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这是搜查证
一栋栋六十年代老式楼区在夜色中矗立着,从高空俯瞰而下,万家灯火犹如一簇簇闪烁的星光,熠熠生辉。
它们像一个个发光的马赛克图案,相映成趣,随着时间的行进,大约在晚上十点钟之后,它们更像无形的多米诺骨牌般的无声地消失着,只有那苦读夜书的学子以及不愿满盘皆输而深思熟虑的人还迟迟不肯熄掉灯火。
手表上的指针已经指上了十一点三十分,朱玉庆仍在埋头整理着资料。
当疲惫充斥全身时,朱玉庆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厚沓资料和写满字的信笺,把它们装订成册,装入一个十六开的大牛皮纸的包装袋里。
把包装袋封住口后,朱玉庆在封面用钢笔写了两行大字:新江市九年零六个月的财政收支明细帐,然后他打开右下角抽屉底部的夹层,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红色纸袋。
朱玉庆把这个红色纸袋轻轻地打开,里面除了一沓发黄的书信外还有许多相片,他一张张地翻看着,相片上面有自己、妻子和儿子的合影,还有自已和妻子的结婚照。
发黄的一沓书信是他和妻子初恋时的情书,也是他们二个人忠贞爱情的见证。
望着照片上的妻子,他的心却一阵阵刺痛,是的,他是被那些离心离德,尔诈我虞,近期视自己为另类的人所伤害的。
浓烈的悲伤刺激着他,让他有一种无法呼吸,以至于病入膏肓的沉重感觉,他轻抚着相片中的妻子和儿子的面颊,眼睛禁不住地酸涩难耐,致使一颗颗泪珠流落下来。
他又展开了那一封封情书,里面字里行间都充满着妻子那浓浓的情意,荡人心魄,他在感慨中抹掉泪渍,重新把它们包好放在原处,又把装订成册的明细帐也放在了抽屉底部的夹层中,然后把抽屉的夹层恢复原位。
但他犹不放心,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确保这个夹层不容易被人发现后,才轻舒了口气,关上抽屉疲累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午夜十二点钟,刘启荣亲自驾驶着越野车缓缓停在了富康小区的道路旁边,他依然是一身黑色装束,眼戴宽边墨镜,双手套着黑色的尼龙手套,一副整装待发的尊容。
当整座居民楼的最后一盏灯终于熄灭时,刘启荣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他只是靠在座椅上,双手抱臂,竟闭上了眼睛,似一个劳累疲乏的人在沉睡着,他一动不动,如一座石雕般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经过一个小时的等待后,刘启荣准时的鹰目猛张,凌厉无比,他从副驾驶座位上拿了一个书包斜挎在身上,然后下车,干练地带上了车门。
刘启荣,一米八五的魁梧个头,丝毫不显笨拙,脚步如流星般地直奔一楼的一处院落,他如幽灵般的翻过了围墙,径直来到了西首的窗户下。
他带着手套,从书包中取出一把带勾的手指长的薄刀具。
由于窗缝严丝合缝,刀片伸不进去,但刘启荣找好了方位,用带合金的小刀切割并加宽着木质窗棂中的夹缝。
在多次有成效的切割下,在窗户的底部一个十公分长,半公分宽的小缝成形了。
刘启荣把薄刀片轻轻地探入窗扇中间的缝隙中,在距离插索处来回推拽着。
终于带勾的薄刀具的一端勾住了插拴的头,刘启荣用力一拽,那插拴脱离了勾槽歪向了一边,经过一番操作,刘启荣顺利进入了这户人家,并回手重新插上了插拴。
刘启荣一进入客厅便进入紧急状态,他兼顾着四周的动静,感觉到并无异常时,他高大的身影悄然无声地来到了主卧的房门口。
不想卧室的门是大开着的,床上无人。这时,刘启荣听到了右边书房里传来的打鼾声,他心情顿时平稳了下来。
刘启荣从书包中摸出一条毛巾和一个白色药瓶,他把白色药瓶里的液体全部倒在了毛巾上,然后把空瓶装进了书包中,凛然生威的脸上顿时罩上了一层寒霜。
一道黑影如弩箭离弦般地扑向了在小床上沉沉入睡的朱玉庆,只见来人左臂突然一伸压住了朱玉庆伸在胸前的双臂,同时右手中的毛巾捂在了朱玉庆的口鼻之上,那朱玉庆在窒息中挣扎着,但他怎能抗挣那如山般紧压下来的力量,顷刻间在药物的作用下昏死过去。
刘启荣平息了一下心绪,把毛巾随手装进书包中,他换上朱玉庆的拖鞋,拿着墩布从自己进入房间的第一步做起,到自已到达朱玉庆的小床前,他倒退着仔细认真的清除着自己留下的足迹。
旋即,刘启荣带着手套从抽屉里找来了一把锋利的小刀,来到床前放入朱玉庆的右手中,然后他用力握住朱玉庆的右手,用酷毒无比的手法使朱玉庆亲手割断了自己的左手筋。
刘启荣并没有因此离开,他的神情仍是那么气定神闲,他穿着拖鞋戴着手套,自书房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找着。
他的搜寻是有条不紊的,毎翻动一个地方后,他总是把原物一丝不差地归于原位。
总之在经过一个小时的翻找之后他手里握着三个纸袋,里面是一些帐目,他不知道这些是不是有力证据,但他知道这些证据不能留,必须销毁,这也是方世昭来之前特意指使的,所以他把这三个纸袋装入了书包中。
之后,刘启荣换上了