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持戈试马”

5月28日，2018年

hz执行死刑过去了两个多月，原本腥风血雨的地方平息下来了，但有些地方却恰好相反。

这一年的春天，注定不平凡。德国慕尼黑市的房价正值一个跌宕起伏的季度，城里处处都在施工。伊萨尔河穿过城市中心，而河边的一座大楼上，挂起了一副“hki”字样的招牌。据它的营业执照上写，这是一家国际安保公司，老板名叫安顾馼，是个中国人。中国人开设这样一家公司是极其罕见的。据说能在短短两个月内就拿到许可的原因是安顾馼在国内有一位出手十分阔绰的股东，直接占了一半多的股份。尽管如此，hki还是远没有达到营业的标准。

安顾馼也深知差了大截距离，常常连夜不休安排公司事务：设立各支部、拉拢外资入股、和军用品供应商合作、发展外交等等。这可苦了汪霖枫等人，还体验了一把销售职员的沧桑。成天东奔西走，鞋都磨破了一双。凭他的口才，也还算是谈洽了不少业务。若当初选择销售员工作，或许如今早已月入过万了。

5月31日 捷克 布拉格

安顾馼一行人的飞机在捷克的首都机场降落，一路赶到美国驻捷克大使馆。他们来这是为了获得外交支持，这样hki公司才能被国际认可。

“罗德里格兹·安德森……”到了使馆，汪霖枫看向墙上挂着的人员表，找到了大使的名字。原本此行他并不该来的，奈何安顾馼并不精通英语，他是来给安顾馼当翻译的。

面见大使前，两人被前后搜了三次身，连钥匙这种有潜在威胁的物品都被扣下了。几名美军士兵押送二人到达行政区域，走廊里的办公室就是大使所在的位置。安德森大使看上去四十岁出头，在美国政客中算是较为和蔼的了。大使热情地为二人呈上咖啡，招呼助理拿来洽谈所需的文件。

过程有些坎坷，但通过长达两周的对话，使馆最终同意给予外交支持。hki的发展更近了一步。获得了信息通道，hki的首要工作便是为使馆提供安保工作。hki于市场展头露面过后，前来应聘工作的人也越来越多。公司前景一片大好。

另一边的国内，陈言自从手术中苏醒过后，归昱把他悉心照料地十分健康。已经全然没有生命危险，恢复状态也步入正轨。不久后就可以从icu转到特护病房了。

6月27日 德国 慕尼黑

数月舟车劳顿，hki总算是可以正式运营了。当前最大的问题是招募人员的安排问题。为此，安顾馼、汪霖枫和陈言进行了多次线上会议。

协商过后，hki分支出两支作战小组：死神和哨兵。两小队的规模大同小异，履行的职责也相同。哨兵小队队长由汪霖枫担任，死神小队队长将由陈言出院后担任。陈言不在的期间里，汪霖枫负责了战斗人员的训练课程与分编。随着招收的人员名单堆成山一样高，hki的框架也日渐成熟。

“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陈言说，他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虽然后腰间还有些酸痛，但他说就是药物的副作用。

“另外，归昱做的菜滋味可真不错。”陈言在视频电话里笑得很肆意。

“归昱她一直都陪着你？”汪霖枫惊讶道。

陈言支支吾吾的，但从他的表情上看应该没跑了。

“你们两个，是不是谈恋爱了？”安顾馼直截了当地问道，陈言顿时哑口无言。可能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红扑扑的了。他连忙否认道：“没有，肯定没有啊，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还——没——有？”汪霖枫紧跟逼问：“也就是有那方面的想法了？人家一个25岁的姑娘，成天守着你给你做饭。你还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关系？”

陈言一愣一愣的，总之就是一个劲矢口否认。

“真没有什么关系……”

“那这样——”安顾馼突然叫道：“有种的跟我做个约定，35岁以前不结婚，专心搞事业！”

“你这也太扯了……”汪霖枫暗讽道。“陈言，你别听他的。他这话你问他自己信吗。你也就比归昱大三岁，也是正合适的年龄。要是真喜欢人家就上呗，免得桃子熟了被猴摘。”

陈言听闻更羞愤交加了，从小他都是一路单身到大的。唯一有过交集的异性还是家里的姐姐。他磕磕巴巴地叫着：“上个锤子……我们仨都同年生的，老安还整35岁结婚那套呢……我赞成，我也不谈恋爱！”

话已至此，汪霖枫既感到一丝失望，又有些幸灾乐祸。

6月30日 四川眉山 仁心医院

“23床，陈言。你去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就可以走了。”

陈言的身体情况逐渐好转，虽然日后一段时间还需要药物辅助治疗，但起码身体能够承受剧烈运动了。这还得归功于微创手术，术后的恢复时间得到极大缩短。

当归昱来到医院的时候，陈言正在进行最后一轮体能测验。

“呼……呼……”进门就能听到陈言粗沉的喘气声和咚咚的机器声。陈言在跑步机上测一千米跑。半分钟过后，陈言的步伐慢慢停了下来。

“两分四十六秒，这个成绩非常好了。”一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