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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的哪一位,还麻烦帮忙指引一二。”
终究是读过书的孩子,人说那腹中有书气自华,正?是这样了。所以纵然他衣衫破旧,但眉目清隽,眼神清澈坚毅,身形又挺拔。
那正?在劳作的木匠抬起头来瞧了,不?疑有他,果?真信了。“小后生?你来得不?巧,老?太爷刚寻得一个故人之子,欢喜十分,引了家里去?呢!你今日怕是见不?着了。”
带了家里去??这话对于顾小碗他们来说,简直是两层意思。如果?这是故人相见,两眼泪汪汪,此处不?是那说话之地,携手家去?。
这是好的。
而?不?好的,则是石勇生?的身份暴露,被?王家抓回去?了。
但究竟是哪一个,也?不?好在细探,所以阿拾和顾小碗交替了一回眼神,又看看此时因长?时间?不?见他哥,开始变得躁动不?安的石豪生?,“走。”
去?王家。
第90章
话说这王家,果然是?没有像他们?在丫口镇听到的闲说那般大房大屋,一家子老小,连带着那不愿意离去的旧仆们?,都挤在县衙后堂那一方小院子里。
所?以原本这不算宽敞的院落,显得越发拥挤,那原本该是?种着些赏玩花卉的院子里,如今也种满了些葱葱菜菜的,墙脚下面还搭了个鸡棚狗窝,上头的树枝上,还隐约挂着些旧年的南瓜藤。
这一翻望去,哪里像是?什么官宦人家,反而像是?一处农家院落。
石勇生不免也是?瞠目结舌,他的记忆之?中,王敬梓虽是?节俭之?人,但也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只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上问,他们?父子分明曾经也是?位居高官,哪怕现在风水不在,但总是?曾经辉煌过?的,怎么过?得这般落魄的模样?
简直是?连拉带拽的,进了那厅堂里去,叫人推着肩膀往椅子上座,才坐稳又有人递了温热刚好的粗茶来,没等他喝了一口解渴,王敬梓又在他面前?抹着眼?泪哭起来,一双干枯满是?老茧的手,握着一块陈旧洗得发白的帕子,不停地?擦拭着眼?角源源不断冒出来的老泪。
一边哭一边说,“那年你还小,我与你祖父他们?因王爷的事情,意见相左,的确是?闹了几天,只不过?我们?是?同乡旧谊,一起携手从这凤阳走出去,经历过?外面的风风雨雨,怎么可能会因为那点?小事就?离心呢?”
只不过?,这一次争执,却?叫有心之?人给做了手脚。
但是?另大家都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选择灭口,竟然还转嫁到了他们?王家的头上来。
他哭了一回,又道:“然政见不和?的多了去,到底不该因这事引来灭门?之?灾,我得了消息后,是?万般不解,又不敢露出风声,以免也如同你们?家里遭横祸一般,只小心翼翼的应承着外头,隔了两年,我才打听到,原来那一伙人并非是?政上的事情不和?,才对你们?王家动手,一切缘由还得说起你们?家那一尊白玉观音像。”
听他说起白玉观音像,石勇生的脑子里也回想起了小时候祖母那佛堂里供奉着的一尊菩萨,上好的白玉雕刻的,便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小孩童,也知晓价值不菲。
但官宦人家,如何没有些底蕴?哪家还没两样值钱的东西了?他们?家有白玉观音像,别家有那黄金聚宝盆。
怎么就?偏挑了他家的白玉观音像,还纵火杀了满门??所?以石勇生是?不信的,脸上也满是?怀疑,对于王敬梓是?没有半点?的隐藏。
然还没等王敬梓解释,忽然厅堂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那白玉观音像竟是?出自你们?石家。”他的口气里,也满是?错愕。
原是?顾小碗一行人寻来,本还对这王敬梓将石勇生带来之?事心生不好的想法,然到了他们?这专门?在衙门?后面开?的侧门?,只见进入的都是?些老仆们?。
打听之?下才晓得,王家早就?遣散了仆人们?,只留下了从前?的老仆们?,都是?些年迈体?弱之?辈,如今那守门?的婆子,也是?牙都掉了许多,说话含糊不清。
但好歹叫顾小碗几个听清楚了,对方又听说他们?是?来找老太爷的,竟就?大大方方放进去。
感情,这往昔里,这般像是?他们?来找老太爷的寻常百姓过?多,所?以没个疑心。
也是?如此,他们?便进来了,见着院子里的景象,更是?大吃一惊,对于王敬梓那点?怀疑,也彻底烟消云散。
若真是?一包藏祸心的歹人,家里不该是?这般模样的,便是?作假,也难得作出来。
只是?没想到随着那引路的老妇到了厅堂门?口,竟是?听得这一番谈话,这白玉观音像,可以说是?阿拾人生的转折点?,如果没有这白玉观音像,自也没有他们?兄妹生离死别之?事了。
当即浑身一颤,不由自主脱口便问出话来。
听得他的声音,厅里厅外的人,都一起将目光聚集到了他们?身上来。
不过?那王敬梓发现了个头高高,但是?那眼?神明显看起来,不是?很精明灵动的石豪生,忽然一怔,“这是??”他不敢相认,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