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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本事没有,但却?是?识文断字,到时候让他教些简单的学问,未尝不可。”
这话实在?是?说到了方几田的心?坎上,他们一家子因为两对龙凤胎的缘故,这逃难比谁家都?过得滋润,跟着?那富贵老爷家的时候,也看他们家的公子小姐们读书写字,好不羡慕。
也是?早早就盼望着?有一日,自己的儿孙也能识文断字。
因此立马就赞同道?:“你?这个主意甚好。”只是?他看到那对面今儿几乎不怎么碰酒碗的何荆元,倒是?想起来,这要说教授学生,不得是?这何荆元最?是?擅长么?
最?起码早前他在?镇子上做先生,没出过什么纰漏。而?且鲁石匠这女婿看着?沉默寡言的,也不知道?肚子里有多少墨水。
只是?今日的局是?鲁石匠攒起来的,明上是?鲁石匠为村中孩童着?想,寻个出路,然这暗地里,不就是?鲁石匠想给他女婿谋个生计么?偏偏早前没想到鲁石匠是?打这个主意,眼下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自己也总不好提出质疑,说他女婿不行吧?
于是?便?没再说话,这会儿倒是?巴不得那吴老二再开口呢!
但是?吴老二对此事并不感兴趣,他觉得都?是?庄稼人,一辈子不出这村子几次,要识文断字做什么?又不做官?所以鲁石匠打的这主意,和他什么关系?反正休想叫他吴家的孩子去做什么学生?那不是?耽误赚钱么?他还打算带着?往山里去再找找山货呢!
更何况,他可不以为这鲁石匠想让他女婿白教,肯定都?是?要束脩的,到底不过是?弄一出骗钱的手段罢了。
自是?不理会,同自家兄弟与孙家那边又使了眼色,只管吃酒吃菜,反正不吃白不吃。
鲁石匠见着?没人应声?,心?中着?急不已,偏偏他这个榆木脑袋的女婿也不吱声?,只急得不行。但退一步想,虽是?没人继续接话,但好歹也没人拒绝,便?继续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已经想好,现成的先生有了,现成的书堂也是?有的。”
特?意看了何荆元一眼,“你?们原来住的那屋子,他们家怕是?不会再回来了,与其这样空闲着?白白浪费,倒不如改一改,做了书堂,以后?供给孩子们读书。”
此话一出,那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孙家吴家都?抬起头?来。
毕竟,他们两家正在?打主意,搬到里头?去呢!哪里晓得,这鲁石匠竟然起了这心?思?。
方几田也听到过孙家和吴家都?想搬进去的风声?,这两家都?是?村子里的混人,到时候争执起来,自己这个村长也不好办。
所以立马就附和了鲁石匠的话,“好,那就改成了学堂。”这样,看孙家吴家还能怎么样?难道?他们要与全?村人作对不是??
其他众人见方几田这个村长如此支持,可见已经是?砧板上钉钉子的事情,自也是?开口跟着?附和起来。
一来二去的,竟是?就这样商议好,那房子收拾出来做学堂,鲁石匠拍着?胸脯保证,自己想办法打些桌椅板凳出来。
他虽是?石匠,但石头?都?能拿捏,更何况是?木头?呢?他这样一手承包了,众人也不好提及将他女婿换成何荆元的话。
如此,酒过三巡,碟碗空空,大部份人也是?尽了兴的,各自告辞归家去。
苏玉春有些忿忿不平,觉得这先生当?是?自家四姨父去做才最?妥当?,一路只说那鲁石匠看起来老实,却?不想这样会算计。
他们家自来晚睡,三人到家,灯火自然在?,顾小碗她们都?围着?灯火做手上的轻巧活,那何望祖和苏秋子表兄弟两个,就借着?从门里透出去的灯光劈柴火。
见着?他们回来,又都?不大高兴,自是?十二分好奇。
只不过何望祖可不敢多问,但晓得屋子里的娘他们肯定会问的,所以当?下就停了手里的活,忙朝着?门边凑过去。
果然,已听苏玉春不高兴地说道?:“那鲁石匠打的好算盘,要了咱从前住的那屋子来做学堂,他女婿做先生,只喊我们这村中孩童,不拘男女,都?去读书,好叫他那女婿多赚几分束脩。”
说着?,没好气?地看了阿拾一眼,“连阿拾他都?没放过,只喊了去上学。”冷笑了一声?,“我虽同他女婿是?要好些,可我也说一句公道?话在?这里,阿拾的才智和学问,未必是?比不得他女婿。”
何荆元止住了他的话,“你?也不必说,我瞧温书生的模样,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只是?顾四厢却?第一个响应起苏玉春的话来,“是?呢!不说温书生学问怎样,这做先生,这村子里哪个能比得过你??”
何荆元心?情很复杂,但也没有那样难过,毕竟是?人家想到的先机。
不过他虽说如今已经习惯做这庄稼汉子,但其实那内里究竟是?读书人的魂,可一想到温书生的艰难之处,还是?叹道?:“不争这个了,我虽腿脚不好,田地里也是?能摸索一二,温书生却?是?看着?不行,与其叫他去田里整日让鲁石匠责骂,不如咱也做个好人,叫他安安心?心?做这教书育人的事情,没准往后?在?鲁家的日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