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放在手上掂了掂。
这东西沉甸甸的,足足有三四十斤,而且身上很臭,有股糊米的焦臭味,也有膻腥的尿臊味,甚至还伴随着一些河床淤泥的味道。
我叹了口气,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贴在河童额头上,然后回头,看向了仍旧愣在那里的张浩,便用手指沾上朱砂,搁在这小子的额头上,轻轻画了一张锁阳符。
这个过程中,他一动未动,仿佛给人下了定身咒一般,直到我将阳符画完,又伸手按住他脑门,缓缓行了一遍咒语之后,他才猛地打了个激灵,顿时醒了。
醒来后的张浩同样把四肢蜷缩成一团,像只瑟瑟发抖的鹌鹑,不断地追问我,说自己为什么这么冷啊?
“天灯被压灭了两次,不冷才怪,放心吧,你体质还算不错,这几天多嗮嗮太阳,喝些药汤,自然就能补回来了。”
我一边说,一边脱掉外衣,给张浩盖在身上,防止他着凉,一般被吸走阳气的人身体都会变差,一不小心就要染上邪寒之症。
可张浩却并不在乎这个,反倒推开了我的上衣,定睛看着被渔网困住的东西,眨了眨眼,说这就是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