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蜕蛹”

汪霖枫一听这话，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有些话憋在嘴边就是骂不出来。

他甩手走出头等舱，石阡玺和陈言追了出去。

“有什么好解释的吗？！”汪霖枫怒气冲冲，直接把手里的资料砸得到处都是，纸张乱飞，气氛一下就降到冰点。惹来后面的队员的一众目光。

“老安说的，你重新进队，就按新兵的规矩来。”石阡玺满含歉意地说。

“新兵？！这t什么狗屁道理？”汪霖枫厉声说着，转过头盯着陈言：“你知道吗。”

陈言缄口了一会，缓慢地点点头：“知道。”

汪霖枫瞬间就上头了，深深吸起一口气，脖颈高高扬起。两只手摁住太阳穴使劲儿地揉搓，在原地来回踱步。

石阡玺跟陈言先后离去，剩下汪霖枫独坐在座位上生那一肚子的闷气。

当地时间18：02 葡萄牙 佩尼谢

飞机落地时，安顾馼也特地和汪霖枫保持了些距离。所有人可以自由活动半个小时，然后再上机前往墨西哥。平时都是直飞，但这次居然需要中转。汪霖枫在路边的小摊找个位置坐下，戴着墨镜眺望大海。

“老黑说他要来葡萄牙见个线人，他也没告诉过你吧。”陈言倚在餐车的窗前，接过他点的餐。

“还在生气呢？”石阡玺也端着餐盘坐到汪霖枫旁边，他递过来一个虾仁挞，这是葡萄牙的特色美食。

“自己的事就自己来呗，还扯着一堆人。”汪霖枫接过塞进嘴里咬了一大口。

三人吃过东西，提上包和众多队员登上了客机。

11月12日 墨西哥 墨西哥城

上午，两辆越野车赶到案发现场，当地警察已经取证完成。陌全副武装带领众队员下车，走进现场。零没穿作战装备，仅仅是便服的腰带上别了一个手枪套。出示证件之后，零取出一副手套戴上，领头进门。

尸体已经被带走，客厅的地板上只留下血迹和用粉笔画的现场痕迹固定线。

两个死者，一个死在卧室，另一个被一根麻绳悬吊在玄关的天花板上。现场的调查员把案发后的布局都拍摄记录下来，陌要来照片交给零，他盯着每一处疑点，嘴里念念有词。

“看出点什么来？”陌问道。

“这是凶器，”零指着照片中的一把刀说。“这就是第一现场，遍地都是血，绝对超过七十盎司。这人接受过酷刑，是流血流死的。”

零看看照片，又看看地上。

“老陈，这些信封呢？”

照片上，客厅和卧室的地上都铺满信件，现在被收拾得一干二净。

“等着，我去问问。”陌又转去和当地的调查员沟通，没过一会，他就愤愤地走回来。

“他们不给，刚收进袋子里准备带走。”陌说。

“这帮人我猜被毒贩收买了。你说呢？”零小声地说，对陌使了一个眼色。“但是东西还在这呗？”

“你要…？，噢…………ok。”陌顿悟了。

陌把步枪卸下来交给石头，然后和零悠闲地走到两个调查员面前，陌试图找话茬和调查员搭话，调查员极其不耐烦地前一言没一语，直到两人被惹得不耐烦，直接面对陌喝令他离开。

零就在这瞬间抓起一支信件，快速浏览一眼，然后又放回去。整个过程不超过30秒。

陌和零走到没人的地方，陌问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布什克??艾佛尔兰??米切尔。”零说：“一个贪污的官员，他替屠夫做事。”

“这事会是谁干的？”

“肯定是骷髅头。在这一亩三分地敢和屠夫作对的除了我们只有骷髅头。他们巴不得团灭掉屠夫，自己上位接管墨西哥的放毒线。”

陌突然收到对讲机里石头的报告，他抬起头和零四目相对。

“当地警察刚找到布什克。”

“墨西哥的警察一半都受毒枭控制。”石头说。

“你觉得他们能相信吗？”陌问向零。

当地时间 下午19：32

黑鹰派了人去找布什克的线索，这里没其他人什么事了。小队几个队员找到一家酒吧去消遣，陌不胜酒力，自然没有参加。

石头提来一箱啤酒，几下就被队员们分完。零要了一杯烈酒，几人有说有笑地度过一个还算不错的夜晚。

石头和两个队员跑去打桌球去了，零已经喝下六杯酒。他拿出手机浏览那些留言和回复，吧台那边却突然传来争吵声，惹得众人投来目光。几个混混正在纠缠一个姑娘，那混混的手腕上有一个头颅的纹身。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零和石头相视点点头，零径直走上去一脚踹翻其中一个混混，不料那个被骚扰的女人却直直扑在零的胸前，让他措手不及。

石头等人则上前把两个混混给摁倒在吧台上，双手反绑。女人依然情绪失控，在零的怀里哭喊。

“抱歉，我来晚…了………”琥珀刚好出现在门口，直注视到吧台前的零。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点了下头就退出酒馆。

零见状，赶紧追了出去。

“欧阳！”零在后面追赶，一路小跑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