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入乡随俗”

为呈堂证供。”

零点把贺磊闰铐上，转身拨通刘鹏坤的号码。

“呵呵，依法拘捕？别忘了。你们也是通缉犯，凭什么拘捕我？警察来了你们都得被抓起来，而我只是一场恐怖袭击的受害者。你们有什么资格把我弄到监狱里面？”

黑鹰捂着肩膀上冒血的伤口走到车旁，“我们的任务就是抓到你，将你绳之以法！才能对得起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黑鹰砰砰给了贺磊闰两坨拳头，让他闭嘴。

警笛声越来越近，ctsfo反恐特警包围了周围五个街区以内的所有路口。两架直升机开着大灯在上空盘旋，势必要把闹出如此大阵仗的家伙逮住。

不能被英国警察抓到！

贺磊闰已经被黑鹰一掌击昏，陌挣扎着从车里爬出来，摸出兜里的止疼药就往嘴里塞。黑鹰摔得不轻，浑身上下都有擦伤。好在没有骨折骨裂，除了筋骨受挫，基本没有大问题。作为三人里唯一一个只有轻伤的人，零点把贺磊闰一把扛在肩上。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就算警车还没有进入视野，但直升机只要一分钟，不，半分钟不到就能赶到现场，用聚光灯将他们暴露在视野下。

好在他们已经接近海边，不作一点犹豫，零点抓着贺磊闰翻身从桥上跳了下去。一头栽进河里。陌和黑鹰随即跟着跑向桥边，蹬脚一跳。将两只手抱在胸前，笔直地以标准动作刺入水面。河上也有警察的巡逻艇，他们只能顺着河道潜水，朝海边方向游。好在夜幕的掩护下，河道漆黑一片，好似河里的水本身就是黑色的。

两支反恐特警突击到两辆车翻车的地方，在越野车里发现了散落一地的血液样本、子弹壳和玻璃碎片。事件升级成枪击案，有经验的特警队长立马判定一行人是跳河逃亡了。不过多久，水面上的巡逻艇越发多了起来。

这使得他们没法一口气潜水到海边了。原本就昏迷的贺磊闰因为没有憋气，猛地灌入了大口大口的河水。零点对另外两人做出手势，示意他们要马上到可以呼吸的地方。陌向前一指，河道边上有一个城市供水管道的入口，那里可以暂时躲避一会儿。

零点拖着贺磊闰游进下水道，爬上一边的岸沿。陌和黑鹰随后跟着上岸，轮番对呛水的贺磊闰展开急救。他们把身上的武装和枪械卸下来，埋进河道底。防弹衣、步枪这类物品过于显眼又不好收纳，他们只留下了可以藏在衣服里的手枪。陌不停地对贺磊闰进行心肺复苏，按压了至少一百多回，贺磊闰终于呛出大滩河水，难受地直咳嗽。

才刚让贺磊闰喘过气来，下水道入口就传来了特警的动静。零点一两箭步冲到贺磊闰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怒目圆瞪：“别发出动静！不然我会让你这辈子都后悔今天早上出门！”说罢将手枪抵在他的脖子上，枪套筒被脖颈处的肥肉吞没了大半，贺磊闰依旧一脸悻悻得意的样子，丝毫不露一厘慌张神色。

他暗笑道：“你们这完全是暴力执法。不然咱们试试看，我把警察招来，看是你们还是我出来得更早？”

贺磊闰肆笑着，看来他一点都不害怕被英国警方逮捕。也许他早就通过和某位政客达成的某种联系，替自己种下了一颗保护伞。下水道入口处的脚步声越靠越近，他们要快没地方躲避了。零点一把拎起贺磊闰，吐出肺里的空气后又猛吸一大口，一头栽进水里。陌和黑鹰也跟着憋气，跳进河道。

特警冲进了下水道，就站在刚刚他们站的地方。手电筒灯光在他们头上乱晃，紧张引起的心跳加速让大脑夺走了更多的氧气，没过多久就开始头晕目眩了。比起自己，零点更担心贺磊闰肺里的氧气不足。虽然他束缚住了贺磊闰，但要是贺磊闰进入了缺氧状态，求生本能会使得他不顾一切也要上岸呼吸，到时候零点就很难再抓住他了。

头上的特警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们开始翻起了楼梯下面的纸箱，看来刚才没藏在那里是对的。翻过了里里外外，特警仍然没有发现他们期望的东西。接二连三地回到地面上。望着水面上方已没有了手电筒的灯光照耀，零点试探性地露出水面。特警已经全部离开了，他赶紧做出手势让队友上岸，再一把将贺磊闰拉出水。贺磊闰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呛水，此刻他安静地靠墙坐着，凶狠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零点身上挪开。

他发了疯地笑，零点三人也没预料到眼前这个胖子能跟他们一样憋气这么长时间。贺磊闰的嘴里还在一直默念着些话，零点摆摆手，没想再和他争辩个高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防水塑料袋，拿出里面的手机，拨通了白狐的电话。

铃声响了两下，电话那头就接通了：

“狐，一切安全。我们把装备和通讯系统丢掉了，警察目前为止应该找不到我们了。等外面安静点了我们再回据点。”

听到对面如释重负的声音，零点也长长呼出一口气。白狐在电话那头关上了电脑，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去抹除痕迹，把车开到海边等你们。”

贺磊闰坐在墙角，盯着零点，神经质的笑容骤然一变，嘴里低声嘟囔着：“1-2-d-1-4-1”。尽管声若蚊蝇，零点还是捕捉到了这声音。因为这串数字他永远不可能忘掉。

“你！闭嘴！”零点突然间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