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行尸走肉
秦喆的怀里，抓起他的双手砸向自己的脑袋。
秦喆没有力气阻拦，任由他晃着无力的双臂。
许久，老朱连哭带闹得没了力气。
“唉！”
秦喆叹了口气。
“进来吧！”
老朱见终于开口了，赶忙将酒菜提进了屋里，回身关上了门。
“这都是我亲手做的，蒜苗炒鸡蛋，你不是最爱吃了吗？干炸小黄花，前段时间你还说我好久不做了”
“帮我倒杯酒吧！”秦喆打断了他老妈子式的唠叨。
“这不垫吧垫吧就喝，对胃行，行！先喝点，开开胃。”
秦喆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再倒！”
“再倒！”
一连三杯之后，在酒精的刺激下，秦喆的脸上有了点血色。
“坐过来！”
老朱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席地而坐上，半个身子靠在了秦喆身上。
“我不怪你，站在一个正常人的立场，你做的没有错！”
“父亲”
秦喆抱住老朱，搂在怀里，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满眼都是溢出的宠爱。
“真的，我不生气，那年在树底下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坏了，这小家伙太可爱了，怕是舍不得送人了，嘿嘿！”
“这一养就是几十年，担心过，焦虑过，怕养不好，怕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接受不了，但时至今日，我从未后悔过！”
“我也从没有后悔过！”提起往事种种，老朱已是泣不成声。
“我知，知道！”秦喆哽咽，干枯的泪腺多年以后也开始湿润。“可是我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只要我在，你就永远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不不！”老朱意识到了什么，晃着脑袋制止秦喆再往下说。
秦喆伏身轻轻亲了老朱的额头，一颗泪珠滴在花白的头发上，摔成了碎瓣。
“只有我走了，才能割掉你心里的那把草！好好活着，我的好大儿！”
老朱还想说什么，只觉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