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姥姥
“奶奶,你牙口不好,馒头要捏碎了再吃!”
父亲拿起一个馒头用手一点点捏碎,就着一碗鸡汤放在了刘琅太奶的面前,太奶也不吭声,用汤匙慢慢的吃着,一边吃一边不时地看着放在炕上的刘琅,时不时地逗着这个从孙子。
“太奶,咱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刘琅被馋地不行,也被气的不行,最后干脆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可是那气味不住的往鼻子里钻。
“我让你们不给我吃!噗嗤!”
刘琅一用力,一抔稀屎就撺了出来,顿时屋子里遍布着阵阵酸臭的味道。
“啊呀!儿子拉了!”
母亲来不及吃饭,急忙跑到跟前,把刘琅的两条腿拎了起来,先是把沾满了稀屎的布垫子抽了了出来,然后用一种红色的非常粗糙的手纸在他那嫩嫩的屁股上用力地擦着。
父亲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接过那臭布垫子走出里屋,放到了外屋灶台上的一个木盆里,然后就接上水,用力的洗了起来。
刘琅本想让他们吃不好饭,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爷爷奶奶笑着看了过来,发现刘琅正瞧着他们都是努努嘴逗着大孙子,那三位叔叔和一位姑姑完全没理会他,还是低着头自顾自地大吃着,尤其是二叔,一个比拳头都小不了多少的馒头五六口就吃个干净,然后又拿起一个,依旧是在三分钟内消灭掉,其他人虽然没有他这么“疯狂”,但也是大吃大嚼,根本就没把他释放出的“毒气”放在鼻中。
刘琅被惊地无以复加。
“我去,这都可以?”
他哪里知道,在这个年月,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要是为了躲你的臭气不吃饭,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一个刚刚过满月的孩子能翻身,立刻引起了邻里四方地关注,爷爷和奶奶带着这几天来不时的有邻居们来“参观”,刘琅躺在炕上就这么看着他们,有的邻居他是认识的
刘琅的家是在一个类似四合院的胡同里,刘家是在十多年前搬到这里居住的,因为人口多,爷爷的工厂就分给他两间大房,现在大儿子已经结婚,独自住着一栋房,剩下的人则和父母住在一起,在这个院落里有十多家住户,刘琅一家人最多,算是最大的一户人家,剩下的与刘家关系最近的邻居就是对门的周家了。
周家有五口人,一对老两口加上两儿一女三个孩子,当然,这三个孩子最小的也比刘琅的老叔大两岁,不过最大的今年也不过二十岁,见到刘琅的父亲也要尊敬的称呼一声大哥,在这个大院子里,拥有四个兄弟的刘家那是绝对的大族。
“周叔,海姨,来,进屋,快坐!”
刘琅的父亲把周家老两口迎了进来,一位是大约四十左右岁,长的瘦高的汉子,另外那名妇女个子很矮,不过一看就知道她是位具有了最典型华夏纯朴传统的女子。
“来,来,让我看看这个小家伙!”
瘦高男子一把抱起刘琅,还把他举得老高。
“你慢点,别吓着孩子。”
一旁的妇人赶忙阻止。
“没事没事,我家这小子结实的很。”
刘琅的父亲笑着说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那妇人看见刘琅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不住的点着头。
“东来,文秀刚生产的那天孩子哭了整整一夜,我当时还说这孩子是个不省心的家伙,现在看来不是呀!自从你带他上医院看过一次大夫后,他都没哭过吧,刚满月就能翻身,我都没听说过………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我看能当个最起码也能当个市长。”
妇人在一旁说道。
“不用当市长,能当个厂长我就满意了。”
刘琅的母亲笑着回答。
刘琅当然认识这两个人,这位男子他前世称之为周爷爷,另外那个女人称之为周奶,不过她本姓海,是位少数民族,父母都称呼她为海姨。
在前世,他经常到周家窜门,最喜欢的就是他们家养的一条狗,两位老人对他非常好,有什么水果都拿给他吃,只是十年后,刘琅一家人搬家就离开了这里,当时临走之时周奶还拉着母亲的手,非常的不舍,之后两三年里,每到过年父亲都带着他去周家拜年,但是自从上了初中,因为学业紧张就很少去问候对方了,而刘琅最后一次见到两位老人大概是高中三年的时候,那时周爷已经是肺癌晚期了,原本就瘦的他更是只剩下了皮包骨,躺在床上看到刘琅的时候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周奶则在一旁伺候着,这一面就是刘琅与老人的最后一面,没过多久就听说对方去世了,父亲和母亲都去送了老人最后一程。
如果说这位周爷的出现让刘琅感到了一些生命的感慨,那么当自己的姥姥姥爷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刘琅的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咦!小家伙眼睛怎么了?”
刘琅的姥姥抱着他,发现小孩子不住地流着眼泪,就伸手抹了两下,不过刘琅很快就笑了出来,两只小手伸出来正好碰到了姥姥的脸上,从额头到嘴巴轻轻地**着。
“嘿嘿,这个小家伙可不一般呀!”
姥姥被刘琅的举动逗笑了,也不动弹,任凭这双细嫩如丝的手在自己脸上“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