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火花”

11月20日，2017年 断联后10日

当地时间 上午11：53

俄罗斯 圣彼得堡 基洛夫斯克区

3—4—7—6

输入密码过后，陌打开一扇卷帘门。他把灯点亮，灰尘在光线下雾上浓浓一层。

挥挥手，吹开些灰尘。这里即是他们约定的地方，圣彼得堡工业区中的一片厂区。陌和白狐率先到达这里，两人半松口气。被追杀的日子算是告一段落。陌开火煮了两碗汤面，和白狐一起在餐桌上享用。算是带来一些家一般的温暖。两人吸着面，脑中终于可以放下多余的想法，好好享受短暂的宁静。

不幸的是，过了三日，两人在据点里收不到任何信息，几乎就要失去希望。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俄罗斯的海面早已结冰，气温更是降到零下。如此长的时间还没有收到三人的消息，恐怕凶多吉少。

即将失去希望的两人在房里不断打转，距离分开至今已经13天。快半个月过去，接连不断的战斗让所有人都身心俱疲。休息时也要时刻保持警惕。陌在据点里各处都放置了武器，还在门前的空地埋下前后两道遥控炸弹。即使他知道一切努力可能都只是徒劳。他将一把冲锋枪时刻揣在身上，就连白狐都说他太敏感了，而他总觉得战斗下一秒就会发生。

陌的预感是对的，战斗很快就来了。

11月26日

下午三时，据点外响起重重炮火和枪声。两人从座椅上弹起来，陌爬到卷帘门旁的梯子上，透过一扇小窗向外查看。外面数量大型车追逐着一辆山地车。在交互的火光中，小小的山地车显得单薄瘦弱。后方的火力极猛，似乎不吞掉那辆小车誓不罢休。山地车上发出零星火光，十分有限的火力试图还击，陌看清车上的人，立刻下楼打开卷帘门。

卷帘门很快拉起，陌掏出冲锋枪射击。白狐也在门口端了一把p7冲锋枪点射。山地车距离厂房越来越近，陌按下墙上的引爆器，周围埋下的炸弹都接连炸开。后方追击的车辆被炸得七零八落，溃散而逃。

零点把车冲进据点里，一个侧刹从车上跳下。陌关上门，几人成功汇合。来不及相拥庆祝，黑鹰就跳下车去找医疗箱。另外两人这才发现地上淌满鲜血，而车后座上的猎空更是血流不止。零点死死捂住伤口，情况不容乐观。黑鹰拿来医疗箱，三个男人合力把猎空抬到一张桌子上，陌转身打了个电话。经过众人一番抢救，才终于算是止住血，保住了一条命。

情况得以控制后，两人才开始讲述这些天发生的事。

出海后，三人经常遇见海盗以及杀手的来犯。子弹，药品和食物补给都严重匮乏。经过楚科奇海时海面结冰，船只无法前行。三人只得走上冰面，沿陆路继续挺进。可是三人携带的衣物不足以抵御严寒，体质较为不乐观的猎空严重冻伤。后来三人沿着铁路偷渡上火车。途中发生数次惨烈的战斗，弹药所剩无几。只能使用敌人的武器。

在马上接近基洛夫斯克区时，杀手团队再一次来袭。猎空在战斗中中弹，拖着受伤的队友，零点在追逐中抢夺对方一辆山地车，一路狂奔到据点

夕阳落幕，四下黯淡时，三短，一长，四短。有人用暗号叩击敲响了卷帘门。

陌打开门，进来的人是白狐不久前才见过的面孔。

“怎么了？老班长。这么急叫我来。”

陌向男人介绍众人：“带你介绍一下，零点，黑鹰。还有这位，你之前见过了，白狐。”

“这是老刘，刘鹏坤。可以相信的自己人。”

老刘和众人一一握手认识，随后陌把老刘叫到里面来，给他看看正躺在沙发上裹着应急毯的伤员。

“这是猎空，是我们队员。冻伤、枪伤，还有长途移动的虚弱，现在情况不太好。你帮个忙，把他弄到安全的地方，找个人救活他。他现在被追杀，一定不要太高调。”

“没问题。”老刘立刻答应下来。“我有个朋友在欧洲，当了三十多年医生，绝对可以信任。”

“谢了。”陌拍拍肩，“我们还有些事情要了结，要留在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我现在就带他走。预计明天早上就能到。”

众人帮助下，猎空被抬上了车。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