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服口服

刘宝哭笑不得。

刚子和老牛子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

疤爷感觉有点辣眼睛，直觉得自己脸上也没光，这位爷是瞬间秀逗了吗，品酒品出来个藿香正气水！

秦喆不在乎几人的嘲笑，打着嗝说道：“这几天晚上到处溜达，湿气太重了，刚才就多喝了几口，这药实惠，价格不贵，疗效不错！”

刘宝看了看老板，“行了，公布答案吧，咱们这位无所不能的秦先生喝大了，快让他清醒清醒！”

老板脸上的表情古怪，透着各种不可思议，颤悠悠的把手指向了秦喆。

“这位先生好像答对了！”

“什么？你敢耍老子，藿香正气水是酒吗！他给了你多少钱！”刘宝一把扯过老板的衣服领子，怒不可泄。

“刘老板，我祖祖辈辈都在德市，我哪敢耍你？这都是在你们眼皮底下操作的，小店酒水相对单一，主要就是茅台，五粮液这几种，其他像啤酒红酒之类的品种就更少了，能凑齐十种已经实属不易，再也拿不出来第十一种了，您说只要有酒精就行，我这不就想着凑合一下”

不管怎么说，高下已分，再闹下去，刘宝也觉得有点输不起了，况且规矩还都是自己定的，只能恨恨的松开了老板。

老牛子看见前面几位全军覆没，不光没有沮丧，反而有种力挽狂澜的兴奋，平时几个人都瞧不起自己的屠户出身，今天就让他们瞧瞧什么才是高人。

他拍了拍刘宝，示意他往后退，自己则捂着半边脸来到秦喆身边。

“我要和你比鸟！”

什么，全场都震惊了，这比试的尺度越来越大了，这可怎么比啊？比型号还是比实战？

秦喆也是老脸一红，饶是见多识广，也被老牛子的奇招给搞懵了。

“不是不是，瞧我这张嘴！”因为觉得稳操胜券，胜利的果实马上就到手了，老牛子兴奋的有点不能自持，一时间说秃噜了嘴，“我要和你比训鸟！”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疤爷知道老牛子喜欢养些狗猫鸟鱼之类的小动物，但这训鸟又是怎么个训法？

“你差不多得了，骰子好买，酒好对付，难不成现在出去给你逮鸟吗？”疤爷不满道。

“嘿嘿！”老牛子高兴的像是刚捡了金元宝的地主羔子，“什么都不用准备，俺老牛只凭一张嘴就够了，看好了！”

老牛子喝了口水，径直走到窗户边，上下嘴唇一嘬，口哨声立时响了起来。

起初大家并不在意，听起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过了几秒种，哨声突变，像是一截委顿的钢丝突然被电击的绷直了身体，直刺云霄，半空中又忽然打了旋，成了绕指柔，不断地旋转，舞动，婉转轻灵的哨声覆盖住了附近的几栋居民楼，引得不少人开窗窥探。

老牛子面露得意，吹的也更加卖力，身体合着拍子开始扭动，哨声连绵不断，越来越响亮，旁人发现他几乎都不用换气，想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土包子还有这样细腻的手段，不禁啧啧称奇。

“啾啾。”几声鸟鸣传来，一只喜鹊闻声被吸引过来，一只、两只、三只数量越聚越多，最后竟有十几只，它们盘旋在窗户外，不断地扑闪着翅膀，好像在配合老牛子的哨声，哨声越来越亢奋，吹到兴处，老牛子把手伸到窗外，几只喜鹊竟然争先恐后的攀上老牛子的胳膊。

“神了！”

“好！”

屋内屋外的人都忍不住喝彩，就连疤爷也知道秦喆输了，谁也没想到老牛子还有这样冷门的绝活。

他收了哨音，像凯越归来的将军，盛气凌人的说道：

“一共十五只，我不和曹三一样小家子气，你能引来的和我一样多，就算你赢！”

“牛爷好气量！”

“牛哥威武！”

仅剩的两个拍档在旁边打起了辅助。

所有人都认为秦喆没有办法再力挽狂澜，老牛子的这个技能实在是天花板，常人根本做不到，更何况秦喆年纪轻轻，这遛鸟养鱼的事，年轻人有几个擅长的！

可是

秦喆看起来确实有些酒意了，摇摇晃晃的走到窗户旁边，将墙上挂着的一把装饰用的扇子扔给疤爷，疤爷不明就里，只得先接过来再说。

秦喆深呼了口气，正当众人猜他能吹出什么样的哨声时，一声清啸从他胸间冲了出来。

啸声画着一道抛物线来到半空中，在最高点炸开，天女散花般向四周蔓延，碎落的啸声变成了乐曲，像小号又像唢呐，一会又变成了长笛，不对，那就是一只乐队，曲子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喜庆，时而悲壮。

疤爷听着那变幻无穷的啸声，渐渐的他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意气风发，大杀四方，接着画面一转，熊熊烈火中，儿子和儿媳向自己伸着求救的双手，疤爷双眼含泪，双拳紧握，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啸音突然一转，又变得清丽脱俗，老疤又看到了若干年后，自己归隐山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田园生活，心里的杀气顿时锐减，慢慢平复下来。

周围的人都沉浸在这魔幻的啸音中，痴痴的望向半空中，那里有爱情、亲情、金钱、权利、痛苦、挫折

“喳喳！”“呖呖！”“嘎嘎！”“布谷布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