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出去放水，韩禅出了洞口之后来到个隐蔽的石林后面，直接拽着褚锵的衣服往上卷，“我看看你的口器！”

“在这儿呢！”褚锵拍了拍屁股，“看嘛？”

韩禅一脚将褚锵踹得踉跄出去两步，郁闷地回头看向褚锵和褚悍。

“者癞子说的，是真的吗？”

问这话的时候，韩禅竭力保持着语气平稳，其实说实话，他心里很担心，虽然跟褚悍没多少感情吧，但是褚锵这个王x蛋……韩禅真不希望他会变成虫子，总觉得将来要有不少人会遭殃，他要是会变成虫子，那韩禅现在就把褚锵的口器给阉了。

“

者癞子说的是真的，”褚锵拖着长腔说了一声，“不过……”

“你再卖关子，我现在把你的嘴给你改成口器！”

褚锵连连摆手，指着褚悍，“你问他，你问问，是不是天天晚上因为口器痒得睡不着！”

褚锵一脸严肃的样子，说得有鼻子有眼，韩禅顿时心里一沉，而褚悍……也低头在身上摸了摸。

紧跟着响起的就是褚锵的大笑，“你摸个屁呢！”

不错，褚锵非常成功地把韩禅和褚悍给耍了。

“他没事儿，”褚锵耸耸肩，“当年出这事儿的时候还没有他们这一脉呢，都是后来的事儿了，所以跟他

没关系。”

褚悍没吭声，但表情明显是松了口气——他刚才真的把褚锵的话当真了，还以为自己身上真有个口器，只是自己没发现，也或者他像褚远山一样，每天晚上睡着了之后都会变成虫子，但自己浑然不知。

“那你呢？”

“我啊……哈……”褚锵本来装出了一脸非常忧伤的表情，但装到一半儿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你忘了褚家到处追杀我的事儿了？”

韩禅当然记得，现在听褚锵突然把这话扯出来，一下就想到了什么。

“因为你是人，所以他们追杀你？”

“不好说。”

在褚锵当了几年过

街老鼠之后，他听到了一个说法。

当年褚锵的爸妈偷了褚家那本书，就是为了摆脱这样的命运，后来他们真的研究出来一种虫子，给尚在襁褓中的褚锵吃了，后来褚锵的确变得和其他褚家的孩子不一样。

但这事儿后来被褚家的人给知道了，所以他们遭到了追杀。

不过，褚锵自己到底是成功摆脱了成为虫子的基因，还是没有，他自己也说不清，他爹妈没给他留下什么线索，反正褚锵只知道自己这些年没有变成虫子的迹象，尽管他离开褚家后就没有吃过那道“子孙绵长”。

另外一方面，有人跟褚锵说

，他应该是成功的，他是正儿八经的褚家血脉中，唯一一个不会变成虫子，彻底是人的人，正因如此，前几年闹了那件事儿后，五族会联手把他复活。

“因为老子很重要！”

褚锵相当自豪。

韩禅瞥了他一眼，“对，非常重要，小心把你抓到实验室里做标本！”

两人一边放水一边贫嘴，旁边的褚悍却始终在沉默。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褚锵说的都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件事情和褚锵、褚悍没有关系？

他们是不是可以静静看着褚家人灭亡了？

或者，是不是还能在黄泉路上帮他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