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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第23章】掌教首席 斗魁日观琉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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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寡言的影子。

不明真相的观众只会觉得那是两个长相相似的小女孩在对戏,但对宋从心而言,她只能靠不停喝茶来缓解跳动的眉心。

……宋从心觉得,她可能真的无法理解这些大能。莫非对方苦心修炼至此,就是为了能分神出来同时唱花旦和青衣吗?

就在这时,被青衣琉璃拽着的花旦琉璃似乎感觉到了宋从心的心中所想,他抬起头,看向她们所在的方向。

隔着灯火的距离,宋从心脸上的易容未卸,可那人却好似发现了她一般,突然对宋从心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宋从心:“……”:,,.

青年笑呵呵地打着太极:“客人一会儿就知道了。”

楚夭:“那你们角儿唱的是什么曲儿?”

青年:“这要看那位的心情了。”

楚夭:“……那你们角儿是男是女的总能说了吧?”

青年:“呵呵,那位的事,谁知道呢?”

青年一副脾气很好但油盐不进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楚夭泄了气,坐回席位上开始掰手指玩。

青年打发了心事都写在脸上的楚夭,眼角的余光却状似不经意地瞥向一旁阖目静坐的马尾女子。这位携带那位信物而来的客人才是青年的重点关照对象,但很可惜,对方问过一句后便一直闭目养神,此地繁华于她而言皆不入眼,她仅仅只是沉默端坐,就仿佛离世俗很远。

青年身为此地的管事,惯来便是个擅长察言观色之人。即便他根本看不出对方易容的痕迹,他也认定了此人展露的面容并不是对方的本面。

否则那位又怎会对颓废无能之人另眼相待呢?

“我名‘东方既白’,诸位若有需求,可随时唤我。”青年浅笑告退,只留下两名女郎在此随侍。

粉衣女郎弹奏着舒缓柔和的乐曲,青衣女郎也没有开口说话,这间露天的包厢内隔绝了下方的喧嚣,让人浮躁的心绪都逐渐平和了下来。

——直到,戏目开场。

突然,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暗,满城的灯光都在顷刻间同时熄灭了。闭目养神的宋从心睁开眼,却见舞台四周厚重的幕布缓缓拉开,一个清瘦颀长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台上,正静默地肃立着。以宋从心如今的修为境界,居然也难以捕捉对方的气息与存在。

幕布拉开,乐声响起,舞台后方是以灯影戏为原理制成的背景幕布,也不知是哪位国画大手亲自下场绘制的墨宝,那山水连绵,白鹭惊飞,当真有“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的意境。

伴随着花鼓响锣之声,那人迈着轻盈优雅的碎步缓缓朝外走去。长长的水袖拢在两侧,抬起的一只袖子掩着唇,低眉顺眼,看不清神情。

宋从心所在之处的视野最好,然而戏台的四周还挂着一些小型的皮影戏幕,似乎是为了照顾一些隔得太远看不清戏台的人。宋从心看见这些皮影戏幕时便忍不住眼角一抽,心想痴绝城真的是装都不装一下,最上等的留影石便这么大咧咧地拿出来拍戏,也真是财大气粗,心宽得不行。

宋从心的失神也只是刹那,漫长的乐曲前奏烘托出晨光熹微的醉人意境,只见那低垂着头颅的青衣缓缓抬头,薄唇轻启——

难以想象其高亢清亮的长音直冲云霄,惊起树上扑腾的飞鸟,直到那人开嗓的瞬间,所谓的“天籁之音”便有了具体的形意。有人情不自禁地站起,有人则难以自制地哆嗦了一下,酥麻之感顺着耳根攀上头皮,细细密密的疙瘩自脖颈的皮肤上泛起。

而就在此时,随着唱腔攀升至顶峰,四周黯淡的灯火瞬间亮起。璀璨的灯光映入那人的眼中,如东升的旭日点燃了那双秋水般的明眸。

长街漫漫,灯火如昼,整个盛世的光辉都流淌在他的眼底。

若人不在现场倾听,恐怕难以想象这种宏美的气势与振聋发聩的感染力。

这一别出心裁的惊艳开场便让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台上人唱着婉婉的戏腔,一首定场诗唱罢,幕后的灯影便现出了三个飞凤般的墨字。

——《琉璃传》。

幕布落下,序幕结束,宋从心正思考着什么。一旁停止抚琴的粉衣女郎却好似看入了迷,她一时间竟忘了有客人在旁,痴痴道:“城主已有三十年不曾再唱这首《琉璃传》了吧?”

她说完,回过神来,正想告罪。楚夭却突然好奇道:“《琉璃传》,我好像没在别处听过?”

“自然,那是城主自创的曲目。”青衣女郎掩唇轻笑,“这世上也唯有城主,能唱这一曲《琉璃传》。”

她话音刚落,幕布便再次拉开,青衣女郎连忙收声,将视线投注过去。序幕结束后,幕布便换了一个场景,大雪纷飞,伴山古寺,一个穿着单薄衣裳的老旦登上戏台,抱着一个襁褓。她在鹅绒大雪中哭诉着苍天的不公,用一段唱词来讲述了王国的毁灭,远嫁他乡的和亲公主为了保住腹中的胎儿不惜落发为尼,偷偷诞下孩子后便让奶娘将之远远送走。苦熬骨肉分离之痛,只为保住孩子的性命。

公主为这女童取名为“琉璃”,取自《药师琉璃光本愿经》中“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之意。

奶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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