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闲话家常
言裕跟明夏的喜酒定的是腊月二十办,言川跟棠淼淼就定的腊月二十五, 两家没凑在一起办, 毕竟又不是缺那点钱, 凑在一起也太没个讲究。
这两个日子还是方菜花跟言老太太去找三叔公给算的, 两个都是好日子, 宜嫁娶, 虽然两对一对已经领了证一对已经生了娃,可办喜酒还是要按照正经结婚来选日子才成。
在农村,甭管你领证生娃没有, 没办喜酒通知大家, 那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意思了。
相反的办了喜酒没领证,那乡亲们就觉得这两人是一对, 天经地义, 喜宴, 那就是请来亲朋好友父老乡亲作为见证人见证了这份婚姻的缔结。
胖子那边也定下日子了,说是正月初八办酒席,言裕言川都准备到时候过去送份祝福。
如今距离腊月二十还有几天, 家里的女人们已经开始折腾起喜宴上的菜肴了,言裕拎了簸箕框上山跟言四海一块儿挑土沟里的土。
言川跟言五湖也折腾地里的果树去了, 言四海跟方菜花是种庄稼的老把式, 果树没要几个一二三就给种下去了。
言五湖那边就有点难了,挖个坑都吭哧吭哧的,这也为难言五湖了,锄头丢了二十来年, 到来了还捡起来。
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也就是个生活情趣,偶尔为之,算是尝尝鲜松松身子骨。
好在他家的土这些年言四海两口子种着,打理得也很仔细,土壤松散,也不算难挖。
言四海闷头挥舞着锄头挖土地跟小路中间那条沟里的土,挖松了一些就用锄头将泥推进簸箕框里,两只簸箕框装满了言裕就及时换上另一对,满了的他就用带着钩子的竹子扁担将簸箕框两边的大耳朵往中间一勾,一边一只装满土的簸箕框,弯身将扁担往肩膀上一架,站起身就挑着往土里哪一出泥土少的地方倒。
c省多雨水,雨水一多土里的泥巴就会被冲刷着跟着水跑,于是农民们就在小路跟土之间挖了条土沟,即是作为排水沟防止水淹到庄稼,也是拦住泥土不让地里的土壤越种越少。
言四海干着活的时候,言裕就跟他断断续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自己的坤市那边的事儿,另外还说了帮人校对刑侦新版逻辑学教科书的事儿。
“爸,我也想认真学学,等系统化的学习之后,我想写一本详细的贴近咱们生活的基本逻辑推理跟最简单的表情观察,再带上点心理试探手法,要是大家都能知道点常识,真遇上什么状况大家至少也能看出点什么来。”
“就像当初阿姐生娃那回,其实要看出那个人贩子的不对劲,只有会一点这方面的知识,再加上敢于怀疑锁定目标细心观察,那时候能看出人贩子不对劲的就绝对不会只有我一个。”
言四海挖得倒是不累,可看着儿子连续挑了十来挑也没歇上一口气,言四海就故意装作累了的样子一屁股坐到作为小路的土坎上。
言裕以为是言四海累了,刚好自己也有点累,两框子土可不轻,虽然身体素质不错,可身体素质跟干活不累还是不能划等号的,因此也一屁股坐到言四海旁边的土坎上,伸手拿了水壶拧开喝了一口,跟言四海说起了自己写书的打算。
言四海摸出烟杆子塞上烟叶子,烟锅侧着吧嗒着烟嘴用打火机把烟叶子点着了,抽了两口,皱着眉思考这个事儿,“可你这书写出来,要看的肯定买了就能看,你咋知道买你这本书学习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要是坏人,他按照你这本书一点一点的去伪装,那可不是在让他学习进步么?”
言四海这两年真的进步太快了,从当初一开始能接话的话题永远只围着庄稼跟儿子转到现在别人说什么他都能懂个一二三,还能说点自己的想法。
不管以前什么都不懂的言四海还是现在什么都懂一点的老爸,言裕从来都是以认真的态度来好好说自己的这些事,这不是能不能得到好意见的问题,而是尊不尊重对方的问题。
言裕点头赞同言四海这个想法,“这种情况是肯定会有的,可是真遇到这种有意识的去学习的犯罪违法份子,那就不是普通市民能对付的了,而且这种人肯定要做事就一定不会是当扒手偷孩子这种小贼行径。”
“懂得去学习去提升自我的坏人,那一定是一个自我定位很清晰且善于研究各种规避执法手段的。在这样的人面前,或许我写的这点基本知识又入不得他们的眼。”
因为这样的人肯定能搞到更高级别的书籍,比如说警校的专业相关书籍。
“我写这个的最初想法,就是想着能不能让更多人在与人贩子擦肩而过的时候发现问题,然后及时救下孩子。”
说到这里言裕想着明夏成立儿童救助慈善基金会之后分门别类里收到的关于走失儿童甚至婴儿的资料,忍不住叹了口气。
很多时候某些犯罪违法行为就在我们眼皮子地下正在发生,可因为大家身处于大社会,作为群居动物的人就会在本能的影响下不知不觉的放松一部分警惕性,于是大家都没能及时发现并且阻止。
言四海虽然没有言裕这么“多愁善感”,可显然也觉得那些被偷的娃娃忒可怜了,想着要是以后自己的孙子被人偷了……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