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实在得不到,那也只能毁了
完,还没有上针线的,随手搭在婴儿车里面没拿出来。她的女红水平简直惨不忍睹,才裁剪完就有点打退堂鼓,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做下去。
绮里晔不由分说地:“我也要一套。”
水濯缨:“……”
就知道这家伙会说这句话。
不过也好,她正愁自己的手艺太差,给包子们做的衣服根本没法穿,正好拿绮里晔的衣服来练练手。
于是两天之后,绮里晔回到寝殿中,一眼就看到床铺上放了一堆白色布料,像是歪歪扭扭地被缝起来,上面被剪开了几个洞的大布袋子。
问水濯缨:“这是什么?”
水濯缨笑靥如花:“我亲手做给你的里衣啊,来试试看合不合身?”
绮里晔:“……”
费了半天时间,崩开了上面的好几处线头,绮里晔终于把那两个布袋子套到了身上。水濯缨一看效果,十分满意,终于有一套衣服能够拉低天下第一美人的颜值了,她觉得这也算是她的本事。
“来来,换好了衣服就睡觉。”
水濯缨十分热情主动地把绮里晔拖到床上,手脚并用,跟八爪鱼一样故意往他的身上缠。
她给绮里晔做的那套衣服,用的是那种最毛糙的粗棉布,缝线用的也是最生硬的黑皮线,缝得又歪七扭八,里面到处都是戳出来的线头,穿在身上简直就跟穿着一件荆棘做的衣服一样,又硬又刺又痒。
绮里晔被水濯缨这么一抱,简直像是有几百根牛毛细针扎进了他的全身,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第一次跟她在床上缠在一起而生不起任何,只有一种要抓狂的感觉,尤其是动的时候,一动就像是能痒进骨子里。
“咳……心肝宝贝儿……要不我还是以后再穿这套衣服好了……”
水濯缨缠着他不放,反而还抱得更紧了些,一脸伤心哀怨:“你是不是嫌弃我做的衣服不好穿?我第一次做针线活就是为了你,你看看我这手上都被扎出多少个针孔来了,我这么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衣服,你居然不穿……”
绮里晔:“……”
水濯缨心满意足抱着他,安心睡觉。
这衣服看来比拘束衣还管用,以后这死变态要是再在晚上乱发情的话,就让他穿上,保管让他一动都不敢动,她可以放心安安静静一觉睡到大天亮。
……
西陵和乌坦的交界处,朱石城。
这里曾经是西陵和乌坦之间贸易往来的交通枢纽,但随着两国之间关系破裂,开战为敌,昔日繁华的城市如今已经变得萧条冷清,处处可以看见战火留下的痕迹。
朱石城的城墙高处,设了罗盖,摆了案几,西陵皇家的仪仗排列在两旁。案前一位正紫色衣袍的男子正襟端坐,容貌温润气度优雅,正在持杯品茶。对面设了一个位置,还是空的,似乎正在等着什么人来见面会谈。
“乌坦可汗到!”
下面传来一个拖得长长的通报声,一个身着色彩斑斓的草原衣袍,带着鲜艳的珠串首饰,身形高大魁梧,双目锐利似鹰,看过去精悍威武的粗犷汉子走了上来,正是乌坦可汗萨尔勒。
萨尔勒走过来,大马金刀地往即墨缺面前一坐,开门见山,不带什么好气地道:“你把本汗叫过来,有什么事情要谈?”
萨尔勒本来已经离开了乌坦和西陵的战场,正在率领乌坦军队北上,然而就在这时接到即墨缺的信,请他来会面一次。
如今西陵和乌坦虽然已经不再交战,但仍然是势如水火,萨尔勒跟即墨缺之间的仇怨也一点没有减弱。西陵都快要被东仪军队打下来了,即墨缺这会儿找他,能有什么可谈的。
即墨缺慢悠悠地放下茶杯。
东仪军队已经逼到距离西陵王都盛京不到五百里的地方,西陵军队如今连抵抗的余地都没有,一直在节节败退。西陵的臣民百姓们恐慌万状,四处奔逃,举国乱成一团。到处都是激烈反对即墨缺的声音,斥责他是亡国之君,为美色而一朝尽毁西陵数百年江山。
然而即便在这般十万火急混乱不堪的境况下,即墨缺坐在这长风拂过的城墙高处,在空旷高远的朗朗天穹之下,举手投足之间仍然尽是优雅平静,犹如闲来无事赏景品茶一般,不紧不慢,没有半点焦急之意。
这份从容气度,看得萨尔勒都不由得暗暗心中感叹。换做是他的话,绝不可能现在还这么淡定地端坐在这里。
即墨缺开口道:“可汗是不是打算先攻下罗胤?”
萨尔勒粗声粗气地:“是又怎么样?”
罗胤的国力本来就比乌坦差些,在西莲娜女皇那个草包的手上,一年比一年弱,乌坦没有了西陵这个后顾之忧,若是调集全部兵力去进攻罗胤的话,攻下罗胤也不是什么难事。
即墨缺摇了摇头:“可汗可曾想过,西陵亡在东仪的手上,乌坦也攻下罗胤之后,还剩下东仪、乌坦和北晋,这三个国家的局势会如何发展?”
萨尔勒哼了一声:“这三个国家都是友邦,还会如何?”
即墨缺叹口气:“可汗太天真了。国家与国家之所以能成为友邦,是因为没有相互侵略的必要或者是实力,所以相安无事。东仪皇帝狂妄恣意,野心勃勃,如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