘船。”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没多久就聊成十分要好的哥们了。谈到最后，陈言直接放下豪言：

“我可以开一架直升机载你们过去，再带你们回来。飞机上有一架机炮，但弹药不多。”

“足够了，”汪霖枫对陈言提供的支援很满意，他们正缺交通工具。

“非常感谢你。”

两人聊完这事，陈言也将车停在一所废弃工厂外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你这样的人一定会有兴趣。”陈言如是说。这里是一片无人管辖地带，外表年久失修。原本是政府规划拆迁片区，却因不明原因迟迟没有动土，后来就成了一片荒芜之地。陈言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安全据点，包含数据终端、生活起居、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