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五方交易”

腰上的手枪别得他很难受，让他开始后悔把腰带系得很紧。两辆黑色越野车一前一后开进圣克鲁兹别墅的地下停车场。每个停车场都会有监控死角，这让陌失去了盯梢机会。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跟丢了。”陌在通讯器里无奈地说道。

10月18日，2019年

当地时间 下午15：39

奇瓦瓦圣克鲁兹别墅

人声鼎沸，这是这家酒店最平常的样子，选择这里交易是有原因的。

零随手拿起一本杂志坐在吧台前。俨然一个来旅游的游客。餐室和前厅都是人，这给了零很好的伪装。他招来酒保，一边聊天一边点了一杯鸡尾酒。

手机突然滴滴响起来，他掏出来瞧一眼，我去，竟然是袁汐……

他急忙关上手机，现在可不是闲聊的时候。

大门外走进一群人，西装革履，都戴着墨镜。保镖中间的男人明显是个重要人物，零仔细瞟了一眼，十分确定。那就是史密斯。

零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指虎，默默藏到袖子里。他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干掉，从口袋里摸出二十美元放在吧台上，然后背靠吧台摊开杂志，越过视线观察对面的动向。史密斯可能是提早到了，他一直在东张西望，像是在等人。不出所料，大概半个钟头过去，电梯又有了动静。电梯里出现几个亚洲面孔，手上提着两个箱子。

“岩卡出现了，去布置监听装置。”黑鹰盯着监控，拿起对讲机呼叫。

“收到。”便装的石头悠闲地踱步到两群人的对面坐下，摆上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小玩意。岩卡和史密斯在餐室的一张长桌前面对坐下，其他保镖在周围警戒。通过定向监听器黑鹰能听见他们所有的对话，直到双方都提起箱子，打开展示——一边是钞票，另一边是毒品。

人赃并获，黑鹰准备动手。

还没来得及下令，一声闷响就惊动了整个酒店的人，声音很大，但不知是何从出现的。零开始注意到人群里也有些特殊的人，同样是伪装，可逃不过零的眼睛：

在二楼拿着报纸却左顾右盼的男人；前门那个衣着尺寸不对的保安；还有…餐厅对面沙发上的亚洲人，他旁边的桌子上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装置。

这时一名餐厅服务生拖着餐盘走到岩卡和史密斯的桌前，保镖拦住他上下搜身，没摸出什么武器。服务生询问他们是否要点餐。史密斯挥手想把他赶走，不料服务生突然从餐盘下掏出一把尖刀，一下插进史密斯的喉咙里。

顿时鲜血四溅，服务生也立刻被保镖开枪打成筛子。

人群开始骚乱，尖叫着四处逃散。黑鹰立即下令突击。

岩卡提起箱子就跑，却又在后厨被强大的火力拦住。零半蹲在吧台后面观察动向，他可没穿防弹衣。这时大厅扔进几颗震爆弹，一支武装部队从正门突击进来，和史密斯手下的保镖正面交火。

那熟悉的黑色服装……零定睛一看，来人手持突击步枪，虐打只有手枪和冲锋枪的枪手简直不是事，枪手们一个接一个倒下，剩下几个直接跑了。岩卡那边的交火则更为激烈，零捡起地上掉落的手枪，猫腰往后门走。

“给，你的装备。”陌给石头递来他的hk-416c步枪和一件弹挂。“岩卡在后面，我们快去。”

岩卡的人和另一伙人打了起来，在餐厅和后门处僵持。零找到一扇窗户，破窗跳到隔壁的小巷里，抬手对准后门的敌人，直接清空弹匣。敌人一下被击倒四五个，零丢掉手枪，躲在一个垃圾箱旁边。岩卡似乎又召来几个枪手，逐渐占据战斗上风。几个人拥簇着岩卡离开酒店，跑到卡莱十号街上。

零走到门口，翻看那些尸体。

“噁，”尸体的脖子上纹着一个骷髅头。“看来他们没得逞。”

酒店里的hki武装部队追到马路上，再次攻击岩卡的手下。这回合岩卡明显不是对手，好几个枪手倒在马路上，只剩下一个人带着岩卡钻进巷子里。那里离零很近，零戴上指虎，追了上去。

跟踪地上的血迹，零很快就发现岩卡和最后一个枪手。但这也让零大为失色。

那是殇，也是张旭忻。

回忆瞬间涌入脑海里，即使早已听闻，但他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直直地站在巷口，面对两人。

两人也看见了他，殇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神中透露出的不止是惊讶，还有为难。此刻他们的内心想法竟神奇般重合。零一步步靠近，手里握紧指虎。殇也把手伸向腰间，随时准备拔枪。

相隔十米，殇最终还是撩开衣服，露出了手枪。零一个箭步往前冲，这时殇的拔枪居然出现停顿——皮带系得太紧，导致他第一回没拔出来。第二次用力拔出来时零已然冲到面前，一手抓住枪筒，反扭关节把手枪缴械。枪掉在地上，零抓住殇的后衣领，把他用力摁在墙角里。

“我教你多少次了？！揣枪要留二指！”零几乎快要吼了出来。言语里满是气愤与失望。

殇没有解释，跪地的膝盖一滑，带着零也往下倒，零的头部实实在在撞到墙上，这一下足够他得轻微脑震荡了。殇转身要去捡枪，零勉强站起来拦腰把他抱住，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