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回乡祭祖
他这话说的我心口一震,忙不迭地爬起来,说怎么,被九幽狱火煅烧的后遗症居然这么严重?
赵承一抖落着大脸,苦笑点头,说是啊,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毕竟当时那种情况,你这么做也是为了自保,顺便还拯救了所有的人,所以相关部门的人,并不会因此而找你的麻烦。
尽管赵承一嘴上是这么说,但我还是能够从他闪烁的目光中,捕捉到一些隐忧。
是啊,陈莹出身不凡,背后存在那么庞大的家族势力,最终却因为我的突然爆发,被搞得神志不清,尽管名义上,是我拯救了大伙,可私底下,陈莹的家人和背后的势力,又会不会因此而记恨我呢?
这念头让我变得更苦涩了,只好将内心拍空,暂时什么也不去想。
我在病房里待了三天,等到第四天下午,方才觉得身体无恙,又在孙国伟的帮助下,顺利办理了出院手续。
孙国伟在接我出院的时候,又告诉了我一件事,说是上面已经决定,将关于这次行动死难者的追掉会,定在三天后召开,作为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我说什么也不能推辞,多多少少应该出席一下。
我并未拒绝,毕竟之前也答应过丁
延峰了,一定会亲自出席这场追掉会。
等到追掉会正式举办的时候,我便带上赵承一,跟随在大部队的后面,对着一座座墓碑献花。
回想在峡谷中的经历,感觉恍如一梦,尤其是当我面对着墓碑下,那一张张出现在遗像上的死难者的遗容时,内心的酸涩感就更深了。
这么浩荡的一支队伍,这么多有血有肉的人,只不过短短几天,就变成了被掩埋在黄土下的一个小盒子。
回想那些人曾经的音容相貌,总是令我感到一阵阵的不安,感叹着人世的无常,思绪纷乱。
追掉会的氛围十分凝重,规格也高,但是范围却很小,除了相关领导之外,就只剩下我们这些幸存者,以及遇难者的亲属和家人。
出于保密需要,我们并不能将这些人的真正死因宣扬出去,即便面对这些死难者遗孀的追问,也只能保持缄默,对外宣称他们是为了科考工作而献身。
但是很显然,这样的搪塞说辞,并不能博得这些遇难者们的宽慰和谅解,灵堂之上,不少家属哭成了泪人。
我印象最深的,还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怀中搂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坐在儿子的遗像下面嚎啕大哭,哭的
撕心裂肺,咒骂命运的不公平,为什么自己儿子死了,而我们这些人,却能够苟延残喘地活下来?
这一幕令人心酸,可签订了保密协议的我们,却什么话也不能说,只能地上一些慰问金,聊表亏欠。
然而所有物资上的补偿,都不足以化解失去亲人的痛苦,灵堂上哭声一片,既有华发斑白的老人,也有失去丈夫的妻子,还有年纪轻轻,就失去了至亲的孩童。
他们全都哭嚷着,哀叹亲人的不幸,有的甚至哭得晕厥过去,甚至对所有的幸存者们,都投来了十分憎恨的眼神。
我们也只能默默忍受着,怀着一颗特别沉痛的心,纷纷离去。
出了这一档子事情,本来沉重庄严的追悼会就显得有些像闹剧了,我们都不认识继续看下去,只好尽快离开。
这件事让我内心不安了很久,即便回了自己的住所,也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过了半个月,方才彻底将心境平和了下来。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等到这件事的影响彻底平复下去之后,我才恢复了正常的生活,隔三差五的,来到事务所看一看,顺便处理一下不痛不痒的业务。
又过几天,我忽然突发奇想,打算返
回牛子沟看一看,一方面是为了给养父上香,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回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散散心,驱散这段时间萦绕在内心的阴霾。
赵承一倒是没有反对,反而异常兴奋,说在大城市里待久了,成天与汽车尾气打交道,都快忘记乡下的空气是什么味道了。
我们一拍即合,立刻在网上买好了车票。
等到出发前的那一晚,我又敲开了彩鳞的房间,询问她本命金蚕的反噬,有没有得到压制?如果现在精神状态好些了的话,不妨跟我一起回老家去看一看,顺便过几天乡下生活?
彩鳞表示身体已经好多了,但是不太适应外面的环境,只想继续待在屋里潜心研究抑制蛊虫反噬的办法。
由于本命金蚕的影响,导致她性情变得冷漠,对于外界的一切新鲜事物也都失去了性质。
我并未勉强,只是向她保证,自己一定会尽快打听出关于地龙丹的下落,帮她彻底压制本命蛊。
回屋后,我又打了一通电话,询问罗开平有没有替我打听关于地龙丹的事?
罗开平说自己刚刚返京,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处理,暂时没顾得上,让我不要着急,以他的权限,还是能够调阅一
部分内部资料的,早晚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我欣然点头,催促他尽快把这件事情办妥,权当我劝了他一个人情。
罗开平只是笑了笑,说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大家早就称得上生死之交了,我这话未免有些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