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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关切问。
至于什么原因,祝渝当然也是一个字也不敢说,他只能睁着无辜的大眼直摇头。
柏沉给他扯纸巾堵住鼻子,又扶着他去到了卫生间。
他打开水龙头,手顿在了墙上一排五颜六色的毛巾前,他也不知道哪根毛巾是祝渝用来擦脸的。
犹豫了一下,柏沉只扯了两张纸巾在手里。
“祝渝,把手拿开一下。”他轻声说,“我看看是哪个鼻孔在流血。”
祝渝两只手都捂着自己的口鼻,鲜血从指缝溢出来。
他茫然地看着柏沉的脸,应该是还没理解柏沉的这句话,表情像一个无措的孩子。
于是柏沉抬手将祝渝的手握住拿了下来。
是右边鼻孔在流血。
柏沉拿纸巾堵住了他流血的鼻孔,然后又将纸巾打湿去把祝渝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再把手洗一洗就好了。”柏沉温声对他说。
于是祝渝很听话地将手拿到水龙头下面慢慢冲洗了起来。
柏沉看着他昏昏欲睡的侧脸。
暗暗庆幸祝渝喝醉了酒没有耍酒疯的习惯。
“写(洗)好了。”祝渝转身对柏沉伸出了双手。
柏沉笑出了声,他抓过祝渝的手,又扯了两张湿纸给他擦手上的水,用几近无奈的语气说:“怎么舌头都喝大了啊?”
祝渝闻声抬睫,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刚刚在给他清洗鼻血的时候,也有水珠溅在了柏沉的身上。
祝渝看见透明的水珠从他耳后滑下来,顺着颈脖往下,到锁骨,再到V领的睡衣里面……
水汽氤氲,浴室灯光晦暗暧昧,水珠在柏沉的肌肤上留下了色/气的水痕,他兀地想到了刚刚看到的那颗痣。
于是祝渝双眸猛地放大。
又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左边鼻孔缓缓流了出来。
柏沉刚把祝渝手上的水擦干净,正要抬头和祝渝说话,一滴温热的红色液体却突然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在他手背上溅起一朵血花。
柏沉一愣,抬头看向了祝渝。
祝渝赶在柏沉看他之前抬手捂住了鼻子。
柏沉:?
……
十分钟后。
祝渝两个鼻孔都塞着纸巾,被柏沉轻轻扶着放到了床上,他已经睡着了,额间的碎发还沾着水渍,黏在了白净的脸上。
在昏黄的灯光下,祝渝睡得很安稳,薄唇微张,打着轻鼾,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密长似羽扇的睫毛轻颤着,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梦中呢喃:“求你……我……”
“摸,摸……”
柏沉附耳去听,却什么也没听清楚。
他不明所以。
将被子拉起来盖住了祝渝的半张脸,细绒般的粉色发丝穿过指缝,有些酥痒。
柏沉敛睫看了看手指,又看向了床上的人。
觉得祝渝似乎对身边人太不设防了。
如果他是趁人之危的坏人呢?柏沉想。
不久,柏沉轻叹了一口气。
他小心退开床边,将祝渝不小心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迹擦净,又给刘波碗里装了猫粮和水以后才离开的。
夜风萧瑟,风从窗隙钻进来,卷着窗边的发财树树叶,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一夜祝渝没有做梦,只是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总觉得自己睡前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第10章 完蛋
滴答滴答。
房间安静到了极点。
只能听见墙上挂钟指针走动的声音。
“咳咳……”祝渝费劲掀开了千斤重的眼皮。
“刘波,你要压死我了啊……”一道沙哑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紧接着一只纤瘦的胳膊艰难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将压在自己胸膛上睡觉的肥猫提溜起来丢到了床头。
祝渝捂着胸脯,把被刘波压在肺部没上来的那口气吐了出来,“呼——”
随后他茫然盯着天花板,开始回忆昨晚。
喝醉了,然后呢?
然后被付文羽送回来了?
是这样吧?祝渝自己也不确定,他翻身坐起身打了一个哈欠,觉得鼻子有些干,嗓子也不太舒服。
祝渝其实并不嗜酒,昨天本来也只是想尝尝味道,但付文羽舍得花钱,拿了一瓶浓度特高的酒,祝渝没喝多少就摸不着北了。
喝酒误事啊。
祝渝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想。
然后习惯性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次却落了空,手机不知道扔在哪里了。
于是祝渝掀开被子下了床,穿着拖鞋就慢悠悠地往客厅走去了,刘波后腿一蹬跳下了床,也跟着祝渝出了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了酒,还是刘波压得他脑子供血不足的缘故,祝渝走出卧室就忘了自己出来是要找手机的。
他茫然地盯着客厅看了一会儿,他要干什么来着?
没想起来。
祝渝干脆转身径直往卫生间走了去。
他漱了漱嘴,凉水让他脑子清醒了一些,然后又将牙刷塞进了嘴里开始慢慢刷牙,他有些困惑迷茫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自己好像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